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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司耀表示怀疑。
“真的!”肯定的点了点头,生怕他不信,她又举起了一只手,“要不然我发誓?”
见他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没有接话,苏韵便接着说起来,“我发誓,如果回家我不好好休息,我就……”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司耀一把的给堵了回去。
“不许说!”他凶巴巴的,“好端端的发什么誓,跟谁学的!”
“那你相信我了?同意我回家了?”放下手,苏韵笑眯眯的说道。
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心疼舍不得的,自己也不见得是真的要发誓,只不过不这样做,他就不能妥协。
开玩笑,这个时候让她住院,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闷在医院里哪儿都不能去,自己也不是生病,岂不是无聊到死!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她可以让自己尽量不要太劳累,但完全不去管,是真的做不到的。
司耀又何尝不知道。
就是太了解她的个性,所以才不放心,才想用住院的方式,强迫她好好的休息几天。
只是……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狡黠和那张温柔的笑脸。
就算知道又如何,自己还是做不到拒绝她,还是要向她妥协下来,面对她的时候,自己总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好吧,但是你自己说的,一定要做到,不能让自己太辛苦了。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也不只是肚子里这两个小宝宝的母亲,我们还有司廷,他也需要你。”不得已,只能搬出孩子来,希望她能多顾虑一点,多为自己和孩子考虑考虑。
苏韵点了点头,“知道啦!”
两人从医院里离开,司耀不放心的让医生开了不少的安胎药,因此稍稍落在了后面一些。
苏韵走到了医院门口等他,其实这种事本来助手去做就行了,但他不放心,关于她的事都要亲力亲为,看着这个男人为她奔波,为她事无巨细,她就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虽说曾遇人不淑,却也终得良人。
只是希望,目前的这些困难和波折都能很快过去,一家人可以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一手撑着腰身,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小腹,她回过头来,却看到不知何时,面前站了一个人,几乎是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凝固,消失。
甚至下意识的,她往后退了一步,才淡淡道,“这么巧。”
“不是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林商言看着她,倒也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找我,再给我下药吗?”轻嗤一声,苏韵不无嘲讽的说道。
上一次两人那一场饭局,虽没有拆穿,却彼此心知肚明,她本以为,从那件事以后,大家就不再是朋友了,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可没想到,他竟然又来了。
“在你面前,我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自嘲的笑,林商言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瞒不过你,但还是,对不住的。”
“林先生。”
办完事的司耀,正朝苏韵的方向追过来,就一眼看到了面朝自己的林商言,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他嘴里客客气气,可面上却是寒霜凝结,一看就是脸色不善。
“林先生有何贵干?”他冷声说道,完全没了以前的热情和熟络。
当然,这一切也都在林商言的意料之中,他的面上闪过一抹苦涩,拧起眉说,“我知道,我之前所做的事,对不住你们,也不期望你们的原谅,只不过……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些重要的事,想要跟你们说。”
“是想跟我们说重要的事,还是想继续给我们下套?林商言,你跟司耀也算多年合作的老朋友了,你觉得,他就这么好骗吗?还是说,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苏韵冷冷的说。
“我没奢求你们的原谅,更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的严重性告诉你们。这个组织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可怕,不是我危言耸听!”他一脸严肃的说道,看着眼神是格外的真诚,一点儿都不像在骗人的样子。
只是——
“抱歉,我们没有兴趣!”抬起一只手挡开他,司耀另一只手则揽着苏韵的腰身,两人往前走去,一点想要听一听的意思都没有,“请不要挡路!”
被隔开的林商言没想到他们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肯,转过身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声音拔高了一点,“司耀!如果有人绑架了司廷,你会怎么办?!”
或许是戳到了软肋,也或许是刚刚经历过苏韵肚子痛的事,司耀的神经格外敏感,耳朵动了动,脚步戛然而止。
“别……”察觉他的不对劲,苏韵下意识的伸手扯住他。
可是却比他的动作晚了一步,司耀一转身,大步的走到林商言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仰着脖子,林商言没有丝毫的惧怕,他依旧盯着司耀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我说,如果有人绑架了司廷,你会怎么办?”
“你再说一遍!”手指攥紧,勒得林商言几乎喘不过气来。
边上过往的人察觉不对劲,都往两边散开,也有些好奇的往这边张望。
而司耀一点都不在意其他人的打量,一双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盯着林商言,就好像在盯着仇人一般,“有种你再说一遍!”
这一次,林商言没有再机械性的重复,只是涨红着脸说,“你看,你也会紧张害怕,不是吗?”
“如果你们敢对司廷下手,我会让你,以及你们那个狗屁组织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咬着牙根,猩红着眼睛警告他。
对如今的他来说,妻子和孩子是最重要的,家人就是他的全部,他在南亚差点死掉都没怕过,可苏韵和孩子们,哪怕有一点损伤,都会让他的心惧怕到要死。
面对如一头狂暴的狮子一般的司耀,林商言却是笑了出来,他一边笑一边说,“你看,你只是听一听都受不了了,那你以为,我是怎么活的?”
看着有些癫狂的他,司耀怔了怔,手上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些,“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