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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怜胸口剧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看到的。
高中时她对何修远好,帮他补课,让他好好学习,这才让何修远考上了大学,后来她怕自己家的高利贷牵扯到何修远,狠心和他划分界限,被他误会让他记恨了五年。
五年后重逢,她竟然成了何修远的下属,而何修远也在有了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来招惹她,先是发了疯地伤害她,然后又说要补偿她……
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几乎都刻上了何修远这三个字。
她没有任何对不起何修远!
而她本来也可以拥有平安幸福的生活,是何修远先来招惹她,纠缠她,伤害她,现在她落到这样的下场,有一大半是拜何修远所赐!
但现在他竟然厌恶她?
这世界上的情爱并不纯粹,当涉及到自身利益时,很多时候都会演变成因爱生恨的结果。
白怜的爱本来就在何修远的伤害中渐渐磨损,现下在何修远一个没藏住的眼神里,更是轰然倒塌。
当然这两人一个渣一个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罢了。
毕竟白怜所谓的爱,是用段栗的尸骨堆积上去的,如果她真如外表所表现的那么纯洁善良,她不会在得知何修远有未婚妻时还和他纠缠,更不会三番四次在段栗面前作妖。
“真的吗?真的找到肾源了吗?”白怜很快收拾好多余的情绪,双眼通红地问道。
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只能牢牢抓住何修远,不管何修远是不是厌恶她,她都要活下来!
“是真的,刚才医生打电话告诉我的。”何修远对她笑了笑,“等换完肾,你就会没事了。”
听到这话,白怜的脸上浮现笑容,然而这一抹笑意还没有绽放完全,又被悲伤重新压住,“可是我没有做手术的钱,就算有肾源,我也做不了手术,还是把这颗肾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便流出泪来。
她的存款早在前段时间的那场麻将局里输了个精光,换一颗肾,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笔上十万的开销,她没有钱,只能让何修远掏。
不得不说,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得还不错,再说霸总也的确喜欢娇弱的花,见她流泪,何修远立刻心疼地抱住了她,“什么叫更有需要,我不许你说这种胡话!”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你安心等着换肾就好了。”
白怜自然是被他感动得满眼泪花,当即就扑在他的怀里嘤嘤出声,一副【你就是我的天】的模样。
然而不论他们此时如何上演伉俪情深,该来的残酷,还是会来。
…………
半个月后。
“肾没了是什么意思?”白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医生,“手术时间不是都定好了吗?就剩两天了,怎么突然就没了?”
医生实话实说:“捐肾的那个人不想捐了。”
“不想捐了?”白怜情绪骤然激动,“为什么不想捐了!他知不知道我在等这颗肾救命啊!他怎么能说不捐就不捐呢!”
医院这种地方,生离死别是家常便饭,医生见多了病人,自然也见过白怜这一款的,只是见过归见过,对她的话,他还是不敢苟同的。
“捐肾者大多都这样,心智不太坚定,开始说要捐,后面越临近手术时间,就越害怕,一害怕,自然而然也就不想捐了。”
“你知道那个要给我捐肾的人的电话吗?”白怜问。
“你想干什么?”医生皱起眉头,“捐赠者的信息是严格保密的,不会透露给患者和家属。”
捐赠本来就是意愿行为,别人愿意捐是情分,如果不愿意,也没有人能去指责什么,但如果为了得到一颗肾而去骚扰捐赠者,那就过分了。
白怜没说话。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带来剧烈的疼痛。
医生见她这副模样,到底还是有点恻隐之心,叹口气安慰她道:“肾没了可以再等,你还年轻,等得起,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不要放弃。”
医生说完这些便走了。
等得起?
白怜突地冷冷一笑,如今需要换肾的人这么多,匹配的肾源少之又少,能找到一个都实属不易,更有人到死都没等到一颗肾,要她等?
她凭什么要等?
明明就有匹配的肾近在眼前,她才不要等!
不愿意捐了?
总会有人替她去让那人捐!
白怜将目光投向床头的手机,眸光闪烁着一丝阴暗。
…………
何修远最近在忙着筹钱。
因为钱荣的那一告,员工走的走散的散,各个合作项目也被叫停,公司已然走到倒闭的边缘。
而何修远却来不及为其伤神,因为距离法院说的一个月时限快到了,他拿出了所有的存款,甚至把名下的房子都卖了,还拉下脸求孙子告奶奶地到处借钱,才堪堪凑足了一千万。
挂断一个借钱电话,他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对方是个富二代,说只要他学两声狗叫,就无偿借给他二十万,何修远怒火横生,但为了脱离牢狱之灾,他不得不舍弃自尊。
白怜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过来的。
听着电话那头哭哭啼啼的声音,何修远还没平息下来的情绪更加翻涌,被哭的心烦意乱忍无可忍,他终于怒吼一声:“你他妈的别哭了!哭哭哭!遇到事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会什么!”
“……”
气氛陷入沉默。
纵使白怜对这一幕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见何修远怒吼,她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呵。
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
攥紧手,她咬着牙扯出一个笑:“对不起,阿远……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想死……”
何修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忍着不耐烦哄道:“肾衰竭不会死的那么快,你还年轻,就算没有这颗肾,你也可以等下一颗。”
白怜的心一点点下沉。
在何修远话说完时,她的心已经沉到了底,所有的爱意迷恋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可我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个小宝宝,拖着这样的身体,我怕我等不到下一颗肾,一想到这些,我就特别难过……”她微微啜泣,然而表情和眼神却冷得像冰。
这是他们年少时许下的诺言。
听到这些,何修远冷硬的表情终于慢慢柔和下来,他软下声音道:“不会的,你别多想,肾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