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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月撑着脸颊，朝苏航淡淡瞥了眼：“我脑子坏没坏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可能需要换一个听话的经纪人。”
苏航：“……”
纪美人想要换掉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虽然他这个经纪人当的没什么话语权，也经常被压迫做苦力，但当纪清月的经纪人也是真的很轻松。不用磨嘴皮子去谈商务，就有顶级商务直接送上门，不用去外面陪笑陪酒谈剧本，各种优秀的剧本拿到手软，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有傅氏集团那么大的法务部帮忙。
当然了，咳……他只是爱极了给纪美人当经纪人，绝对不是为了双倍工资。
苏航掩唇清了清嗓子：“我会帮你留意。”
纪清月这才收起清淡的目光：“帮我订一下晚餐，要双人份。订好，你就可以跪安了。”
“……”
这里没有别人在，双份晚餐，苏航以为那一份是给自己的。
前一秒苏航刚想为双人份晚餐感激涕零，后一秒，就被纪美人无情打了脸。
紧接着，门铃声响起。
苏航以为是江小鱼漏拿了什么东西，去开门，还想吐槽她明明知道门锁密码，怎么不直接进来。
门一开，看到外面的初晓，苏航一愣：“初小姐？”
“苏大经纪人，你好。”初晓礼貌微笑。
初晓曾经给纪清月做过好几次品牌活动主持人，俩人关系很好，又是大学同学，苏航知道。
只是苏航有点意外，大年初一的日子，初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记得，初晓好像家在京市？
难不成因为今天的黑热搜特意来看纪清月的？
苏航想着，没问，让开门，把人请进来：“清月在里面。”
“谢谢。”初晓点了下头，往屋子里走。
苏航跟在后面。
客厅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不见了，厨房那边的灯打开了，里面有道纤细的身影。
没过一会儿，纪清月端着一杯水走了出来，朝初晓眨了眨眼：“初宝，新年好啊。”
初宝是初晓的小名，她父亲去世后，这个小名像是被人遗忘了，后来被纪清月知道，纪清月经常在私底下这样叫她。
每次都是甜腻的口吻。
初晓沉郁了一天的心情，被这句初宝治愈到了，弯唇笑了笑，以同样的口吻回道：“纪美人，新年好。”
纪清月端着水走过去，递给初晓：“坐吧。知道你一定还没吃饭，正好我也没吃，我让苏航去订餐，想吃什么？”
初晓接过水杯，喝了口热的，冷了一天的身子终于尝到了一点温暖：“都可以。”
纪清月朝苏航看过去：“去打包点江城本地菜。”
俩人都是江城人，初晓难得回来一趟，就当是回味了。
苏航领到任务，朝初晓手里的杯子看了眼，没忍住舔了下干燥的唇。
他今天忙了一天都没时间喝水，纪美人也没想给他倒杯水慰劳一下。
哎！算了，傅总都很少享受到的美事，他哪有那个命。
苏航认命的去订餐。
他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俩人。
初晓捧着杯子，看向纪清月：“清月，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你工作室发的微博了，今天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吗，应该说是因祸得福。”纪清月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今天被卷进舆论漩涡差点被踩死的人不是她。
初晓懂她的意思：“虽然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你的粉丝更死心塌地了，可今天这情势也太危险了，换个人恐怕早就查无此人了。谁这么恨你，不会是那个季棠吧？”
“她啊，还没那个本事。”纪清月根本不把季棠放在眼里。
尽管这个季棠今天真的恶心到不少人，还被她蹭到了热度。
娱乐圈就是这样，黑红也是红。
“那会是谁，敢挑在除夕夜买这个热搜，恐怕不简单。”初晓算半个圈内人，自然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纪清月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诮：“初宝，你在薄家待了这么多年，和蒋家的人接触过吗？”
薄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还有一个顾家，都在京市。
当年傅家也在京市发家，与薄、蒋、顾并称四大家族，后来搬回了祖籍江城。
“蒋家？”初晓皱了皱眉，思索道，“我虽然在薄家，但很少接触他们圈子的人。我只知道，蒋家现在是蒋老爷子原配妻子生的长子蒋丰年当家，其他三子两女只在公司边缘。其中最受蒋丰年器重的是三弟蒋丰宇，蒋丰宇至今没有结婚。蒋丰年有一子一女，大女儿蒋媛姝一直在国外读书，儿子今年刚去公司。蒋家老二蒋丰城只有一个女儿，叫蒋媛梦。其他几个好像都不在京市。之前听薄行川提起过，蒋家和傅家最近有合作，好像一直都是这个蒋丰城在接触。很奇怪，蒋丰年竟然把这么重要的项目突然交给一直不信任的蒋丰城。”
纪清月淡淡勾唇：“不奇怪，我见过她的女儿蒋媛梦，当时她和秦霜怡在一起。”
初晓疑惑：“蒋媛梦和秦霜怡？”
初晓听纪清月提到过秦霜怡，也知道秦霜怡和她的恩怨。
纪清月嗓音平淡：“你不是说薄行川提到傅家要和蒋家联姻，那么这个蒋媛梦突然出现在江城和秦霜怡在一起，会不会要和傅家联姻的是她？”
初晓愣了一下，随即否定这个猜想：“不会吧。我虽然不了解蒋家，但多少也听说过，蒋媛梦在蒋家根本不受重视，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蒋姓人。傅家不一定会看上她。”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今天的事情，可能和这个蒋媛梦有关。”纪清月对初晓说出自己的质疑。
初晓闻言蹙起眉：“蒋家的确有这个能力。如果真的是蒋家，清月，你要小心了。”
虽然目前一切都是猜测，但如果傅家真的要和蒋家联姻，那么纪清月的存在……
目前看来傅斯臣对纪清月好像挺不错的，但男人有多薄情，初晓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有体会。
初晓忍不住担心道：“清月，你有什么打算？”
纪清月淡淡的扯了下唇，没回答初晓的话，而是问了她一个同样的问题：“你呢？有什么打算。”
不必多说。
初晓能在这个时候独自一人飞回江城，必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初晓眼眶慢慢红了：“我想好了，我要和薄行川离婚。”
哪怕她曾经深爱过这个男人，可这三年婚姻，已经让她尝尽了苦头，她再也爱不起了。
纪清月握住她的手，俩人都在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坚定：“我的选择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