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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尧看了安娜一眼，“你先回去。”
安娜怔愣，时卿当即挡在她面前，“厉斯尧，你没有资格使唤我的人。”
他漫不经心松了松腕表，“不想知道调查结果吗？”
她一噎，垂在身侧的手拧紧。
安娜看着她，“时副总，现在结果重要。”
时卿深吸一口气，等安娜离开后，对上厉斯尧目光，冷笑，“厉斯尧，不是只有你能查到结果。”
“你盼着霍纪辰能查到？”
“与你无关。”
她转身要走，他在背后不咸不淡道，“这次的事情，他未必能给你交代。”
时卿脚步一滞，回头，“什么意思？”
厉斯尧走向她，“到车上说。”
他先一步越过她，朝停在不远处的那辆宾利走去。时卿抿唇，犹豫半晌，才跟上他脚步。
车内，厉斯尧松开领带，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她接过，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组完整的监控截图。
微博上的照片显然是被精心挑选的，比如男人将礼物递到车前跟四哥与他一同出现在餐厅。
然而监控上截下的画面却是男人被四哥的司机赶走，礼盒还在男人手里。男人是先进了餐厅，四哥后面进去的，两人在餐厅里根本没有碰面。
时卿转头，质疑，“你怎么会有餐厅的监控记录，难道监控是你…”
“时蔺出事那天我来过餐厅，从云备份获取的。”他淡淡打断话。
“可餐厅的经理…”
“是我让他保密，之后上面的人就过来调查了监控，你看到的被删掉的监控，不是我。”
手中的文件一角被她捏出褶皱，她低着头，所以她猜测是对的，他们可以利用查监控的事动手脚，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是姜家吗？”
“姜家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因为姜川的事他们就不能报复吗！”
时卿情绪涌了上来，他握住她肩膀，神色严肃，“时卿，姜家因为姜川的事已经被上面警告，他们要是通过这种手段报复，不是葬送整个姜家的前途吗？姜老在上面待了这么久，你真当他是没脑子。”
时卿肩膀颤抖，四哥出事，她因为着急而迫在眉睫，确实没办法冷静去思考这层面上的问题。
厉斯尧臂弯将她搂进怀里，“时卿，时蔺会出来的。”
她陷在他怀，心却莫名安定下来，恍惚片刻，抽离，态度依旧淡漠，“我回去了。”
她推门下车，厉斯尧没阻拦。
望着她走远的身影，他将另一份文件取出，这份文件他没给她看。
他打电话喊凌睿回到车里，凌睿上车后，他将文件递给他，“带去给霍纪辰，让他自己处理。”
凌睿一怔，“您没给时小姐？”
厉斯尧揉着鼻梁骨，“她并不需要我…”
酒店这边，陈真将一份文件交给霍纪辰，也不忘说，“这是厉总的助理让我带给您的。”
霍纪辰走到沙发坐下，接过文件袋打开，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面庞顷刻冷冽，阴翳得可怕，自身所有的温润儒雅泯灭，仿佛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