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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胡婧泽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就像一条濒死的鱼,终于回到水里一样,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
继而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但是脑海里那群怪异生物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似梦非醒间,好像看见她们冲着自己摆了摆手。
虽然做了一夜的噩梦,但胡婧泽穿好衣服下床后,精神却是异常的好,整个人神清气爽的,甩动几下胳膊,那种生机勃勃的力量又蔓延回了四肢百骸,甚至隐隐约约感受到血液都在畅快的流动着。
终于啊!感染新冠阳性的第五天,身体终于自愈了!!!
感谢上苍!!
胡婧泽简直想给老天磕几个头,心里是由衷的感激啊。
别人得了阳性,症状都不是很严重,有的瞌睡,有的疯狂干饭,像自己这么生不如死的症状,还是比较罕见的,毕竟现在新冠的毒性已经大大减弱了。
真不知道三年前2020年,武汉爆发疫情时,那个时候感染的人一定是更加痛苦吧?现在奥秘克戎的毒性减小了40倍,还能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的,更别提当年了。
好在经过国家的三年管控,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医疗水平来对抗新冠了。现在疫情管控放开,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加油吧!
胡婧泽洗漱好后,就出房间想找奶奶问点事儿。
但是哪儿也找不见奶奶的身影,胡婧泽就挨个房间看一看,她现在嗓子还是哑的,不能大声说话,奶奶平常又不带手机,一部座机就丢在奶奶屋里的床头,但人却没影儿了。胡婧泽从外面溜了一圈也没看见人,有的时候,奶奶早晨会到后山去薅草喂兔子。
结果回来才发现,奶奶猫着腰一脸灰的在锅屋里。
锅屋,是之前做饭的地方,但是早几年泥糊的灶台坏掉了,四周的墙壁早被熏黑了,烟囱也不管使了。
胡爸爸本来想给修的,但这是三叔叔的家,虽然兄弟之间不需要什么客套,但是毕竟现在已经分家了,什么事都要三婶婶过一遍目。
三婶婶本来就对奶奶有些不满,不过倒也不是嫌弃奶奶住在她的家里,而是对奶奶养了一群鸡和兔子感到深恶痛绝,觉得太脏了。三婶婶是极爱干净的人,碗里有一点油花,都要换个碗才肯喝水,自然对奶奶养了牲畜感到不舒服。
不过三叔叔一家在市里买了房,老家这里本来就空着,三婶婶明面上还是十分尽孝的好儿媳人设,所以奶奶要住在这里,自然也是答应的。
三婶婶一听锅屋的灶台坏了,委婉地表示,自己可以给奶奶买炉子,这样也不用奶奶捡柴火烧锅了,省点力气,也方便奶奶做饭。
但胡婧泽和奶奶都明白,三婶婶是不想要大哥去维修灶台的,因为过几年他们的儿子上了大学,三叔叔一家还准备回老家来感受田园生活的,自然想要自己来重新设计房屋的构造,不想要别人插手,去改造的乱七八糟的。
这一点胡婧泽很理解。
因为,知父莫若女,胡爸爸设计的东西真的是一言难尽,怎么说,不好拆自己老爸的台。但是胡爸爸设计的凳子桌子还有围墙什么的,除了一脸迷妹的妈妈,其他人都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有时候胡婧泽真想穿越回二十几年前,问问那个时候精神正常的妈妈,你到底看上老爸啥了?
图他一顿能吃八碗饭?(这是奶奶说的,老爸年轻时候饭量超级大)。
还是图他喜欢打架?(一人能单挑七八个男的,这是老爸自己吹嘘的,奶奶说他撑死能打四五个)。
不过这样鲁莽冲动的爸爸,倒是写的一手好字,还会写梅花篆字,喜欢看苏联文学。
胡婧泽看过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清瘦硬朗,倒还是蛮帅的,不过现在已经变成糟老头子一枚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奶奶,我可找到你了,你在这干嘛呢?”胡婧泽哑着嗓子,蹲在奶奶身旁。这间锅屋早就不用了,废弃在这,里面都是树枝杂物。
奶奶抬起一脸的灰,神秘地笑笑,用树枝扒拉了面前的一摊白灰,里面显现出来几个果子一样的东西,已经烧焦了,还沾满了灰。
奶奶拿起一个,用手搓了搓,吹了吹浮灰,把焦黑的皮掰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的果肉,拿给胡婧泽。
“这是什么?”胡婧泽有点不敢下嘴,没见过啊!但奶奶总不会害自己,于是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哎!还挺好吃,面面的口感。“好吃哎!奶奶”。
“这是慈头果,治咳嗽的。好吃吧?”奶奶很骄傲地说着,一边又从白灰里扒拉出果子,搓掉焦皮,递给胡婧泽吃。
“奶奶,你也吃啊!”
