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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脉连山,碧玉铺地,漫地鲜花点缀,人间好风光不过如此。
林尚书府是京城颇具盛名的金玉之地,就单单说这花园,随处可见,皆是名品,就当是花园中随处可见的小绿花,也都是上好的豆绿。
府内的牌匾,墙柱,桌椅无一不是奢华贵的木料,隐隐看着牌匾上的字迹,还镶着些金边,奢华无比。
现下刚刚六更天,往日这时,林尚书已然在用早膳,虽说今日太子下令不必早朝,可平日的习惯还是使得他早起。
虽说那事已然胸有成竹,可今太子竟然取消早朝,这让他着实觉得有些不安。
林尚书昨日去了这些日子一直受宠的小妾房里,今儿个一早便也是在那儿用的膳。
小妾是好些年前纳的,入府的这些年一直很是受宠,为人也很是谨慎,有些手段。
林尚书今年五十有二,是侍奉大铭二十余年的老资历了。这姑娘倒是娇俏,头上戴着个金镶玉的钗子,想来是林尚书昨日哄姑娘用的。也是伺候林尚书的老人了,在后院算得上是顶顶受宠。
门外传来了一些人声,嘈杂的很,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林尚书微微皱眉,只是接着享受娇妾侍奉,倒是旁边的苏姨娘问了一声,“何人如此喧哗?”
外面走来了一个侍从,面容很是忠厚老实,别看他忠厚,他却是林尚书那可信任的人,他低着头回道:“礼部侍郎周大人。”
“岩松?岩松为何在外喧哗?”林尚书皱着眉头,放下了碗筷。礼部侍郎是林尚书一脉的得力干将,进出向来是有人通传的,今日怎会如此失礼?
“回大人话,侍郎大人有要事找您,苏姨娘的大丫头说您尚在歇息,不见客。”侍从倒是一板一眼没有添油加醋。
林尚书也是知道他的性情的,不到万不得已是觉得不会如此失态的,听完侍从回话立刻就沉下脸来。
现在是摁死陈司南的关键时期,那个小太子随时都会设计反扑。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还敢拦周岩松。
他浑浊的双眼隐约闪着些锐利的光。
苏姨娘听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自然听懂了这是什么意思,接连请罪。
“请岩松去前厅,本官随后就来。”
苏姨娘想再说些什么补救,却不想林尚书说完立刻起身,没有分一个眼神给苏姨娘。
苏姨娘心下一凉,完了,经营了这么久,一下子被人算计了。想回去摁死喜鹊那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却早已找不到人了。
究竟是谁要害自己?
苏姨娘是如何想的林尚书自然不知,他急匆匆的去了前厅,心中总有些不安。
莫不是那个事情出现了差错。
早在远处便见到礼部侍郎的身影,礼部侍郎的神色有些急躁,这与他往日形象大为不符。
林尚书心中立刻咯噔一声。
“岩松,可是出了什么事?”林尚书的语气依旧平淡,看不出什么神色。
礼部侍郎急冲冲的迎上去,见到主心骨来了,他渐渐地也平静下来了。林尚书不喜欢旁人太过失态,遇事慌乱。林尚书根基深厚就算那件事成了,也动不了他的根基,自己一时心急大意了。
他尽可能平静的说:“今早太子遇刺,御林军在城里大肆搜查,吴女被他们乘机处死了。太子定然是发现了,他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林尚书听了也是一惊,也顾不得坐下了,急忙道:“什么,御林军何时出动的。”
为何自己在御林军的线人没有递来消息,莫不是凶多吉少了?若真是那般那可真的麻烦了。一个吴女事小,可若是御林军失去掌控,那就……
到底是林尚书的得力干将,礼部侍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随后解释道。
“御林军四更天就出发了,叶长天带人直奔城南,我们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部被害了。那个人也被杀了。”
听到这里,林尚书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崽子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这一次还真是大意了,竟然轻视了他。小崽子长大了,这下可有到玩了。
御林军直奔城南,城南的人怕是有些问题了,不能留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他倒也还不急,陈司南还没有进京,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大不了,让这个吴女“死而复生”,晾这小崽子也乱来。只是不知道叶丞相那个狗东西是否从中作梗。
他思索着眼睛里闪着浓浓的杀机,浑浊而睿智的目光此刻变得晦暗。他慢慢走到太师椅面前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陈司南如何了?”
礼部侍郎想到这里脸色也不好看了,“之前我们派去截杀的人全部没了踪影,怕是凶多吉少,刚刚有线人来报,陈司南已经在京城附近的小镇上了,明日即将到达。”
林尚书听了也坐不住了,将手中的茶具重重地放在桌上,茶具里的茶飞溅出来。
“废物,一群的废物,一个小小的陈司南都弄不死。”他转头冲礼部侍郎骂道,锐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礼部侍郎一下子涨红了脸。“尚书大人,有所不知。那陈司南与杜伽有私交,杜伽对陈司南多加维护,怕只怕……”
他的言下之意,林尚书自然明白。
杜伽是叶丞相的人,陈司南是小太子的人,二者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那可就不妙了。
林尚书转过身去微微思量。
“这个陈司南不能留。”苍老的声音传入礼部侍郎的耳朵,话语中的杀意让他都不由的背后一凉。
他急忙应和,问:“敢问大人,我们下一步改如何行事?”
陈司南死肯定是要死的,关键就在于他该怎么死,明面上的死法已经行不通了,那暗里的……
林尚书挥挥手,“此事你不用再管了,折腾了这么久,也给放松放松了。”
林尚书下了逐客令,礼部侍郎也不会再呆下去,回了一声就准备退下。
才刚刚走到门边,就又被叫住了。
“淮阳之事你可有插手?”
林尚书的语气相较于之前要平淡的多,可礼部侍郎的心却咯噔了一下。
他调整好心绪,转过身,宛如平常一般回答道:“不曾。”
林尚书看着他,久久没有出声。
礼部侍郎的心却越来越沉,正当他准备开口时,林尚书放过了他。
“你回吧。”
礼部侍郎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听了林尚书的话就直接退下了。
待到出了尚书府,他摸了摸自己的手心,竟然全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