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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听张大彪的语气,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没了底,摆摆手说:“我不说了,但愿是我看错了,张先生,你跟刘主任去喝茶吧。”
顾北这叫以退为进,他主动说出来,张大彪未必信,不如卖个关子,勾着张大彪主动来问,再说就可信多了。
刘波让顾北去急诊室,顾北不去,这是出资方的人,他也没办法,所以把张大彪叫过来吓一吓顾北。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担心露出破绽,急着把张大彪请走,“张哥,我代小顾医生向你道歉,咱们去我办公室喝茶。”
张大彪本来是应刘波之约来戏弄顾北的,反而被顾北说得七上八下起来,“喝茶不着急,先听他说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顾北继续以退为进道:“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说了有什么意义,等症状出现时你就知道了。”
任何人知道自己有病时,都要听听详细,这是人之常情,张大彪的担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会信。”
顾北摇了摇头,“算了,你不会信的,还会以为我在咒你,这也不能怪你,不到那个份上,谁会相信自己快死了。”
张大彪急眼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快死快死的,你倒是说啊。”
薛婧怡和刘波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一起看着顾北。
“什么病我先不说,先说你的症状,”顾北一本正经地说,“你静下心来,仔细感受一下,腿上是不是有些麻麻胀胀的感觉。”
他说话同时,命令祖菌缓慢撞击张大彪腿上的神经。
“没什么感觉啊?”张大彪拧着眉毛说。
“什么也别想,把自己放空,心平气和地去感受。”
顾北徐徐善诱,同时稍稍加大了祖菌的撞击频率。
张大彪顿时有所察觉,两条腿的肉里隐隐有些刺挠,不仔细感知察觉不出来,眉头不由皱起来。
顾北观察着张大彪的神情,问:“是不是有这种感觉?”
张大彪被顾北说中了症状,对他不由多了几分信任,点头道:“是有,以前怎么感觉不出来?”
因为以前你没遇到我,顾北心里冷笑,表面上一本正经地说:
“经络上的病就跟脑出血一样,不到厉害时显不出来,你每天走来走去,肯定感觉不到。
你再揉一揉膝弯,不用特别用力,看看是不是后腰特别疼。”
说着控制祖菌来到张大彪腰部,只要他去揉膝弯,就对腰部附近的神经下手。
张大彪依言揉了下膝弯,后腰忽然像被马蜂蛰到一样猛的一疼,“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把薛婧怡和刘波也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疼?”张大彪呲牙咧嘴地问:“我得了什么病,会有这种症状?”
“看来真被我猜准了,”顾北没回答,反问道:“平时抽烟喝酒么?”
张大彪点点头。
“一天几包?”
“少的时候一包,多的时候两包。”
“酒呢?”
“每天最少整半斤。”
顾北先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什么话也不说了。
他这还是欲擒故纵,有句话叫不怕西医笑眯眯,就怕中医眉眼低,光这表情就够张大彪喝一壶的。
张大彪彻底被哄上了道儿,没了刚来时的嚣张姿态,“顾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薛婧怡和刘波也被顾北唬得一愣一愣的,关注地看着顾北。
顾北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说了,省得你听了睡不着,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我估计也就今天冬天的事了。”
张大彪彻底急了,“今年冬天!?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你真想知道?”
张大彪点头如凿米。
顾北信口胡诌道:“你这不叫病,而是症,叫生气郁结症。
表现是双腿脉络逐渐受损,血液流动越来越慢,最后导致动脉栓塞,就算抢救回来也是个植物人。”
张大彪有些将信将疑,“我就小时候摔了下膝盖,有这么严重?”
“你感觉只是摔伤了膝盖,其实膝盖是双腿的枢纽,附近有犊鼻、鹤顶、阴阳陵泉这些穴位,非常重要。
你摔伤后肯定没好好修养,任由膝盖慢慢长好了,其实你那时候就损伤了脉络了,只不过没明显症状,一直没在意。
人体的生气流动遵循一个方向,从头顶入,从脚底出,是一个循环,但你的膝盖附近的脉络有了损伤,导致生气流动不畅。
生气每流动一遍,就郁结一点,慢慢打乱了你的生气循环,你又不懂养生,抽烟喝酒两不误,早把你的身体掏空了。
你今天可能是来找茬的,觉得自己没病,但在我们这些医生眼里,就跟活死人差不多,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你冬天必得动脉栓塞。
不信你就等着看,我错了,向你赔礼道歉,我对了,就算你提前躺到西华医院的抢救室,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
顾北就不信张大彪敢拿自己的命打这个赌,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个病因虽然是顾北临场瞎编的,但听起来又像那么回事,而且有一点也说中了,张大彪摔伤后确实没好好修养。
主要是那个年代条件不行,孩子也没现在金贵,摔着了慢慢就好了,谁也不会认真去养。
张大彪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书香门第取的,应该是穷人出身,所以顾北才作出这样的论断。
但在张大彪听来,这是顾北通过他的症状反推出来的,对顾北说的不由信了八成,问:“那这病怎么治啊?”
顾北又欲擒故纵道:“你这病治起来太贵,我说花一百万也未必能治好你,真不是开玩笑。
而且你拖的时间太长,有没有救还不一定,要我说还是别治了。
冬天一到,你就躺到西华医院的特护病房,让医生提前做好准备等着抢救你,能救过来就救,救不过来,就算了。”
如果顾北主动要求帮张大彪治疗,他还会以为顾北骗他的钱,顾北把他推出去,他反而觉得顾北说的可信,急气白咧地说:
“这是我的命,哪能算了,顾医生,都说医者仁心,你既然有办法,就救救我啊!
钱什么的你别操心,不就是一百万么?我又不是掏不起,只要你救我一命,以后你说啥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