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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仙注意到荒地上没有冰雪覆盖，也不知道雪玉魂晶去哪了，它或许知道发生了什么。
目前不知道前因，张凌仙也就没法判断那血红漩涡是秘境自己产生的，还是人为的血祭大阵。
她想了想，放出数百张傀儡符出储物空间进行探索。
那些傀儡符这次变成了更加微小的虫子，齐刷刷的飞出山洞，分散开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飞行大概两息时间，傀儡符突然不受控制的向着血红漩涡倒飞而去。
除了傀儡符是如此，之前从山洞上空飞过的修士也都是如此。
这些修士有灵力，吃力的抵抗着血红漩涡的那股吸引力，一个个脸色涨得通红，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可是没用，他们只是减缓了被血红漩涡拉扯过去的速度罢了，等到他们灵力耗尽，体力不支，他们还是逃不了被吞噬的命运。
傀儡符越靠近血红漩涡，倒飞速度越快。
一张傀儡符在倒飞过程中撞到了一个修士身上，它反应快速的化作微尘钻入了修士的耳朵里。
那修士被血红漩涡卷住，张凌仙清晰的看到血光闪过。
漩涡绞碎了修士的身体，傀儡符不知道是变化的物体体积太小还是什么，它融入了死亡修士的灵血中，并没有被绞碎消散，而是顺着漩涡旋转的轨迹在旋转。
漩涡外面的那层狂暴不已，内里却奇异的平和。
傀儡符转呀转，转呀转，在漩涡内部看到了一座由白骨堆积出来的尸山。
尸山底下是肢体骨架，都是修士的灵骨，此刻白玉盈华，还散发着灵气。
骨架上是一个个面容鲜活的头颅，为什么只说面容鲜活，因为他们除了脸，其他皮肉组织都已经消失，属于骷髅上贴了一层脸皮。
那些脸皮唇角上扬，似是等着何人临幸，将之戴在脸上。
在尸山顶上架了一座莲台，莲台的莲花瓣聚拢着，缓慢而匀速的旋转着，四周的灵气源源不断的向着莲台涌入。
张凌仙眯眼，觉察出一点不对劲，如此杀戮，血红漩涡内应该是邪魔之气肆虐才是，这会里面不止充斥着灵气，其中还萦绕着圣洁之息。
这血红漩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凌仙正困惑着，莲台突然打开，一个穿着纯白法衣的男修坐在莲台上。
有这修士在，这血红漩涡多半是他的手笔。
此刻男修闭着双目，那张脸不停地变换着，一会变成男人，一会变成女人。
这是脸……是尸山上那些人头的脸。
那些修士都已经死亡，他顶了对方的脸，出去说不定还能顶替那人的身份……
男修的脸变换了大半个时辰才停止变换，他选了一张俊逸的男修面容。
这张脸并不是最好看的，但一眼看过去，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选好了脸，男修睁开双眼，不知是不是讽刺，他的眸子里盛满了悲悯，配上他那张脸，他宛如佛殿供奉的佛子。
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靠食人血肉还能修出这样干净的灵气！
张凌仙不禁脊背发寒，无数问题在心间流转，他会出秘境吗？去上界还是下界？他之后还会做什么？他会沉寂消失，还是搅动风云？
这个人不管是在上界，还是下界，都令张凌仙不安。
他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