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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斌胸口一阵绞痛，一口气险些透不上来，难受得直捶胸口。
李爱慧急忙帮姚斌捋胸顺气，追问：“老姚，是不是又亏了，你倒是说话啊？”
姚斌捂着胸口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会真亏了吧？要亏多少？”李爱慧意识到情况不对，“刘岩，你来说，这次是不是又要亏很多？”
“这次估计又要套牢了。”刘岩脸色难看地说。
“那会怎么样？你说我能听懂的。”李爱慧急得脸色都白了。
“你和爸加了太高的杠杆，没有钱去救，只能等爆仓。”刘岩说。
“那咱们抵押的东西呢？还够赎回来么？”李爱慧的声音开始发抖。
“都……都没了，可能还要欠下几千万的债务。”
刘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损失说了出来，瞒也没用了，催债的很快就会找上门。
“啊？咱们房子车子，你爸的股票债券咱们全抵押了，说没就没了？还欠那么多债？”
李爱慧险些昏死过去，忽然站起来跑到赵昆面前，像往常那样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小赵，你这次可得救救伯母啊，伯母听你的买了你们集团的股票，一下全亏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还有办法对不对？”
“救你？谁来救我？”赵昆自身难保，一肚子火还没地方出，“你滚一边子去，别在这里烦我！”
李爱慧有些懵：“你……你让我滚？小赵，你先前可不是这个态度。”
“滚！”赵昆一阵心烦，又骂道。
“你打保票说买你们集团的股票一定大赚，我们才买了那么多，现在亏了就让我滚？
我那么相信你，才会亏这么多钱，你就这个态度，还是不是个人？”
赵昆也没想到最后会亏得一塌糊涂，李爱慧的话就像在抽他的脸，顿时恼羞成怒，一脚把李爱慧蹬了个跟头。
“你家亏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他玛在这里烦！”
姚晴、姚雨和刘岩看到李爱慧被踢倒了，急忙过来扶。
李爱慧对赵昆还抱有一丝希望，对姚晴说：“阿晴，你去求求小赵，让他救救咱们家，他那么喜欢你，一定听你的话。”
李爱慧不提这句，赵昆还没那么火大，他那么卖力去追一个有夫之妇，最后连手也没牵上，在圈子里已经成为笑柄，早就不耐烦了，一起爆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对你女儿那么好，你女儿呢？她把我当凯子，连手都不让摸！
你们马上给老子从这里滚出去，这么没脸没皮的一家子，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中午过来时，赵昆还“伯母”前“伯母”后，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李爱慧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小赵，你……你怎么突然就变了？”
赵昆越想越气，又骂道：“小赵也是你这头母猪配叫的？快给老子滚！”
李爱慧被骂得晕头转向，还想说什么，姚雨拦住她说：“妈，别说了，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谁对阿晴是真心，谁只是图一时新鲜么？”
李爱慧刻薄势利，一心只想巴结上赵昆，从来不在乎什么真情假意，有钱就是王道。
此刻被女儿大声呵斥，忽然想到不是自己非要去巴结赵昆，就不会踏上这条贼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李爱慧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起来，“我们借了那么多钱，拿什么去还啊！让我死了吧！”
听到李爱慧哭坟一样的声音，赵昆更是烦，上前又补了一脚，“在这嚎什么丧，赶紧给老子滚！”
姚斌看在眼里，急怒攻心，冲过来说，“我们凭什么滚？不是你保证曜日集团的股票一定会涨，我们怎么会买，现在亏了就让我们滚，还讲不讲道理？”
赵昆骂道：“我让你们买你们就买，让你们去死你们怎么不去死？要是赚了呢？你们还在不在这里叫！？”
姚斌被怼得哑口无言，忽然想到顾北曾说过赵昆必负姚晴，当时他不听，逼着顾北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当时但凡他肯听一点劝，没逼着女儿和顾北离婚，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一片混乱中，雷靖走到了主席台上，拿起话筒说：
“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秀水集团这艘船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一路走到今天，不是某些人耍些卑鄙手段就能掀翻的。
咱们这些商人积累一些财富不容易，我决定以目前集团的股价发行一批内部股票，帮助大家对冲这次的损失。
有的朋友可能没钱了，没关系，我宣布这批内部股可以先认购，后付钱，有兴趣的去对面的包间详谈。”
说完大步离开了包间。
顾北暗赞姜还是老的辣，虽然秀水集团还上了债务，也准备绝地反击，但股价还没发生实际的涨跌，一切还有变数。
雷靖以低价发行内部股，看起来亏了，实际相当于要求在场的人与曜日集团剥离。
这样秀水集团就能集中力量对付曜日集团，这些人也能挽回一些损失，是件双赢的事。
秀水集团经历了一次大波折，股价只有最高点的五分之一。
以目前的期望，涨回原位应该不成问题，也就是五倍的期望。
还支持认购，简直就是财神爷下凡。
是人都知道内部股不可能发行太多，买不到就真完了。
雷靖前脚刚走，后脚人们就一窝蜂似的追了过去，把另一个包间堵得水泄不通。
李爱慧不懂什么叫认购，但清楚这是唯一救命的稻草，拼了老命挤到了最前面。
陈语宁和几名秀水集团的股东已经准备好登记认购信息，看到李爱慧，直接了当地说：“你不符合购买资格，到后面去，别挡路！”
“为什么我没资格？股票不是谁都能买么？”李爱慧问。
“这是我们集团的内部股，不想卖给谁就可以不卖。”
陈语宁没给李爱慧一点好脸色，“实话实话，秀水集团能度过这次的难关，全靠顾先生，你侮辱顾先生，我们可能卖给你么？”
“我这去求小……顾先生，他是我前女婿，肯定同意卖给我。”
李爱慧踮起脚，四处寻找顾北的身影。
顾北还真怕姚家人来求自己，帮吧不愿意，不帮又容易落人口实，急忙躲到了人群后方。
“不用求了，顾先生原谅你，我也不会卖，因为你这种人不配。”
陈语宁对顾北以前的事有一定的了解，替他解了围。
“另外我会以个人名义帮顾先生认购价值六千万的内部股。
就算他以前一无所有，身家很快也能到三个亿，只能说你们家一点眼光也没有。”
三个亿？李爱慧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看不上的人能挣这么多钱，一阵天旋地转，昏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