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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将左双琪给我抓起来,我要押着她去我姐姐那儿!”
万思雨颤抖起来,那是御制之物啊,她也落得一个监管不力的罪是不是?她要怎么办?姐姐能不能护住她?能,一定能,姐姐说了,三皇子极其宠爱她,那自己是三皇子的小姨子,肯定能逃过一劫的。
可是……万一呢?
万思雨发狠,扬手又要去扇左双琪。左双琪捂着脸,也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脸,我的脸……快给我喊大夫啊,我的脸毁了!”
场面是人仰马翻,女郎们纷纷躲开,生怕惹得一身骚。而且今日她们都在场,宫里的贵人要是生气,将她们全都罚了,可怎么办?
于是许芯言手中的那根梳钗,原本被她们无比羡慕的东西,这会儿便都避如蛇蝎,生怕沾染了分毫。
许芯言倒是淡定得很,认真看了看梳钗,抬头唤了声:“万小姐,不必担心。”
“什么?”万思雨着急得不行,听得许芯言开口,不免有些愣怔。
“这不是御制之物,应当是宫中贵人赏赐的普通物件,虽也是名贵,但便是损毁了,重新修补便是,不必承担罪责。”
万思雨睁大了眼,一时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不服气的好。
许芯言将梳钗送到她面前:“御制之物会在这里打上宫里的印,这梳钗没有,所以不是的。若万小姐担心,便去寻你姐姐仔细问一问。”
万思雨拿过梳钗仔细看,的确没看到许芯言说的什么印记。她有些恍惚,所以,这不是引以为傲的御制之物?那她今日炫耀这么久,炫耀了个什么劲?
倒是左双琪听到这里,捂着脸哭得更伤心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万家怒气冲冲,可看着左双琪受伤的脸,到底不好说什么。而左夫人又急又气,心疼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气她无脑惹了万家。
一口气出不来,左夫人抬头刚好看见左双云,张口便骂:“定是你这贱蹄子,故意陷害你妹妹……”
万思雨平日也不喜欢与程茵交好的左双云,但这时忍不住,非得开口阴阳怪气的说着:“呦,自己女儿做的事情,便往旁人身上泼脏水?从前别人说后母不慈我还不相信,现在倒是看得真真的。我还道平时左双琪怎么对长姐那般无礼,原来就是你这后母的缘故。”
在场的人多,万思雨作为一个晚辈,当面指责左夫人这个长辈,其实很不合适。但是万夫人与万大小姐阴沉着脸,她们没有指责万思雨,旁人自然不会多说半句。
倒是周香秀得知许芯言差点被陷害的时候,整个人也跟炸了毛似的,对万夫人拱手道:“夫人,原不该提前离席,但小女受惊实在不便继续留在这里。是我们失礼,改日得空,定会再请夫人相聚。”
说罢,她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拉着压根没有一点“受惊”模样的许芯言,转身就离开了。
这场生辰宴,自然是闹得极其不愉快的。
左双云回去之后,就被左夫人罚跪,就跪在主院的角落里,来来往往的主子下人那么多,她这般没有颜面的跪着,脸上却早已习惯,并没半分不悦。
丫鬟很是心疼,与她跪在一处,小声说:“分明是二小姐惹了祸事,小姐您什么都没做啊。”
左双云垂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嘴角扯起一丝笑:“这么多年,也就是今日,最让我快活。许芯言真棒,若不是她,左双琪可吃不到这样大的亏。”
“可是,您却因此被罚跪了……若是老夫人知道,还不知要多么心疼呢。”
左双云抬起头,恰好看见父亲匆匆进来,见到她跪着还略有些愣怔,旋即不耐烦的瞥开目光,转身进去了。
她又垂下眸:“罚跪?我早就习惯了。”
左家是人仰马翻,左双琪面上的伤太重了,大夫说是好了之后,一定会留疤。气得她把药碗茶盏都给摔了。
“都要留疤了,还喝药做什么?喝了药也好不了,我不喝,我不喝!”
左夫人心疼得泪水涟涟:“我的儿,你乖乖听话,大夫说到时候用香粉,可以遮掩住的。”
“那我难道,一辈子都得用香粉遮掩吗?”左双琪伤心欲绝,扑到被子上哇哇大哭起来。
左夫人更是心疼,抬头看见老爷在身边,便也跟着啼哭起来:“老爷,双琪年幼不懂事,才会惹了这样的祸事在身。可笑她那姐姐,却不知是做什么的,带着妹妹出门,却不知护着妹妹,平白让双琪受了这么大的苦楚……”
门外跪着的左双云嘴角扯了扯,她身边的丫鬟又气又急。
“这……夫人又是这样,回头老爷定会罚您。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左双云冷笑一声:“我自会有办法……”
话音未落,左老爷大步流星走出来:“好你个不孝女,平日你就是这样欺负妹妹的吗?”
左双云一向知道争辩无用,只要弟弟妹妹出了任何差池,受苦的都是她。以前祖母护着,如今祖母病重,护不住她,她的境遇更是可怜了。
但,她现在可以借势了。
在父亲巴掌落下来之前,左双云抬起头直视左老爷说道:“父亲,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什么?”左老爷下意识住了手,皱眉厌恶的看着左双云。
左双云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今日妹妹犯了这样大的错,惹恼了万家……”
“你个贱蹄子休想逃出责罚,若非是你,你妹妹怎么会如此?而且万家与我们左家一向交好,回头我带着双琪登门,他们一定不会怪罪的。”
不等她说完,左夫人赶出来打断她的话,喝骂起来。
左家毕竟是开国时就跟着先帝做了皇商的,即便如今不如万家程家,但根基还在,倒是也不必怕万家真的会做什么。
左双云对左夫人颠倒黑白的话充耳不闻,只继续看着左老爷道:“可是,不止惹了万家,还惹了许家。”
许家对于皇商来说,都是未知数,虽再京中没有产业,但毕竟是皇上都嘉奖过的。
“父亲,妹妹今日陷害的许芯言,正是皇上亲封的惠仁乡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