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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自己不过一句戏言,缎羽竟然就当真了。
不过……小妮子才从喜鹊属出来没几天,原来她可是连“嫁”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现在竟然如此紧张……
莫不是……
李景天的脸上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几天跟君迢相处得如何?”
缎羽的脸色立马红了!刚刚还眨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李景天被这一句话问完,立马将眼神收了回去,似乎不敢再看他。
“就……还那样啊!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跟平常一样……”
是吗?
这一副心虚的模样落在谁的眼里,都不会觉得跟平常一样。
李景天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女大不中留。
古人诚不欺我。
“那你说说,怎么个不错法?”
锻羽听闻此言,还真的仔细地想了起来。
“就是……不错呀!君迢哥哥对我很好,经常给我带一些稀有的好吃的……”
“这不算什么。”李景天摇了摇头,“猫头鹰属的人,包括门外的两位大哥,哪天不给你送吃的?这算什么好?”
“才不是呢!”缎羽立马高声否定,“君迢哥哥他都是亲自送来的,他那么忙,还亲自给我送吃的,所以他对我好。”
李景天又是瞥了瞥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中的书上,片刻都没有移开过。
“那是因为其他人都无法到你的房间来。”
“他是属长公子,身份在这儿。整个猫头鹰属,除了属长,他就是最大的,哪里都能去。亲自给你送来,有什么问题?这也算对你好吗?你这要求未免也太低了。”
“再说了,他的确是忙,却也不至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天总有休息的时候,作为喜鹊属的客人,不过是顺道来看看你,这也值得你感动?”
倒不是李景天泼冷水,只不过喜鹊属属长既然把缎羽交到他的手上,他就有教导之责。
在他的手下,可不希望把缎羽培养成一个恋爱脑。
许多未经世事的单纯的小姑娘,从前不知情为何物,只遇到一个男人对自己关怀备至,今天提醒天凉加衣,明天提醒记得吃饭,一来二去,便觉得这人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若男人再甜言蜜语几句,甚至哭穷诉苦,女人便会以为,自己是上天派来专门拯救男人的仙女,顿时圣母光环加身,誓要拯救男人于水火。
缎羽是善良,却不能当圣母。
因此他必须在初期就点醒她——两个人的确要培养感情,但这一切也都还要看君迢的诚意。如果只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么这个男人,不可托付。
锻羽急着为君迢辩解,一时却又想不出什么借口,沉默了半天,方才认真说道:“他给我讲了很多猫头鹰属的历史,这几万年发展下来,他们的确很不容易……”
李景天点了点头。
很好,例行诉苦阶段。
但也不排除,君迢是在给未来的妻子介绍生存环境。他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锻羽的神情愈发严肃:“在与他交谈的过程中,我发现君迢哥哥不光对猫头鹰属的历史非常了解,即便是我们喜鹊属这几万年来的发展,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但是他却如数家珍。”
“他说自懂事以来,便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喜鹊属的联姻,也一直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虽然我们彼此生活在各自的结界当中,从来都没有见过,但如果喜鹊属一旦有难,他是一定会帮忙的。”
“所以早早就研究了喜鹊属的历史,以便以后帮助我更好的应对。”
“对了,他还给我看了许多他写的猫头鹰属和喜鹊属联合发展方案,还做了两份呢!一份是在如今的恶劣环境下,两属要如何将属地合并……”
“另外一份,是特别美好的构想——五重天恢复到了万年之前的多彩世界,那个时候便要寻求两属共同的发展契机……”
缎羽这样说着,脸上的神情更加坚毅。
“木子哥哥,君迢哥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即便他没有见过我,即便两属之间的婚约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毁约。而且还一早便为我做了规划……”
“你以前有跟我说过,喜欢一个人不能光是口头上说说,关键是要看他的行动。那你说,君迢哥哥的行动足够了吗?”
李景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知道,从缎羽的角度上来看,君迢做的已经足够了。
退一万步来说,从他这几天对君迢的观察,这个人足够克己复礼,也足够冷静,虽然性格还没有修到万分沉稳,但这终究只是年龄问题,等再过个几千年,等他再经历的事情多一些,性格自然就会更加沉稳。
而从他多年之前便开始研究喜鹊属和猫头鹰属的共同规划这件事情,便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绝对有头脑且未雨绸缪的人。
身为猫头鹰属的继承人,他足够有头脑,足够有担当,也足以撑得起两属未来的发展。
这样的男人,做一个夫婿,足矣。
或许,他可以放心的将缎羽交给他了。
因而李景天只是微微一笑。
“‘我觉得’没有用,感情这种事情,终究还是要靠你们两个人去亲身经历亲感受的。不过谈恋爱嘛,还是开心最要紧。你现在与君迢在一起的时候,可有觉得开心?”
锻羽想了想,原本正常的脸颊突然间变得微红。
不需要再说什么言语,李景天已然明白,这个小丫头,是彻底动了心的。
待要再说些什么,敲门声却响起。士兵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自从他救了属长一命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这些士兵对他的态度恭敬了不少。
“木子先生,公子让我来告诉您,属长想要见你。”
一刻钟之后,李景天和锻羽便被带到了主房之中。
时隔几天,再次踏入主房,李景天只感觉到,这里的气息与之前完全不同。
从前即便在属长没有生病的时候,周身的气场也多为冰冷霸道。但如今一病新生,无丧的气场竟然柔和了许多。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与君迢打过招呼,李景天再次看到属长,刚要脱口问他身体怎么样,却被他的样子给惊到了——
他这病……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