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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便没再回来，我无人医治，自己扛过来了。结果一醒来便听说她去世了。”
“我又昏过去，再起来，是那白晴烟差人送来母亲手指的时候。那手指断面的血是鲜红的，白昭晚一刻也不能忘。”
“鲜红？那手指是在夫人活着的时候被……”萧辰皱眉，没再继续说下去。
白昭晚语气平平，只是多了分怜悯：“可怜这两人二十多年，活在囚笼里。”
“因此母亲还真有可能不是病死，至于死因，我不知道，但也不想查了。总归是和这几人有关，待他们从巅峰摔落，我自有审问的手段等着他们。”
“你刚才说——‘这二人’，你……”萧辰看着她，神情复杂。
“啊，顺嘴。”白昭晚面色不变，起身时一部分散发挡住了她白净的侧脸，此时玉手一勾，把它们勾着别到了耳后，“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你要回边疆吗？”
“我这人，不回看过去，不展望将来，只看现在。”萧辰垂眸捏了捏剑柄，“不要自己去做危险的事，你还有我，毕竟我是你的——盟友。”
白昭晚闻言抬眸，与站着的他对视，仿佛在探究他的想法，片刻后她才笑了一声，移开眼。
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它在夜空炫目，然后缓缓散去，留下星星点点的光，像是晴朗天空上的繁星。
繁星将散时，又一朵璀璨再次盛放，一次又一次，她有些看不过来了。
“好美……”白昭晚仰着头轻叹着，眯起的眼中漾满了欢喜。
她似乎很喜欢烟花。
萧辰怔愣地盯着她，烟花映着女孩的脸颊，每绽开一次就让他的心跳加快几分。
——
天色越来越晚，聚在金羽阁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臣子富商，权贵将军纷纷落座，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先到的是三皇子穆若，他落座后有不少富商凑过去套着近乎，他只坐在那里，偶尔应和两句，态度不算谦恭，但作为一个皇室，也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再之后是五皇子穆泽，他瞥了一眼一边坐着的三皇子，冷笑了一声，主动去找白道远说话去了。
二皇子穆宇紧随其后，他一进门有不少官员上来打着招呼，白道远把他喊住，和五皇子一起，几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接着来的是个一身冰蓝色襦裙的少女，看着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裙摆起伏而步摇不动，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看起来贵气逼人。
“啊，撞色了。”白昭晚托腮，有些幸灾乐祸，轻声道，“这位便是排行第四，长期住在宫里的朝宁郡主？”
“是啊。”萧辰笑了两声，“她便是你的姐姐。”
白昭晚挑眉，抬起酒盏，抿了口杯中的青梅茶。
太子是最后到的，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找到自己的地方坐下，若有若无地朝顶楼瞥了一眼。
“好明显的局势啊……”白昭晚略微观察了一会，才收回视线感慨。
“我该下楼了。”萧辰看了眼差不多到齐的宴桌，“陛下到时候会唤你，接下来的舞台交于你了。”
她颔首，待萧辰走后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
此刻礼乐顿起，太监高调门的嗓音响彻金羽阁。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穆君昊和皇后缓步走了进来，在座无不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