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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氏、赵花见父女的脸被冻的通红,连忙让奴婢熬姜汤水,问道:“可曾见到司农大人?”
“见到了。我们沾了六叔的光,司农大人亲自迎送我们。”
“西园的情况如何?”
“不好。人多,粮食不够过冬,没有大牲口,前些天还饿死人。”
“那不是皇帝的庄园吗,怎么还饿死人了?”
“以前是宫里的公公管着西园,听说公公一会儿一个主意,让官奴在西园种南方的菜、瓜、果,养兔子、鸡、蝈蝈、羊、骆驼、蛇、狐狸……”
“哦,就是把听说过的菜、瓜、果都种一遍,把见过的动物都养一遍吧。”
“是那样。”
章氏直摇头道:“这不是胡闹吗?!我们北方的地种不了南方的菜,就算种出来,产量也很低。我听说南方的水田产稻谷,就是大米,还产糯米,可我们国都这边缺水,水稻很难种。”
李五昌道:“我们司农寺的农官早就在国都的地上试种过南方的粮食、菜、瓜、果,要是效果好,早就大力推广,哪里轮的到宫里的公公?今天我在司农寺时,我们胡司农说起西园的公公乱种地乱养牲口,糟践了那么多的良田,死活不听农官的劝告,胡司农都气得骂娘了。”
李月微笑道:“爹这么快就进入状况,都自称我们司农寺了。那兵部的人听了该伤心了。”
李五昌哈哈笑道:“我以前在兵部没有实职,天天去那里是为了混个脸熟。如今我在司农寺有实职,陛下又把他的农庄交给我管,对我这般信任,我自是要当这个农官,管好农庄。”
章氏就跟赵花夸赞道:“瞧他们父女俩,遇到这样的难事,还挺乐观。”
赵花目光崇拜的望着李五昌、李月,“他们聪明有本事,会想办法渡过难关的。”
李五昌道:“娘,我不乐观也不行。我想着我现在的实职都比县令大,那负责也就大。我一会儿就带人去西园,今晚就不在家里吃饭了,我在西园那边吃。”
李五昌抱着一定要把西园管好的心态干活,他打算天天都去西园,先解决官奴冷、饿的问题。
李月跑了一上午,那官袍穿着是精神威风,只是里面只能穿较薄的棉衣,导致在西园时被风吹得浑身凉透了。
她坐在热炕上,喝姜汤水暖和一下身子,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间咯咯笑了,而后在家人的疑惑目光中,轻笑道:“那方御史不想让我的作坊卖豆腐,哼,现在不但我的作坊卖豆腐,我爹管的西园也要卖豆腐,气死他!”
国都有百万人口。
七必居、李族人、洪家、张家等人在卖豆腐,再加上西园的官奴,那也远远不够国都人对豆腐的需求量。
特别是在没有青菜的冬天,只要有点钱的老百姓都想吃一口鲜嫩的豆腐。
李五昌、李月不会发愁西园豆腐的销量。
这边父女准备在西园大搞生产,那边皇宫林子轩、秦宇这对舅甥在商议要事。
原来国都守军的副统领这一职位被几方势力盯着,都想安排自己的人上任,秦宇干脆直接安排沈强任此职位。
“希望沈舅舅不要辜负我。”秦宇在林子轩面前,把已去世养母的弟弟沈强称为沈舅舅。
林子轩私下跟沈强切磋过武功,微笑道:“他武功不弱,那些想挑战他的人,若是今日提出跟他比武,正好被他打败立威。”
“你与沈舅舅,谁武功更高?”
林子轩婉转的答道:“沈县公与我二哥不相伯仲。”
林子昂的武功在军中排名前十,可想而知沈强的武功。
“小舅,你是不是练的童子功,一旦失了原阳就会武功大减?!”
“你这是听哪个二货说的瞎话?我练的不是童子功,也不需要当和尚。我只是一心要灭草原敌骑,无心成家。你答应给我的十万两银子呢?”
“银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眼下我有一事要劳烦小舅跑一趟。”
“又有什么事?不会是又给我赐婚?”
“小舅,你当未婚夫当上瘾了,哈哈。”
“一边去,不许再给我赐婚!”
傍晚,没有要到筹备骑兵十万两银子的林子轩陪秦宇用过御膳后,怀里揣着秦宇写的一道秘旨离开皇宫。
次日一早,西园的大门站着几个官奴,开始对官道上的人吆喝卖豆腐时,林子轩戴着厚实的帽子,穿着便服,骑着一匹黑马,带着二十几个护卫、随从离开国都南下。
白雪飘飘。国都城府里的集市,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一个头戴棉帽、穿着六成新棉袍的青年朝人流嚷道:“西园的豆腐、冻豆腐,只有二百斤,先买先得,晚来买不到!”
很快,就有几个老汉、妇人围过来,有买豆腐的,有买冻豆腐的,还问长问短。
“可是天子的西园?”
“是!就是那个西园!”
“那这些豆腐岂不是连天子都吃的到?”
“那我就不知晓了。”
“昨天我晚来了一会,你就走了。你怎么不等我一下?”
“豆腐、冻豆腐都卖光了,我等你也没用哦。”
“有没有豆腐皮,我家好久没吃到小葱拌豆腐丝了。”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食品饮料"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03"></tt_keyword_ad>“没有。西园不出豆腐皮,豆腐皮是七必居出的。”
“七必居的人怎么搞的,怎么不多做些豆腐皮卖,害得我想吃都买不着!回头你去七必居进一些豆腐皮卖。”
“七必居每天做豆腐皮做的少,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哪抢得过那些高门的管家。”
这青年是陈术的长子,名叫陈大福,今年二十一岁。
陈家住在国都城府内偏僻的一个巷子,跟一位低级军官合租了一个小院子。
陈家原来有些积蓄,只因陈术的爹、娘、媳妇去世前生病,把积蓄花光还欠了钱,所以变穷了。
陈大福一直没有说到合适的亲事,到现在未曾娶妻。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以前陈术在西园当差,陈大福就在西园不远的地方给一家酒楼当账房。
后来这家酒楼换了东家,自是要用自己的人,就把陈大福辞退了。
陈术虽是军官,却老实巴交,以前在太监手底下看着西园,被同僚不看好,没有人愿意帮他。他都托不到人给儿子找个合适的活计。
陈大福在国都城府打工,什么活都干过,眼下卖豆腐还是李五昌跟陈术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