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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关希月与凌文文总算回府了,连同凌景仞和田斌一起过来主院,大有分庭抗礼的势头。
宋姝首先发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已经拒绝了田同知的求亲了吗,他用文文的荷包胁迫于我们,实在让人接受不了。先不说这亲事成不成,这做法就不地道得很。”
田斌立马上前行礼:“我代家父向凌伯父伯母道歉。家父行为失当,让你们二位受累了。”
“又不是说现在就定亲,田同知的做法确实不妥,但田斌这人还不错的。而且他已经分家出来了,庄子铺子都有,秀才功名也有。我对文文也是这般说的,先处处看,合不合适。”凌景仞不紧不慢道。
“哪有这样的,婚姻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先处处看,没的毁了你妹妹的名声。”宋姝很是激动,按捺不住对凌景仞一顿吼。
自从她丢失了五千两银子,又过上了紧巴巴的生活后,看什么都不顺眼。以前她对凌景仞是相当客气的,此刻竟然忘记了这回事儿。
凌景仞皱着眉,冷冷地看向她。
宋姝反应了过来,后背竟然起了点子冷汗,立马又换了语气道:“母亲我说话是急了点儿,但道理是这个道理呀。”
“娘亲,我知道你总是想让我嫁入高门,去高攀别人,但是我自己不想。我不想在大院子里小心翼翼地生活,也害怕婆母给我立规矩,更害怕错综复杂的关系。”凌文文再一次解释,企图能说服宋姝。
凌昭喝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胡说些什么你若是嫁得好夫婿,也能在朝堂上与你二哥哥相互照应。”
“可别拿我做筏子,我不需要。”凌景仞冷静拒绝。
宋姝用手指点着凌文文的头:“你是否心悦他?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吗?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私自恋慕一个外男。这是有违妇德啊!”
凌文文被点得脑袋一顿一顿,泪眼婆娑。田斌连连请罪,煞是痛苦。
关希月叹了一口气:“谁都能教训这两人不讲规矩,但是你们二位不能,因为是你们二位先做了好榜样,不是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就打洞,就是这么个道理。”
凌昭和宋姝脸一阵红一阵白,又来了,又来了,抓住他们婚前苟且,庶妹抢嫡姐的夫婿这件事儿,总是如此。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了一壶又一壶。这一辈子这个坎儿,老二这两口子是过不去的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教训他们,为难他们。
凌昭正待发火,关希月却又沉声静气说道:“你们先不要急,急什么?你们想把文文嫁去哪家,能嫁得进去吗?嫁妆准备给多少?我和将军,是不会管的。”
这两句话,又拿住了宋姝的命脉,她强忍着怒气:“你不管谁管?都说长嫂如母……”
“长嫂如母这句话,说的是假如母亲不在了,那么长嫂如母;其次,长嫂还在呢,我只是个二嫂。”关希月慢条斯理地说着废话。
杜婉不防忽然被点名,一时有点呆愣:“文文的嫁妆难道要我来出吗?这是何道理?”
确实不应该,小姑子的嫁妆怎么能由嫂子来出呢?父母是干嘛的?
关希月笑道:“我可以预见,文文如果嫁到那高门大户,过的也就是姨母这样的生活。手里没什么银子,自己也没什么赚银子的营生,夫家有任何事情了,她就只能回娘家找我们。但是,我们凭什么呢?”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零售"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4"></tt_keyword_ad>杜婉的脑子灵光了起来,若是以后小姑子总是回娘家要银子,难道都要她来出不成?
凌昭气咻咻道:“你们是她的亲嫂子,难道不应该管她吗?”
关希月毫不示弱:“你们是她亲生父母,要管也是你们管。我们做嫂子的,哪有越过父母的?姨母那不是还收着大哥成亲时的礼金吗,有好几千两,用来给文文做嫁妆倒是也够了。”
宋姝被戳到痛处,即便那五千两银子在她手里,她都不会舍得全拿去给凌文文做嫁妆,更何况她手里已经没有了……
凌昭断然拒绝:“不行,怎么能打那笔银子的主意?”
宋姝暗自松了一口气,由老爷来拒绝,比起她自己拒绝,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保住了。
关希月招呼凌景仞:“将军,咱们回吧,累了一天,回去歇歇。这些事儿,我是都不会管的。若是你们以为可以把我架起来,让我不得不管,那就打错算盘了。
我关希月,向来是不在意名声,也不在意脸面。到时看外面沸沸扬扬,说是我的不是,还是看你们的笑话。”
凌景仞从善如流,立马跟着起身,乃至杜婉也带着丫头连忙告退,至于凌修杰,不知到哪里鬼混去了,竟还未回府。
一屋子的人呼啦啦退去,竟只剩下凌昭夫妇,及凌文文,田斌,还有几个贴身服侍的丫头婆子。
最尴尬的要数田斌,这是看了场什么好戏啊?这些人为何当着他的面,什么话都说呢?这到底当他是一家人了,还是……还是忘记了有个他存在呢。
他心里更是震惊,没想到将军府的相处模式竟是这样的。看凌将军和慧佳县主那轻慢的样子,根本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而老两口竟然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但是此时他要是退出去,就更显眼了,因此也只能默默杵在那儿。
宋姝气得呼吸急促,这个家里,到底谁是婆母谁是媳妇?简直是反了天了!但她忽然也想通了一点,她尚且是长辈呢,因着她无钱无势,在自己府里就要受这样的气。若是女儿侥幸能嫁得高门,又要过什么日子呢?
老二那两口子可是说清楚了,不会让他们借势,银子也不会出多少!
凌文文哭着道:“娘亲,以前在咱们府隔壁永昌侯府的袁姐姐,你还记得吗?比我大个三四岁。永昌侯府也是落魄得很,她倒是高嫁了,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天不亮就要起身去请安,风雨无阻,饿着肚子在廊下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绣活都是她自己做,婆母祖母小姑子都说喜欢她的手艺;掌家的权力没有,但要出银子的时候多得很。她那夫君还抬了好几房姨娘,还让她拿银子养着。她又没有银子,那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