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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微笑,对亨利说道:“不好意思亨利,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小弟弟,你太年轻了,不适合我。
你应该去找跟你年龄相仿的姑娘跳舞,不过我妹妹佩妮就算了,要不去找伊莎贝尔吧,她年纪跟你差不多。”
亨利很委屈,说道:“埃莉诺,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但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等你直到你跟路易离婚,我一定会娶你,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一个让整个欧洲都赞叹的婚礼,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我会……”
“打住!”
埃莉诺板着脸,很不高兴的对亨利说道:“我说了,我对你的感情就像姐姐对弟弟,如果我以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误会,我向你表示歉意,我以后不会了。
但以后请你把我当姐姐一样看待,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如果是那样,我以后再不会见你,也不会跟你说话。”
说着埃莉诺转身要走。
亨利着急了,一把抓住了埃莉诺的胳膊,埃莉诺奋力挣脱,却挣不脱。
埃莉诺怒道:“干什么?”
这一声有点大,不少人都朝他们望了过来,可是亨利却没有放手,他急得都快哭了,说道:“埃莉诺,你别这样,我道歉。
我刚才说错了好吗?你别生气,不要不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不理我。”
“放开!”
埃莉诺拼命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亨利却牢牢的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路易国王恼怒的冲了过来,狠狠推了一把亨利,喝道:“你干什么?放开她。”
亨利见路易过来了,只好把手放开,没办法,到目前为止埃莉诺仍然是这位路易国王的妻子,在路易面前他当然没有资格拉着他的妻子不放手,何况还是他们的国王。
亨利陪着笑说道:“我只是刚才说错话了,想跟埃莉诺道个歉,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我看你和埃莉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吧,你跟我妻子勾搭在一起,连我这丈夫都不避讳了吗?”
亨利急了,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跟埃莉诺清清白白的。”
“得了吧,谁也不是瞎子,你们俩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当我不知道吗?哼,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亨利大怒,说道:“你胡说什么?你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埃莉诺。”
“还需要我侮辱吗,你跟埃莉诺刚才不是在你侬我侬说情话吗?大庭广众都不知道克制,只怕都已经上过床了吧?”
其实路易刚才离得相对比较远,压根没听见他们俩说的什么话,因为大厅里跳着舞响着音乐,就算离得近,也不一定能听得清楚。
所以刚才他见埃莉诺跟亨利说说笑笑的,还拉拉扯扯,但并不知道两个人已经吵起来了,他焦急之下便冲过来,恼羞成怒的便喝斥亨利,而且说话很难听。
埃莉诺本来不想理睬路易的,结果路易说得越来越难听,她气得上前一步将杯里的酒哗的一下泼在了路易的脸上。
路易恼羞成怒,甩手一耳光抽在了埃莉诺的脸上,打得埃莉诺一个趔趄,脸上火辣辣的痛。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路易。男人一旦有了家暴,就会形成习惯。
这时,整个大厅所有声音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埃莉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即便教宗不答应,即便整个罗马教廷不答应,即便天下所有人不答应,我也要跟你离婚!我宁可死也不会再做你的妻子!”
说完这话,埃莉诺提着裙子转身跑出了大厅。
路易追上两步,却还是站住了,眼睁睁看着妻子跑出了大厅。
他抬着颤抖的右手,心里懊悔不已,为什么没有克制住又打了她?还当着众人的面,这下只怕这个婚姻再难以维护,他恐怕这一次真的会失去她了。
西西里王后玛格丽塔以及埃莉诺的妹妹佩妮都追了出去。
这时香槟伯爵走到了路易国王身边,说道:“国王殿下,您刚才肯定是误会埃莉诺王后了。”
路易国王阴沉的脸,冷冷说道:“是吗?”
“是的,我刚才就在他们俩身边,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亨利想请埃莉诺王后跳舞,然后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然后他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给了路易国王。
路易国整个人都呆了,是自己误会了妻子吗?
他心里有些发慌,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可就错得太离谱了,妻子拒绝了追求者的示爱,可自己却不问青红皂白的诬陷了她,还说得那么难听。
也难怪她用酒泼自己,可自己却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她一耳光。
她做错了什么?什么都没做错,她的芳名冠绝整个欧洲,喜欢她的男人多如牛毛,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
细细想来,妻子也的确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只是她天性就是活泼好动。
她拒绝了所有追求者嫁给了他路易,而这一次又拒绝了亨利,并且香槟伯爵还在一旁听到的,而自己却误会了她,不仅辱骂了她,还打了她。
愧疚、难过和害怕失去爱妻的惊慌,让路易国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担心之中,妻子就这么跑出去了,外面天寒地冻,好像还下着冰雨,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马上追出了大厅之外,果然正下着冰雨,非常寒冷,黑夜里已经看不到埃莉诺的身影。
玛格丽塔、佩妮等人正在四处寻找,大声呼唤,可四周漆黑一片,根本找不到埃莉诺。
路易国心揪紧了,上前问道:“埃莉诺到哪去了?”
佩妮带着哭腔说道:“我们追出来就没见到她了,不知道跑哪去,我们正要找呢。”
这时亨利也追了出来,他发疯一般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埃莉诺的名字,却听不到任何回响。
亨利一把揪住了路易的衣领,吼道:“你这个畜生,如果埃莉诺出了什么危险,我一定杀了你!”
他吼得倒是痛快了,在一旁的玛蒂尔达和诺曼底公爵夫妇却吓得魂飞魄散,这该死的王八羔子,居然敢这样跟国王说话。
玛蒂尔达甩手就给了亨利一巴掌,而诺曼底公爵更是一脚踢在亨利的肚子上,把亨利直接踢得摔在了地上。
诺曼底公爵赶紧过来跟路易国王道歉:“对不起国王殿下,我儿子这小混蛋,他是担心王后出什么事,所以口不择言,回头我狠狠教训他,让他来给你下跪赔礼道歉。”
路易此刻哪顾得了这些?他只担心埃莉诺出事,一叠声的吩咐手下赶紧去找。
就在这时,外面雨夹雪更大了,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