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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羡最后还是走了。
别人撒娇都是撩人心弦,但这女人撒起娇来简直要人命。
这世界其实并非想象中那么平静美好,勾心斗角和鸡毛蒜皮的事情在哪里存在。
平时,陆时羡不想太过关注和理会,以免占据他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但这次,有人实在做的太过火了。
让他不得不出面进行处理,而且最后敲打了贝拉一顿。
贝拉确实有时候会缺根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白莲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女人做事情比起男人更疯狂。
相信马赛的离开应该会让生物课题组消停一段时间了。
事实也正如他想的那样。
在耶鲁的运作下,马塞毫无意外地悄无声息离开了。
贝拉在课题组里的话语权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带来的是课题的进度快速提升。
陆时羡隔一段时间都能听到来自她的好消息,连带着她觉得这女人顿时顺眼了不少。
与此同时,陆时羡也开始将生物课题组产出的数据交付由莫札尔教授。
由他带领数学建模课题组对整个大一统模型进行初步设计。
莫札尔教授无愧于他那扛把子的称号,话少、沉稳、事情还做的漂亮。
不像贝拉那女人,几乎从来没有让陆时羡失望过。
每次过去了解情况,得到的回应都是下一阶段的数据什么时候送过来。
陆时羡无言以对,只得打道回府。
没办法,第一次他也曾想试着融入进去,发挥自己的一点作用。
但进入他们的实验室后,发现自己压根看不懂那些数学公式。
有些甚至符号甚至听都没听过,本科级别的数学功底在这里跟文盲无异。
这让他感觉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无用的隐形人。
而当时与他同行的罗斯曼则是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陆,只有这个时候,你会让我觉得你是你这个年龄段的人。”
陆时羡立马为自己辩解:“其实我除了研究之外的其他时间还是相当年轻的,天天坚持锻炼。”
罗斯曼摇头说道:“但实际上,你在生活上也和苦行僧一样。”
“你也许需要一个异性,哪怕只是为了释放压力,长期不和异性保持亲密接触,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你没有渠道向外界展露自己的情感和需求,可能变得更加敏锐和敏感。“
陆时羡无言,想想自己最近是否有他所说的那种表现。
但还真是,如果很久之前对贝拉发火那次算的话。
他其实很讨厌自己无能狂怒的样子。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确实是失态的表现,但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达到的效果很是不错。
现在整个项目已经步入正轨,说实话有他没他一个样。
陆时羡也乐的如此,他从不自寻烦恼,自己不是神。
强如达尔文、林奈、拉马克、哈维等人,也只是生物学领域的巨人,并不是神。
他只需要问心无愧地做好自己。
接下来,陆时羡主要精力依然放在项目的进展上,但在罗斯曼的提醒下,剩余时间就时不时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之前买的车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趁着这个时间不好好在这里玩一下,以后再想达到这个目的也许就是猴年马月了。
他的第一站和第二站,去了位于米国纽约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和大都会博物馆。
有一个这样的说法,说这两个博物馆和联合国总部一起并称为人类和地球的过去和未来的交汇点,其中前两者回望的是人类和地球的过去,而后者则在描绘和展望着人类和地球的未来。
自然历史博物馆距离至今已有近150年的历史,是全世界知名的科学文化以及教育机构,陈列展品涵盖天文学、矿物学、人类历史、古代动物和现代动物等五个方面的内容。
博物馆共分四层,超过五百平方米大小的展厅共有385座,路过罗斯福塑像,陆时羡深入其中的原始森林馆、生态百态展览厅、海洋生物展览厅、人类生态学与进化展览厅,并且最后还看了一场主题为生物起源的短片。
他以专业角度看完了整个电影,居然找不到可以质疑的地方,只能说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
在自然历史博物馆,他的心情是轻松而又愉悦的。
但在大都会博物馆,他就没这么开心了。
作为收藏有300多万藏品的美国最大艺术博物馆、世界着名博物馆,却有15万件珍贵文物来自他的故土,尤其以书法作品最多最精。
踏入华区,这里藏品数量是所有区域里面最多的几个,但观看的人数却寥寥无几。
陆时羡其实并不懂艺术,但他懂历史。
于是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吾辈当自强啊!
陆时羡压力满满,同样也是动力满满。
这次势必要给老米人看看华国人的厉害。
“我们暂时对一个植物细胞感染单一病毒阶段的数学模型的性能进行了研究和优化,并建立了如下模型:dx/dt=Λ-μx-βxm、dy/dt=βxm-αy、dm/dt=αy-δm-β(x+y)m”
莫札尔教授细心向他介绍他们团队目前的成果。
“又考虑到植物免疫细胞对感染病毒细胞的自我清除作用,且会受到细胞浓度的约束,我们建立了第二阶段具有holling功能反应的数学模型:dh/dt=λ-d1h-αhm、di/dt=αhm-δi-p1le/(1+β
"最后考虑到免疫效应之间的相互关系,我们建立了第九个数学模型”
“以上模型的变量、参数和部分数据都在上面,但是目前你提供给我们的平衡点的稳定性还不够,由lasalle不变定理推算,病毒在植物体内能够继续存在的阈值无法进行求导。”
“等等,莫札尔教授你不会觉得我真能听懂吧?”陆时羡现在整个头都是大的:“您是否可以用一名生物学家能够听懂的方式重新叙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