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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裴前被丁一没头没尾地那么一问，几息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墙塌了？”
“就是无底洞里两边的墙啊。”
“你说的是奇地之际啊？”裴前沉默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
“那东西叫奇地之际吗？”
“那东西叫际，不过只有奇地里面才有，所以一般会叫成奇地之际，就是奇地的边际。”裴前不紧不慢地解释。
“那东西会塌吗？你遇到过吗？”
“道门东昆仑奇地的际也在消失，从根底开始，不过很缓慢。不仅是东昆仑，实际上很多奇地都出现了这个现象，有的早些，有的晚些，有的现在还没有，不过以后可能都会出现的。”裴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
“会影响到奇地吗？奇地里的生灵会不会死？”丁一觉得如果裴前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他的麻烦可能就大了，无底洞里那么多动物，他总不能任由它们都送了命。上天还有好生之德，丁一又不是什么心肠很硬的人。
或者叫道门派人来处理？
把普通的生物从奇地中带出来或者是带进奇地里面是很麻烦的，丁一估计自己大概只能一只一只地往外送，但是无底洞里的动物着实不少呢，而且还都是野生的，他还得抓。
“不用担心，奇地里的生物不会受影响的，唯一受影响的是日月精华，道门最近凝练的日月精华至少有三成是废品。”裴前的回答让丁一松了口气。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知，所有人都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奇门之中有些传说，不过，不知道是否正确，特事厅的研究员根据这些传说也有一些猜测，不过现在都无法证实。”
“什么传说？”
“归墟的传说。”
丁一听闻那些动物没事，就也放下了心。他背包在往洞外赶的时候已经取在了手里，背在了身后，此刻便一边与裴前通电话，一边向冠山下而去。裴前虽然跟他说了无底洞的变化不会影响生灵，但是丁一却不想再待下去了。
不管有没有危险，心里总是膈应的。
就好像你一个钉子户住在自己家里，每天旁边的房子都在无时无刻地被拆毁那种感觉，是个人都心里不舒服，要不然那些钉子户怎么会特别令人钦佩？
为了补偿那么坚挺，不是神经大条，就是意志顽强，前者令人羡慕，后者令人嫉妒。
神经大条的人确实值得人羡慕，他们肯定不会得精神类疾病。
意志顽强的人更值得人嫉妒，他们就算得了精神类疾病也跟没事一样，反而还能化其为助力，获得比别人更强的意志力量。
直到快到山下，丁一才结束了跟裴前的通话，大概弄清楚了一些概念和事情。
奇地与现世星球之间，只有奇人能通过的那道“无形的墙”，名为“界”，奇门从上古一直流传下来的三界，就跟这“界”有关，“界”隔开了奇地和现实，分为两界，而高空之上，无边宇宙，和脚下的大地又被分了两界，加起来就是三界。
奇地和现实，也就是现在脚下踩着的厄斯星，有“际”，有边界尽头。
奇地的际之后，是归墟。茫茫无尽的宇宙，也是归墟。
这两个归墟到底是不是一个地方，或是一个什么不可名之物的名字，没人知道，因为上古几场大战之后，很多资料都失落了。
也或者根本上古之人也不知道归墟到底是什么，人的脑子里藏着的那个名为归墟的“黑洞”，和这两个归墟是否相同，或者有没有联系，也没人知道。
归墟在奇门中的概念，可以解释为失落之地、封印之地、深渊之地、不可知之地……
反正大致的解释最后都会指向一个“虚无之地”这样的意思。
在老子的理论里，“奇地之际”，就是联通归墟的众妙之门，众妙始于归墟，终于归墟，这就是老子传给弟子的解释。
而“天地之际”，则是玄牝之门。
“天地之际”到底在哪，老子也没能给弟子解释得太清楚，道不可道嘛，真正的道是解释不清的。不过，老子说得含糊弟子们大致也能懂，他大概的意思就是玄牝之门是“有”的起源之地。
不过，老子也留下这么一个理论，就是众妙之门和玄牝之门，是连接了归墟与三界的两道门。
具体的，老子根本没解释得太清楚，或者他自己也糊涂着。
研究员们认为大概可以这么理解老子留下的话：
归墟与三界互相包围着，反正也不知道是归墟包围着三界，还是三界包围着归墟，而玄牝之门和众妙之门，就是它们之间的两扇门，玄牝之门是前门，众妙之门是后门。
归墟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理解成一阵风一样的东西，从前门也就是玄牝之门吹进三界，就化成了“有”。
“有”这阵风在三界里绕个圈之后，就从后门也就是众妙之门又吹走了，跑回归墟里面玩去了，它在归墟里面应该叫“无”。
而玄牝之门和众妙之门，有时候还会换一换名字，这时候前门变后门，后门变前门，玄牝之门变成众妙之门，众妙之门变成玄牝之门。其实也没啥区别，就是“有”这阵风变了个方向。
大致恶心一点更好理解，就像人用嘴巴吃了点东西，用肛门拉了泡屎出来，然后有时候又变一变，从肛门吃了点东西，从嘴巴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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