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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妈走后,二大妈走了进去,也是看见何雨水抱着一堆信在那哭泣,以为是何家什么亲戚写信来报丧了,让何雨水看信后伤心地哭了。
但是大家一起在大院里住着,谁家有什么亲戚那基本上都是一清二楚的,何家兄妹除了与白寡妇私奔的父亲何大清外,也没有什么来往的亲戚,难道是何大清死了?
二大妈没啥文化,也没有见过何大清的字,自然不知道何雨水手中抱着的正是何大清写给他们兄妹的信,但也猜对了一半,信是何大清的,但却不是何大清死了。
“雨水,雨水,咋啦?哭的这么伤心?呀,这是谁给你写的信,写的这么多?”
二大妈语气急促地问道。
何雨水号啕哭了一大阵后转为嘤嘤啜泣。
听到二大妈的话,一边流泪一边断断续续跟二大妈道:“是我爹写给我和我哥的信,原来我爹并不是真的抛下我们不管,当年出走也是有万般苦衷的,这么多年,我们兄妹一直误会我爹了,唔唔唔……”
“啊,那不是挺好的,你终于有你爹的音讯了……唉,可怜你们十多年来,过的啥日子……”二大妈一阵叹息。
这时,前院的三大爷与三大妈也进来了,刚好听到雨水与二大妈的对话,也是又惊又喜,离家十几年的何大清终于有音讯了。
何大清的字迹三大爷是熟悉的,拿起一封信看,的确是何大清的字迹。
轻轻地读了起来,结果却是愣了一下,丢下这封,又拿起另一封看,越看越不对劲。
怎么啦?
既然何大清出走后,每月都有给何家兄妹寄15元的生活费,何家兄妹那前几年怎么会过得如乞丐一样?这钱都到哪里去了?
傻柱除了有些……舔秦淮茹外,其他也没有啥不良嗜好啊?
他的疑问顺嘴就说了出来,“雨水,你爹出走后,年年月月都有给你们寄钱,而且是每15块钱呢,那几年你们怎么会过得那么凄苦?以至没有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的接济,你们兄妹俩都要饿死了!”
何雨水哭道:“我们哪里有收到我爹寄来的钱啊!……”
三大爷阎埠贵道:“不对啊?既然你爹信里说寄了,那就是一定寄了,你爹那人我还是了解的,除了喜欢白寡妇外,做人方面还是不错的,除非你这些信是假的,你是如何得到这些信的?”
何雨水抹了一下眼泪,说:“我今天刚放学回来,就看到炕桌上堆了这么一堆信。”
阎埠贵拨弄着那堆信件,确认都是何大清写的,每月一封,这都写了十多年了。
阎埠贵扯着下巴没有几根的胡子,沉吟道:“雨水,这些信看起来的确是你爹何大清写的,不过,要查证你爹是不是真有寄钱回来,寄回来的钱又被谁领走了,倒也简单,到邮局去一查便清楚了。走,三大爷带你去街道办开证明,去邮局查一下,这真要是有人冒领你爹寄回来的钱,这个冒领的人真该死!”
何雨水一听,立即不哭了,拿上她的书包,将信装了,跟着阎埠贵去街道办开证明,然后去邮局查询他爹是否每月都有寄钱回家。
结果都不用到邮局查询,在街道办就弄清楚了。
街道办王主任见阎埠贵领着何雨水来开证明,弄清楚是为了到邮局查询何大清寄款的事,王主任当场就说了,“不用查了,以前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来街道办当主任这几年,的确何大清每月都有寄给何雨柱15元生活费,汇款单都是你们院管事一大爷易中海来我这里敲印章证明的,难道易中海没有将汇款单给何雨柱吗?”
阎埠贵与何雨水都傻眼了,是一大爷?
阎埠贵还有些不相信,对何雨水道:“这要问问你哥,也许一大爷将汇款单给了你哥了呢,是你哥将钱领走了。”
何雨水也有些疑惑,难道哥领了钱都不给我说一声?害我在心里恨了爹十多年!
