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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涛这件事已经引起了舆论，就算你不发，也会有其他人发布，而且他们发布的更多的是不实的，带节奏的信息。”谢丛言说得义正词严。
“你这么相信我调查的事情就是真的？”杨晓淡淡反问。
“我是你背后的信息网。”谢丛言说。
杨晓看着谢丛言，没有说话。
“我需要你发布真实的信息。”谢丛言看着杨晓的眼睛，“把舆论引导真实的一面。”
杨晓似乎是耸了肩膀，“我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
棠知简不悦地盯着杨晓，“宋涛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你不会不知道，你也知道了宋涛这么多的事情，就没有一点为宋涛感到惋惜吗？你就不想帮帮他吗？”
杨晓笑了一下，“你未免也天真了点吧？”
“我……”棠知简不满。
谢丛言拉住棠知简的手腕，“你既然帮了何梦云夸大很多事实，说明你也是为宋涛的遭遇感到惋惜，也想那些欺负宋涛的人得到惩罚。”
杨晓只是笑而不语。
“帮帮宋涛，也帮帮你自己。”谢丛言盯着杨晓，一字一句。
“帮我自己？”杨晓挑眉。
“你也遭受过霸凌。”谢丛言说得认真，他目光看向杨晓的手腕，那戴着红绳的左手，“宋涛的手腕也有割腕留下的痕迹。”
谢丛言这边话音落下，杨晓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红绳，撇开了视线。
“你愿意帮宋洵调查宋涛的事情，也是想救赎自己。”谢丛言接着说。
“信息发出来后，你又想做什么？”杨晓抬眸，看向谢丛言。
“让那些欺负过宋涛的人，自己出来。”谢丛言说，“信息一旦发布，他们经受不住舆论压力。”
“你是想让他们也经受网络霸凌？”棠知简惊愕地看着谢丛言。
谢丛言摇头，“不是。”
棠知简静静地看着谢丛言，等着他的话。
“让他们在经受霸凌，这是恶性循环。”谢丛言说着，看着棠知简继续道，“我需要你写一篇有关宋涛的报道，也发布在那个网页上，并且呼吁曾经那些欺负过宋涛的人来参加宋涛的追悼会。”
棠知简若有所思，“只要那些欺负了宋涛的人信息被披露，他们经受不住舆论压力，在他们看见我发布的报道，就一定会来参加追悼会，在宋涛的墓前忏悔。”
杨晓听着谢丛言的计划，冷笑了一声，“宋涛已经死了，现在赎罪有什么用？”
“活着的人才能赎罪。”谢丛言说，“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在参加宋涛追悼会之后，不再漠视欺凌，那就有用。”
“哪怕只是心里有一个警醒，也是有用的。”棠知简也跟着说。
杨晓闻言，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如果让那些人主动坦白曾经欺负过宋涛的事情，会不会更好一些？”棠知简试探性地看着一些和谢丛言说。
“主动坦白？”谢丛言眯了一下眸子。
“现在宋涛的舆论已经发酵了，我发布一篇关于我自己和宋涛的事情作为引子，然后呼吁更多的人说出自己和宋涛的故事，会不会……”棠知简还没有说完，就被杨晓给否决。
“人都是趋利避害，你让他们主动坦白，然后接受网友们的抨击么？”杨晓盯着棠知简。
棠知简低下头，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话。
“这件事，我会考虑。”说完，杨晓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