“我不喜欢吃。”奶奶带着笑,很真诚地说,仿佛真的一样。
但胡婧泽知道,奶奶是舍不得吃,于是掰开果肉塞到奶奶嘴里,说着“奶奶你不吃我也不吃”。
奶奶拗不过她,祖孙俩一边聊天一边吃果子。
原来奶奶看这几天胡婧泽发高烧又咳嗽,就专门到后山去找的慈头果,不过这个果子很难找,奶奶只能爬在地上,一点点仔细地找,她有老花眼。胡婧泽还是小时候吃过几次,她平常很少生病,连药也没吃过几次。
慈头果是音译,发音是这样,但是学名是什么,胡婧泽没有查到,中国植物网也没看到,用app识图也识别不出来,算是乡间药材吧,只有上了年岁的老人才认得。
“奶奶,我们家亲戚有叫‘胡金龙’的吗?”
胡婧泽惦记着这一茬,差点被刀疤男在梦里掐死两次,每次他都叫自己胡金龙,胡婧泽真的是想不记住都难。而那个梦又好像和现实世界有着某种联系,所以必须要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并不想死在梦里啊!
22岁,大好的年华呢!
“胡金龙?”奶奶慢慢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什么,“你大爷爷家的那个挨千刀的早死鬼,好像就叫胡金龙。”
胡婧泽顿时心里一凉,爸爸跟自己讲过那个人。
大爷爷是胡婧泽爷爷的大哥,一母所出,但大爷爷年轻时候很喜欢偷鸡摸狗不干人事,到老了才改正过来。
大爷爷有一个儿子,也是这个秉性,喜欢干坏事,结果被人在沂河附近的树林里捅死了,这是二十几年前,胡婧泽还没出生,据说当时警察没有调查出来,至今还是无头案。
而胡家的亲戚,都很不喜欢大爷爷的儿子,因此也没有人去继续鸣冤找警察调查,大爷爷就这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早嫁人了,婆家不许她跟爸爸和哥哥多来往,因此唯一的弟弟死了,也不敢去继续追查。
事实上不止胡家的亲戚,连整个杨集村都很厌恶大爷爷的儿子,因此他被人捅死了,村里人都觉得是少了一个祸害,说他遭报应了。
前几年大爷爷也去世了。
因此胡爸爸跟那些亲戚来往也不多。只是偶然有时候会给胡婧泽讲讲亲戚的事。
当时听到,胡婧泽也就没在意,名字也转头就忘,当个故事罢了。平常胡婧泽跟爸爸聊的也不多,哪里还记得清楚啊。
胡婧泽听奶奶这么一说,心里突突的跳着。
胡金龙是个死人?还是自己臭名昭著的某个亲戚?
难道是刀疤男知道自己和他有关系,这才想要掐死自己吗?
可是梦里刀疤男好像认定了自己就是胡金龙,难道我是那个坏蛋的转世?毕竟他都死了二十多年了。
这太荒唐了!
我可是个好孩子,我成绩优异,中考是镇里的第一名胡婧泽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这是一件荒唐的事。
“哎,我老糊涂了也记不清你等你爸爸过来你问他,那个挨千刀的是不是叫这个名儿"
胡婧泽心里乱乱的,给奶奶佛了佛头上和脸上的灰,搀扶着奶奶走出锅屋。奶奶坐着时间久了,就会腿脚不吃劲,需要人扶着,慢慢走几步,才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