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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一种让她畸形的情意尽情得到满足的圣土。
但越是如鱼得水，荧就越是不能这样做，她愿意欺骗金鹏很多事，却不愿意用卑下的手段诱骗他无知的情色。
她手心微汗，静默片刻回道：“我们都七岁了，你忘记《家书》上怎么教的了？”
“要举止有节，言行有度。”
金鹏越发不解，“你上回不是说让我不要将那些东西放在心上吗？”
荧理直气壮改口道：“我现在发现书上说的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你应该知道它们想告诉世人什么。”
金鹏认真问道：“是从前让你不快吗，我只知道，这样的距离让我们并不快乐。”他顿了顿，“为何要将那些人定的枷锁加诸己身，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荧垂眸深思片刻，心里再次为他的话蠢蠢欲动，却最终抬眼坚定道：“正是因为我身披这身枷锁，而你没有，所以我不能让你日后回归人潮的那一天，因我的私欲所造成的后果痛苦挣扎。”
这个世界征战连绵，饿殍遍野，礼义廉耻的重量微不足道。
但是，荧知道，她们的家乡有一位尘神，在努力散播文明礼义的种子，教化生民立命。
一方面，她自知自己难以启齿的情感是惊骇的禁忌。
另一方面，荧和金鹏是远行的不归人，她不愿意让金鹏有朝一日回到那里，毫无选择地面对自己的怪异。
“私欲？是什么。”金鹏牢牢锁视她，抿唇轻声问道。
荧错开他干净的金眸，偏头看向身边的冰雕，淡声道：“没什么。”
金鹏愣在原地，他从没在荧的脸上看到过这样冷淡的神色。
他心中前所未有的失落彷徨，仿佛与荧隔了千万个看不透的冰河。
金鹏心中闷闷的钝痛，他垂下眼睫，过了一会问道：“……若是我知晓书上那些，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从前？”
荧感受得到自己心脏的炙热和渴望，她听到自己冷静道：“那时，不必问我，你自会知晓。”
她话刚说完，便看到金鹏向他伸出了手，“让我看看吧，我想知道。”
想知道是什么能抵过他对荧豪不迟疑的奔赴。
……
此后两人都齐齐装作忘了这回事。
除了不再有那些出格的亲密举止，日常活动一如往常，不是一起看书，就是荧拉着金鹏练剑。
她的剑术一日千里，元素力充足的情况下甚至能与手下留情的金鹏战个平手。
金鹏说她似乎天生会武。
习武的进度并不能弥补找不到药方的焦灼，眼看着两书架的书都要翻完了，荧依然毫无头绪。
最后一日她照例和金鹏一起查找，正在她面上装作大快人心，实则内心愁眉不展之时，金鹏捧着书轻轻念了个名字，“定风波……”
荧耳朵竖起，立刻来了精神，她凑近凝目看了看，发现这个叫“定风波”的毒，其症状正如她所记。
荧心中欣喜若狂，她又向下看，读到了解药一栏。
相当简洁的一句话。
“世上再无解药，唯骨生香可缓。”
荧当即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