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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十三娘也紧紧的抱着林清风，趴在林清风的胸膛上。
林清风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累了。
过了一会儿，春十三娘才低声问道：“我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
林清风沉默了一下。
对于湖州的百姓而言，春十三娘带领的春风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确实是十恶不赦。
虽然听到了春十三娘的故事，林清风也很同情她。
但是，林清风已经无法开口为她辩解。
见到林清风沉默 春十三娘也能明白林清风的态度。
“我要是能早遇到你就好了！”春十三娘低声说道。
然后，春十三娘离开了林清风的怀抱，认真的看着林清风的脸。
“你成亲了吗？”春十三娘突然问道。
林清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春十三娘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失落。
不过，还是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那她一定是个幸福的女子吧？”
林清风看着春十三娘的笑脸，也想笑一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点点头，林清风低声说道：“她很好！”
春十三娘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
虽然春十三娘喜欢舞刀弄枪，但是，她当年最想嫁的人。
就是才高八斗的读书人。
只是，后来她上了山，当了山贼头目，情况就不一样了。
遇到的那些读书人，不是大骂她是山贼，就是一脸谄媚，跪地求饶。
而且，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林清风不一样。
也许，从第一次遇到，高喊一声“好汉饶命”都时候。
春十三娘就觉得不一样了。
看着林清风，春十三娘的眼里，有些不舍。
“林三，我的命，能不能给你换来锦绣前程”
林清风心里一惊，瞪大眼睛，看向春十三娘，认真的说道：“十三娘，我会尽力保你不死的！”
春十三娘微微一笑，并没有把林清风的话当真。
她犯得是什么罪，她自己清楚。
一个小小的湖州司马，根本保不住她。
林清风只觉得眼前一闪，刀光闪过。
春十三娘将刀插进了自己的肚子。
“十三娘！”林清风惊呼一声。
在春十三娘倒下之前，林清风急忙将她揽住。
鲜血从春十三娘的嘴角溢出。
林清风有些着急的想要将春十三娘抱起来，带她下山去找大夫。
春十三娘却轻轻的摇头，阻拦他：“别着急，我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下辈子，我不学武了，我也好好读书，跟你一样，做个读书人！”
林清风看着春十三娘细弱的样子，急忙点点头道：“好，好，下辈子，我带你读书！”
春十三娘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用内疚，我不怪你！”
说完，春十三娘就闭上了眼睛。
林清风此时的心里充满了悲伤。
春十三娘虽然将自己带到了山贼窝里。
但是，也算是对自己不错了。
甚至，还冒险将自己从官府手里救回来。
是林清风负了她。
将春十三娘的尸体轻轻的抱起来。
林清风朝着山下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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