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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催更,雪寂星垂。
溶洞里点了一盏昏黄的橘灯。
金鹏仍然在认真地为她做冰雕。
荧裹着厚厚的毛毯盘坐在书堆中间鼓捣自己的空间,她发现里面大部分东西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有什么用途。
光说食物和原材料就塞得满满当当,有活蹦乱跳的鱼,泛着红血丝的生肉,当她掏出一只呱呱呱的青蛙的时候……
荧火速将其塞了回去,心想着还好不是用手接的。
除了食物之类,还有很多很奇怪的小道具或是什么东西掉落的材料,除此之外就是一堆纸张信件书籍或是杂物。
荧望着最后这些东西,心跳有些快,她探查之后更加确信,这个空间一定有一个更早的主人,这个主人一定生活在一个跟她的时间线不太相同的时空中。
她擅用剑,厨艺好,收集广泛,会弹琴。
除此之外,关于她的一切信息,或许都能从这里找到答案。
荧虽然还没翻阅,但已经从这些明显特异的物品中读出了几分神秘和隐晦,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秘密,她紧张而好奇。
她再三犹豫,选择打开一封信,信件是最直观能看出这个人信息的渠道。
第一封书信携着淡淡的香味,红艳艳的邮戳十分讲究,应当是个家世不凡的女子的信,荧心里七上八下地先看了开头结尾,没有落款和时间。
她有些失望,接着读了一遍内容,大致意思是写信的人第一次遇到了异国他乡的空间主人便心存绮思,晚上支开了家臣和侍卫邀请她赏月。
荧产生了浓浓的疑惑,难道她之前的推论都是错的,这个原主是个男人?
或者是写信的是个擦着女士熏香的男人?
荧沉思了一会,觉得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两个人应当是一男一女…吧。
证据不足,荧继续翻阅。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邀请原主人聚会的信件,荧看到了原主的名字或者说称呼——旅行者。
值得注意的是,还出现了一些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名,荧从璃月的分类里看到了钟离、北斗、刻晴等等不认识的名字。
但地名有蒙德,璃月,稻妻,须弥……
荧在雨神的记忆中听说过这些地方,雨神偶尔也会遇到其他地方的魔神,但那也是魔神战争之前的事情了。
但信上这口吻,似乎是原主与各地上的人均有往来且交往密切。
荧一边看一边思忖这个旅行者应当是在魔神战争之前四处冒险的人,人缘似乎很好,性格应该也很好,不过现在空间到了她手里,那旅行者不会已经作古了吧。
荧没看出其他什么,直到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寄信人,甘雨!
甘雨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所以她跟这个旅行者认识?有机会见到一定要问问。
荧将厚厚的信件放回了原处,一转眼却看见另一个格子中仍有两封信。
别的空格装的东西都分门别类满满当当,只有这个,空荡荡地放着几十碗酒酿丸子、两封信、一只染血的梧桐叶蝴蝶,二十个星螺,几只晶蝶。
他们被单独放在一起,荧猜测这应该是对旅行者有着特殊意义的人赠予的,与蝴蝶有关,所以旅行者是女性吧。
荧打开了那两封信。
寄信人的名字是——魈。
荧的心莫名悸动了一瞬,就像心脏在独独为这个名字而剧烈跳动。
这名字,这名字……她认识吗?
她迷茫往下看,写信人口吻孤僻,企盼相见的心意却直白热烈。
这个魈,喜欢旅行者。
荧觉得心里怪怪的,想不出所以然,怏怏不乐地将一切归位,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情。
她捏着毯子裹紧自己,一半金发束在里头,一半搭在肩上,颇有一种懒起蹙峨眉的朦胧。
荧仰头看自己的雕像,轮廓形体已经无限趋近于她,但是……
“这是驺吾?”荧惊讶道,金鹏雕塑的太快,荧只不过一会没看就变化巨大,和冰柱相连接的底座不再是原本的粗糙不规则冰坯,反而逐渐呈现跃动的虎形。
金鹏滑动的指节顿住,对上荧诧异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别开视线垂眸道:“你进了雪域我便感应到了你,恰见你那时骑乘时的顾盼神采。虽难以复刻出十分神韵,但若能呈现六七分,便是我之幸。”
荧对着自己左右看看,这种看到另一个自己逐渐成型的感觉玄妙又新奇,她空前期盼看到自己最终的样子。
她站起身想了想懊恼道:“我不应该时刻关注你的进度才是,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金鹏攥指问道:“为何?是我雕的不合心意?若是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一种……”他心头遗憾,不知为何当他起了为浮光雕塑的心思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她在天际自在飞扬的模样,她该是这样自由恣意。
荧摆手嫣然笑道:“一无所知的时候才能在最后看到的一瞬间最惊喜,不是吗?”
她捂住眼转了个身,洁白的裙摆和披散的长发在空中划了一圈,像水面金光浮动的涟漪,她笑意盈盈道:“不过现在也不晚,雕好之前你可不许让我看到了。”
金鹏清晰感受到荧的裙子上涌动着属于他的力量,他鎏金的眸子静静瞧着荧窈窕的倩影,目光深深浅浅,低低道了声好。
“那你继续吧。金鹏大人可要早点让我看到成品。”荧听他答应,笑语中有忍俊不禁地促狭之意。
金鹏听她调侃,脑海中突然浮现偃给他念叨的那些苛责教义,他亦忍不住玩笑教导道:“浮光,你要叫哥哥。”他这一声虽是心情松泛的随口之言,却说的并不轻佻,仍然是惯常清冷柔和的语调。
于是便莫名透出不可采撷的无形撩人。
荧耳尖红了又红,她捂住眼的手下移,改为捂住脸,这一声哥哥含在唇齿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她僵在原地,直到听到身后雕刻的声音再次响起才心潮舒缓放下手,与此同时她想到这里其实不只没有她,也没有金鹏的雕像。
荧心里升起一个念头,独自回冰窟寻找到一个巴掌大的冰块,冰块太凉,荧取出来时手心冻红了一片。
金鹏见她从空间中寻出一把刻刀,用力一刻,却只划出一道细小的白痕,刀尖凛凛,反要划破她通红的指腹似得,他按住她的手道:“冰块坚硬,你要刻什么,我来就行。”
荧毅然推开他的手道:“没关系,这个我自己来。”
金鹏见她执拗,只得眉峰微轩道:“那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