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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夜间平稳行驶,直达机场,一架私人飞机很早之前就申请好今夜的航线,等待起飞。
纪清月被带到机场时,眉头蹙紧,朝副驾驶的顾南看过去:“来机场什么意思?”
顾南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纪小姐,我只是按吩咐办事,其他的真不知道。”
纪清月要信了这种鬼话,她就是傻子,她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没有一点要下车的样子:“给傅斯臣打电话。”
顾南:“……”
在傅总身边做了这么久的助理,顾南自然对纪清月的性情有所了解,这位脾气上来了,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有时候比傅总还难伺候。
顾南知道,这电话不打,纪清月是不会下车的,哪怕刚才的那番威胁,此刻也已经没用。
顾南只好点头:“我试试。”但没在车上打,推门下了车。
过了一会儿,顾南走回来,把手机递给后座的纪清月:“傅总的电话。”
纪清月看着亮着通话界面的手机,顿了两秒,才接过来,放到耳边,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张了张嘴,话好像梗在喉咙里出不来。
那边和她一样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里传来久违的熟悉嗓音,低低沉沉传过来:“清月,你不是说要和我两清,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两清,所以我给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今晚的航线我已经全部订下,你还有时间考虑,我等你。”
那边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纪清月拿着手机沉默了许久,她懂傅斯臣的意思。
如果今夜她没有过去,没有说服他,他们之间就不会两清,没有两清就意味着没有结束。
没有结束,傅斯臣就不会放过她。
即使有关家护着她,傅斯臣那样的人,也总有办法继续缠住她。何况她的职业特殊,作为公众人物,如果斩不断这段过去,往后她的一切都不会安生。
纪清月考虑了许久,把手机递还给顾南。
顾南接过来,见纪清月想了这么久,多嘴了一句:“纪小姐,傅总只是想找你聊聊,他不会伤害你的。剧组那里傅总也会给您请好假。”
纪清月闻言,抬眸朝顾南看了眼,讥诮的扯了下唇,随后推开门下了车。
顾南被那个冷笑看的头皮顿时一麻,见纪清月走的方向,眼前忽地一亮,赶紧下车跟上去。
纪清月坐上私人飞机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她跟在傅斯臣身边,自然不是第一次乘私人飞机,可她总是在剧组,两人分居两地的时候多,她也只是乘过一次。
是她二十岁生日前一晚,和今晚时间吻合,一切都显得那么巧合。
纪清月起初没多想,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毕竟要说服傅斯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要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应对。
私人飞机在z市机场落地已经是下半夜,纪清月下车后,知道自己身居何处时,微微出神片刻,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可又暂时琢磨不透。
纪清月被专车送到一家海边的五星级酒店,这家酒店也是她当初住的那家。顾南带着几位保镖亲自将她护送到房间门口,就连房间也是当初住的那间。
太多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纪清月不知道傅斯臣想做什么,但此刻她能做的只能等待。
房间门口,顾南看着纪清月说:“纪小姐,你先在酒店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下午我会再来接您。您的衣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在房间里。”
纪清月留了个心眼,问了句:“几点。”
顾南没多想:“四点十五分准时出发。”
四点十五,四月十五。
连时间都和那时候完美的吻合。
任何薄情的男人想要伪装其实很容易,玩一场自以为是的浪漫就行了。
当初的纪清月就是被这样的浪漫蒙住了眼睛。
纪清月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直接关上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纪清月在房间里平静的等到下午四点十五分,不像那个时候的她,这一整天都是不安又紧张的。
那时候的她心里其实还隐隐有一丝期待,后来她的期待得到了回应,最后却又被现实一巴掌狠狠打醒。
四点十分,一架直升机停在酒店楼顶的平台,纪清月被顾南请上楼顶,上了直升机,四点十五分,直升机准时朝私人海域起飞。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远处的海天一线也还是那么美。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西落,海水被染成橘红色、深红色,最后慢慢消失在海面。
直升机终于到达目的地,一艘私人游艇。
纪清月没下直升机,就已经透过窗户看到甲板上布置的一切。
夜幕渐渐降临,游艇上灯火通明,淡粉色的丝带被海风吹的飘起来,到处都是锦簇的花团,白色、香槟色的玫瑰散发出阵阵香味,被海风吹散。
顾南看向纪清月,对着耳麦里说了句:“傅总在里面等你。”
纪清月摘掉耳麦,下了直升机,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沿着扶梯走上去,这一层是粉色的海洋,每一朵玫瑰仿佛都放在和当初同样的位置,就连里面的布置都和当初一摸一样。
好像所有的一切布置都只为了勾起她的回忆。
纪清月往前走,终于在偌大的游艇内,看到坐在西餐桌前那道久违的身影。
桌上的白瓷花瓶里插着一束粉色玫瑰,那一片灯光故意弄的比别处暗,衬的桌上的烛光更加显眼,高档红酒、精致的西餐似乎都刻意摆在原来的位置。
傅斯臣穿着一身烟灰色西装,将他本身气质里带的冷冲淡了许多,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丝温润的感觉。
记忆里,她紧张的走过去,难掩眸中惊喜,也是那晚,她第一次对傅斯臣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傅斯臣在带她重温过去。
为的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昨晚她就已经隐有感知。
不同的是,二十岁的纪清月是主动走过去的,而此时的她停在原地未动。
那时候傅斯臣也没有起身,而是远远的看着她走向他,高高在上,没有只言片语。
纪清月想着,就见烛光后的英俊男人起身,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藏着她看不透的情绪在暗涌:“清月,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