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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池黟把安安从长平村接到京城了,他没有先去杜府,而是带着安安先回了煜王府。
“王爷,这个就是易欢小姐的贴身丫头, 属下给带回来了。”
安安不认得南宫赤羽,可是她一抬头的瞬间,嘴里想说着什么,随后人忍下去了。
面前的人长得跟公子好像,可他身上的气质好可怕,公子就不会这样。
“先带她下去吧!”
南宫赤羽让小厮把安安带下去,才让池黟坐下来,一个安安不值得他让池黟亲自去接。
他让池黟去长平村,主要还是查陈槐序。
“事情查的如何?”
池黟摇头,把他看到的,和打听到的事全说给南宫赤羽听。
“王爷,按照北川城的调查,陈槐序死于那次乱战之中,而跟他一起去的村里人,也都证明了他的死亡,所以,你可能不是他!”
南宫赤羽看着调查出来的书信和证明,每一样都在告诉他,他不是陈槐序。
烦躁的捏了捏眉间,这短时间他一直把自己当做陈槐序,就连苏落这个挂名的妻子,他都快认了。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告诉他,他不是陈槐序,那他到底是谁,难道他是石头蹦出来的吗?
“王爷,你也别太失望了,你的病早晚会好起来,到时候家里还有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自然都能想起来。”
在寻找自己记忆的道路上,王爷失望过太多次,好不容易遇到苏落,还算是有点线索,结果他们查到的信息,和南宫清一样。
“池黟,你知道本王有多难受吗?前不知路,后不知途,就连命运都掌握不在自己手中……”
他是谁?他以为苏落故意不认他,难道苏落没有说谎,苏落是真的不认识他?
可他记忆里有苏落的影子,为什么?为什么找他的身世就这么难。
“王爷,副司农给陈槐序建了衣冠冢,还有牌位也都立在了家里的祠堂,他能安歇了。”
人心难测,池黟最讲究的还是用证据说话,既然查出来王爷不是陈槐序,那他就一定不是。
可看王爷这失望的样子,池黟犹豫良久,还是说了一件事情。
“王爷,属下在陈府遇到了副司农的儿子陈砚川,刚开始见到他第一面时,属下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他比易欢长得更像您。
除了眼睛像副司农外,可以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说着他还拿了两幅画到南宫赤羽面前。
“王爷,这是我跟陈老夫人说,副司农想念他们,让人给他们作的画,属下再带到京城给副司农寄托思念,这才有了这两幅画。
你看看,这里面一幅是陈砚川的,另一幅就是陈老夫人,也就是陈槐序的母亲。”
南宫赤羽先打开砚川的画像,画师画的很好,眉间英气,鼻子嘴角都与他长得一般无二。
他和易欢虽是龙凤胎,但男子气概早已显示出来。
他要是和陈砚川站在一起,谁不说一句他们是父子。
“你说,这个男孩真是苏落的孩子?”
池黟从来不对他说谎:“是,回到长平村,才真正了解副司农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也知道了她是如何嫁给陈槐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