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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在玄关换鞋，喊大宝小宝，但没人回应，连保姆都不在，她一扭头，蓦地看到厉斯尧坐在厨房吧台，他指尖夹着高脚杯，殷红的酒浆在灯影下呈暗红色。
时卿心猛地一沉，皱了皱眉，迈步上前，“孩子们呢？”
厉斯尧回头看她，不咸不淡，“出门了。”
“出门，跟谁？”
他续了杯酒，“不用担心，很快就回来，你下厨吗？”
“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晚餐。”
他抬起头，注视着时卿。
时卿把包放椅子上，“没空。”
厉斯尧笑了声，“是没空，还是不想？”
她没回答。
好一会儿，他将杯中酒饮尽，起身走近，“就一次。”
时卿掀起眼皮看他，“今晚吃错药了？”
他嗯了声，“是吃错药了。”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掌心，“手怎么这么凉？”
时卿别过脸，“空调吹多了。”
“都说女人畏寒。”他将她手揣进怀里，笑道，“我给你暖暖。”
时卿急忙抽出，“你有病。”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拿着菜跟肉去清洗，厉斯尧望着她背影，嘴角上扬成一道弧度。
时卿洗完菜，将肉放到案板上，虽然不怎么下厨，但简单的炒个菜煮个饭还是会的。
厉斯尧不知何时出现，看她握刀切肉的方式，忽然从背后环住她，握住她手操作，“你这样只会切到自己。”
时卿稍稍僵住，贴在背脊的心跳，体温，令她一时失了神，他忽然挨近，气息拂过她耳蜗，“别走神，我在教你呢。”
时卿觉得痒，缩了下脖子，“没你这么教的！”
厉斯尧低声笑，充满磁性，“谁让你长得矮，这样教最方便。”
时卿无语，她已经不算矮了，穿上高跟鞋也有一米七，下一秒，她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我去煮饭。”
他没阻止，把那盘肉都切了。
接下来炒的菜，煮的汤，都是他一个人完成，差不多傍晚，三菜一汤都上了桌。
偏偏他做菜色香味俱全，时卿实在是没能忍住，吃了足足两碗饭，他打量时卿片刻，“这么能吃，是不是怀了？”
时卿一噎，抬起头瞪他，“你见我像怀孕的样子吗？”
他淡淡嗯，“如果在老宅那次就中了，也有三个月了，不显肚子也正常。”
时卿捏了捏筷子，冷笑，“我吃药了。”
厉斯尧凝视着她，表情无波无澜，喜怒难测。
她低头喝汤，没再说话。
离婚后，她跟他只有过三次，第一次被下药，第二次是除夕，除夕夜那晚是她最堕落最情难自禁的一次，而第三次感觉不好，因为是他强迫的。
她的身体确实对他无法抵抗，这是最致命的一点，摆脱不了对他的熟悉感，也像她摆脱不了跟他的纠缠。
窗外夜幕深了许多，客厅灯火一片通明，时卿从厨房收拾出来，见厉斯尧倚在沙发揉着鼻梁骨，她脱掉防水手套，“你故意把保姆跟孩子支出去？”
厉斯尧睁开眼，与她对视，低哑一笑，“你猜到了？”
“无聊。”她转身欲要走，厉斯尧趁势将她一扯，她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身上。
厉斯尧一只臂弯禁锢她，仰头在她耳畔说了句，“对自己的事这么不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