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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说道:“我已经提醒过你哥,在他派兵包围城堡的时候,实际上当时他只要撤兵了,我会马上派人去通知赵公子,大宋也会停止进军的。
可偏偏你哥放弃了最后的一次机会,执意派军包围了城堡,当然就只能兵戎相见,你又不是欠了一两块金币,欠了那么大一笔钱,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尽全力去实现债权的。”
康斯坦斯叹了口气,说道:“是呀,这个我完全理解,那现在赵公子和大宋打算怎么做?不会真的要推翻我哥的政权,夺取他的王位,甚至砍头吧?”
埃莉诺说道:“如果大宋想这么做,你哥脑袋早就搬家了。”
康斯坦斯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跟我哥也说了,让他赶紧想办法挽回。
但他是个死脑筋,又把面子看得很重,只有我来替他弄清楚这件事该怎么办。嫂子,你有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这个方案必须是赵公子和大宋点头的方案才行。”
埃莉诺当然知道。
在赵桓撤离城堡之前,让埃莉诺跟着他走,埃莉诺拒绝了,她要留下来,帮助赵桓来处理后续的事情,并愿意做他的中间人。
所以赵桓就把大宋的底线告诉了埃莉诺,埃莉诺知道大宋下一步的打算。
她说道:“大宋当然不是为了推翻法兰西,也不是为了夺取你哥的王位,否则早就冲进王宫把你哥抓起来了,之所以没有动手,便是不想撕破最后的脸皮,留一点缓冲的余地。
但是你哥千万别把赵公子和大宋的好意当成赵公子和大宋不敢真正动武,那就大错特错了。
大宋已经说了,假如你哥一意孤行,非要与大宋抗衡到底,大宋不介意灭掉法兰西,重新找一个称职的国王来统治这块土地,比如你的弟弟,这是大宋的原话。
你可以回去告诉路易。让他知道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康斯坦斯点头说道:“我记住了,回头我会告诉他,那大宋后续有什么条件吗?我一并跟我哥说。”
埃莉诺说道:“三个要求,第一偿还所有债务,如果不能偿还,就把抵押物冲抵债务,这是双方在签订合同时就已经约定好的,要严格按照合同要求来履行。”
康斯坦斯立刻点头说道:“这个要求完全符合合同和法律规定,没有任何问题,我哥也应该说不出二话。”
埃莉诺又接着说道:“第二个要求,大宋将会在赵公子拿到的领地和城堡驻军,以保护安全。
这种驻兵权希望得到路易国王的正式认可,这也是赵公子与大宋签订合同时双方约定好的。”
听到这个条件,康斯坦斯沉默了,因为这不是她能够表态答应的事,对此埃莉诺也是清楚的。
埃莉诺说道:“你不必着急着回答,我知道你也没有得到路易的完全授权,你只需要回去把这件事告诉路易,让他做决断。”
康斯坦斯点头答应了,也只能如此。
她接着问道:“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第三个条件,是让你哥答应跟我离婚。”
康斯坦斯惊讶得嘴都张大了,难以置信的说道:“为什么大宋会用你和我哥的离婚来作为条件?”
其实这是埃莉诺自己加塞的私货,赵桓在离开之前只给了她两个谈判条件。
赵桓的这次出兵并不想达到什么实质性的目的,只是一个震慑,让整个欧洲知道,惹怒了大宋,大宋会真正动刀兵,让所有人有这样一个印象就够了,所以也就提了两个条件。
实际上这两个条件都不能称其为条件,第一个条件只不过是对条款的重复,而第二个条件,其实根本不需要路易认可。
既然领地和城堡都已经是赵公子的,赵公子同意大宋军队驻扎,这只是赵公子与大宋之间的关系,在这些领土和城堡属于赵公子那一刻起,已经不受法兰西的控制。
所以赵桓提出这一条,更多的只是一个通传,告诉路易大宋将会在这些城堡和领地驻军,让对方有个思想准备。
赵桓授权埃莉诺谈判也是想好,假如路易国王派其他特使找大宋谈判时,赵桓也会派埃莉诺作为全权代表谈判的。
可是没想到路易国王派来的却是妹妹康斯坦斯,而不是国务卿之类的大臣,这就给了埃莉诺顺势夹带她自己想法的机会。
康斯坦斯当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宋要用解除埃莉诺和她哥哥路易婚姻关系作为条件,难道大宋哪位高权重之人看上了嫂子埃莉诺吗?
不可能啊,连半点风声都没有啊,若说有,那就只有那位八王爷,他跟嫂子埃莉诺走得很近。
不过当时哥哥路易对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并没有吃醋,反而乐见其成一般,但是那位八王爷已经犯事被拿下了,连王位都被剥夺了,家财也被抄了,除了他还有谁呢?
那位赵公子更不可能,他不过是大宋的一个财主,虽然很有钱,但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权势,这种事光有钱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康斯坦斯想不明白,这才问了埃莉诺。
埃莉诺当然不会解释,她说道:“或许是因为他们看不惯你哥对我的虐待吧,你可能不知道,你哥曾经多次当众打过我,还派卫兵把我抓了起来软禁。
在西西里王国,他甚至害得我差点冻死在冰天雪地里,我的命是捡回来的,我可不会再给你哥机会殴打我。”
康斯坦斯顿时就惊呆了,因为这种事路易不会说,其他人更不会说,康斯坦斯等家人根本不知道。
她惊讶万分,但没有质疑,因为这种事既然是当众发生,一问就能知道。
所以她满是同情的望着埃莉诺说道:“我替我哥说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实在太过分了。”
“这三个条件你回去告诉你哥,要是答应,大宋就会跟他谈判,若是不答应,那就等着大宋的下一步动作吧。”
康斯坦斯顿时紧张起来,说道:“下一步大宋会做什么?”
埃莉诺摇头说道:“说实话,这种军事行动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我知道大宋一定会有后手。”
康斯坦斯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跟他说,让他慎重考虑。”
她本来想劝一劝埃莉诺,可是想起埃莉诺说的,她哥多次当众打了埃莉诺,而且还派军队软禁过她。换成她也不会原谅的。这和事老算是当不成了,康斯坦斯只有叹了口气离开了。
回到了王宫,她去找哥哥路易,却看见母亲弟弟都在这,似乎在商量什么事,见她来了,都紧张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