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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好了吧，你们纠察科直接把我们赵副科给得罪了，你还想来上班？不可能！”
“你和赵副科说几句好话，让我过来上班行不行？我真是啥也不知道的。”
“现在新科长没到任，两个副科长就是当家人。赵副科说不同意，另一个肯定也不会为了你们得罪赵副科。你说说，总务科都批准的事，你们纠察科想啥呢？”
杜妻的瞳孔猛地放大，又缓缓收缩。
她没听错吧！
纠察科竟然也干不过虞风？
这？
这怎么可能嘛！
赵副科为了虞风敢和纠察科的人翻脸？
这放在国营单位，简直是不敢想的事情。
大家讲究的都是一团和气，谁愿意为了一个人和一整个科室翻脸？
但现在，赵副科就这样干了。
杜妻心乱如麻。
她不想再听下去，朝着厂里走去。
还得回去上班。
刚走到厂门口，迎面见到三号车从里面驶出来。
杜妻忙避让到一旁。
轿车刚驶出厂门口，又缓缓停下。
一侧车窗摇下。
王厂长朝着虞风以前摆过摊的位置看了一眼，仿佛觉得少了点什么，以又没少什么。
坐在副驾驶位的秘书顺着王厂长的眼睛看了看，笑着替他解惑：“您是在看以前的那个小摊位？”
王厂长这才想起确实是少了一个小摊位：“还记得这个人，是大成同志安排照顾的。”
秘书顺着这话往下说：“那个摆小摊的姓虞，父亲是虞新。现在已经准备开门市部了。”
王厂长把车窗摇上去，并没把门市部当一回事，而是问起抚恤金，“抚恤金发下去了吗？”
“这个月发下去的。”
王厂长就不再关注这个事情了。
他忙得很，哪有空关注这些。
王厂长现在满脑子都是国际形势，“今年国际形势不好，棉布被反倾销，库存压力比较大！”
“咱们厂主要生产涤纶混纺布料，销量还算可以。”秘书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脸上带着骄傲。
纱厂可是地区最大的盈利单位。
“国际市场打不开，就得着眼于国内市场了。”王厂长是个非常有市场嗅觉的厂长，“等咱们的电影上市后，说不定就能借此机会打开国内市场了。”
说到这句话，他想起珠海的贾厂长：“贾厂长有再来进货吗？”
秘书快速回答：“人没来，但是打电话来定货了，而且量比上一次还要大。计划科已派人过去送货。我已催促计划科，要保证贾厂长的供货量。”
“这是大客户！”王厂长哼了一声，“险些被计划科的副科长给搞丢了。”
坐冷板凳好几个月的计划科副科长：厂长！我错了。
秘书试探性的问：“咱们厂要不要再成立一间服装厂？”
“咱们的小工厂不就是？不仅没盈利，反而还要靠着总厂反哺。”王厂长一提起这个就生气。
“服装这种东西，就得紧跟时代潮流，没有一双好眼睛和好脑子根本不行的。”
“这件事情先不谈，你回头催促一下销售科，让他们注意回访以前的客户。谁敢把以前的客户丢了，就给我回家。”
“是。”
王厂长叹了口气：“要是能找到当初向贾厂长推销布匹的那个人就好了，他是个天生的推销员。”
轿车开出纱厂大门，进入了城区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