想想他哥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如果领了钱,绝对会跟她说的,就算一次二次忘了说,难道十多年来都忘了吗?
越想越不对,对王主任道:“王主任,您还是给我们开个证明,我们再去邮局查一下,领钱的是不是我哥?”
王主任略微有些不高兴,这是对我们街道办挑选的四合院管事大爷不信任了,易中海来敲的印章,难道还会贪墨了那十几块钱?易中海可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每月工资过百,还会看上你那十几块小钱?
但既然人民群众有这要求,她不高兴,也得办,于是匆匆写了证明,敲上街道办的印章,不高兴地递给阎埠贵,说:“老阎,要不是你也是管事大爷,这证明是不能随便开的,我们不允许随便怀疑我们同志的品行,要对我们的同志抱有信任嘛。”
阎埠贵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对对对,王主任说得对,我们的确要对我们的同志抱有充分信任的态度,但是人民群众有要求,我作为管事大爷,也是要为他们服务的不是?去邮局查一查也好,把事情弄清楚,让人民群众放心,对我们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王主任?”
王主任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查清楚给我报告一声。”
阎埠贵收好证明,应道:“好的,一定会向王主任报告。”
俩人出了街道办,一路跑着去了邮电局。
有街道办的证明,邮局这里的态度倒是出奇得好,对照着何大清信上写的日子,从本月倒查起,看着汇款单的签字,何雨水与阎埠贵一时都愣在那里了。
怎么可能呢?
可是事实又摆在面前,“易中海”三字,那笔迹,与易中海一起在大院担任管事大爷多年的阎埠贵再熟悉不过了,比熟悉何大清的字迹还要熟悉。
果真是易中海冒领了!
再查,花了近二个小时,将十几年的汇款都查了一遍,全是易中海签字领取的。
何雨水也是越查心里的火苗就噌噌噌地往上冒。
“一大爷怎么可以这样的呢?一大爷怎么可以这样的呢?明明我爹每月都有给我们寄生活费,他不仅冒领了,卡住了,还每次都要等到我和我哥饿得快死了,才假惺惺地丢几个杂面窝窝头给我们吃,那时,我们还感激得他要命!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
阎埠贵也是越查越心惊,口算心算加一起,竟然算出一笔巨款,快两千块钱呢?
阎埠贵一时有些头晕,这么一大笔巨款,要是都是自己的,多好,他内心的小人阎老抠不禁又痒痒地冒了出来,贪婪使他的眼睛色彩都有些绿了,一时有些把持不定。
不过,档案纸张翻动的哗哗声,使他保持几分清醒,毕竟这笔巨款现在被老易贪墨了,而且还暴露了出来,还是他与雨水一起查出来的,哈哈,老易,你死定了……
也就是“老易,你死定了”这个念头出现在阎埠贵的脑海中,才使阎埠贵惊出一身冷汗,哦,哦,果然金钱会诱惑人迷失本性……不,不,不,是贪婪使人迷失本性。
阎埠贵拍拍胸脯,还好,还好,他终于清醒过来,并没有魔怔。
从邮局出来,阎埠贵问雨水接下来要怎么做?
雨水道:“我要去找我傻哥!”
阎埠贵看看天色,轧钢厂也快要下班了,便道:“你现在去找你哥也没有用,马上就要下班了,不如我们回去等你哥,是报警还是等晚上开全院大会,由三大爷为你做主,向一大爷讨回你这笔生活费。”
要不要报警,何雨水也拿不定主意,家里的事,一向是傻哥做主的,所以她还是想听听傻哥的意见再说。
三大爷也不主张报警,最好是在院子里面解决,这样,对四合院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
只不过,这事他也定不了,毕竟院里现在就住着一位派出所的副所长,这事也忒大了,易中海也是够可恶的,想瞒都瞒不住,三大爷也是很为难。
见雨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想到还要去给王主任汇报查询的结果,便与何雨水说一声,他再去街道办一趟,让何雨水自己先回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