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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满天时,我和刘洋、王兵,拿着我昨夜编织的长条网,扛上几根木桩,工兵铲,来到了海滩上。
“就这了吧,这个位置非常合适,这边的礁石,涨潮也淹没不了,我们的网就紧挨着这石头开始,沿着海岸一直往那边拉过去,然后打桩固定住,”我指着地形指挥。
刘洋拉住网的一头,在礁石边立定,王兵开始一边倒着走,一边把卷着的网退出来。
“你俩都离开水面,往岸上各走一步,好,差不多了,等着哈,我来打桩固定”,我拿出木桩对他们喊。
试了一下工兵铲能不能敲击,果然,它不太好使,我干脆用手直接往下按,怕到时海浪冲击木桩会倒下来,于是运起功力用拳头把它砸严实。
全部固定后,又拿来几根竹竿放在网的底部,用草叶子搓成的细绳,把底网和竹竿绑住,并与木桩也捆牢固定,然后底部的竹竿全部用沙土掩埋住。
终于完成了,这样就像一道拦河坝,等海水把它淹没时,嬉水的海货们会随着涨潮前往海滩觅食,退潮时,海水退下去,这网就能把它们拦下来了,那时,等待它们的就是被捡走的命运了。
如今我们的生活条件正在逐步好转,笼子能捕鱼,这道网能赶海,树林里有蘑菇野菜,接下来木薯也可解决淀粉类的吸收,淡水也不用愁了,衣服有,香烟有,短时间活下去,应该没问题了。
“走,回去吧”,刘洋拿起工兵铲,准备往回走。
王兵站在海边,盯着海面对我们喊:“你们看,有情况,那是什么”?
只见二十米处的海水里,一会黑压压的一片,一会突然激起各种小小水花。
我想了想回答:“应该是鱼群吧,它们这是在逃命,估计后面有大家伙在追赶它们”。
果然,和我猜的一模一样,后边马上出现了好几个大家伙的影子,还不时跃出水面,这是在团伙合作,准备把这鱼群往一个地方赶。
“那些大家伙是海豚,这群鱼完蛋了,海豚可是一抓一个准的,”我摇摇头,为这群鱼叹息着。
我们站着的地方,海水很浅,大家伙估计无法游过来,所以我们也很稀奇,都驻足留下,尽情观看着,这大自然弱肉强食的残酷情景。
水下黑压压的那一片,原来都是小鱼儿,只见它们左冲右突,但全被大家伙拦了回来,一场歼灭战正在进行,一时水花激射,还伴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我们三个观看这现场直播的观众,看的是血脉喷张。
不少小鱼明知没有胜算了,竟然直接选择了自杀,噼里啪啦全部跳向沙滩,躺在沙土里直喘着粗气的鱼儿,目测也有十几二十公分长,我们相互对视一眼,赶忙抢着去捡,王兵接过工兵铲,沙滩上立马掏了个窝,于是我们把捡来的鱼全部归拢在沙窝里。
“你们继续,我回去拿箱子来装”,我跑的快,自己揽活儿往回走。
飞奔回驻地,把半个箱子里泡的木薯地上一倒,立马往回赶,姐妹俩喊也没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捡了满满一筐鱼,还没装完,只能先送回去一趟,再回来装完。
拿回去两姐妹凑上来一看:“哇塞,这是油扣啊”。
看我不解,海虹就继续解释:“有人叫它马口鱼,也有人喊黄鲫子鱼,我们喊它油扣,是因为这种鱼自身会出油,这么多鱼,我们可以熬上不少油了,以后吃的东西,就不用那么干巴巴的了,这可是好东西呀”。
在海霞熬油时,王兵用竹筒接了一点油,拿起一块布,(这太热了,当初捡的衣服里,有一些是长裤,我们就把它的裤管切下来了,裤子继续当短裤穿,裤管就当抹布用),他让我跟着他走。
远离驻地,来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他把油放在身边,然后掏出手枪来,让我跟着他学,把枪全部分解成一个个零件,然后用布蘸着油一样一样地擦。
“这枪泡过海水,不保养怕生锈了,上点油就保险一点,”他边擦边解释。
然后我们把零件全部上了油,又装回原来的样子,这又让我学会了一招。
如今空瓶子都没了,好几个装了盐巴,如今剩下的都灌上了鱼油。
油扣鱼没有熬枯,还能当零食吃,并把锅里剩的,直接加水煮上,今晚煮的大龙虾特别香,我记得鱼油里含有丰富的dha和epa,反正一句话,那都是营养啊。
吃完晚饭后,我又把四个笼子按老样子,放入了一些鱼肠,然后投入到海水里。
第二天一早,因为好奇,我们全部都去了海滩,带了箱子去看看究竟有没有惊喜。
两姐妹跑得特欢快,径直奔向那道拦网,只听见欢呼雀跃:“啊,好大的海龟啊,姐姐快看,还有那里,好多好多螃蟹,快抓,别让它们溜了”。
十几米的拦网,不仅拦住了不少海货,还有很多海洋垃圾,看着那些瓶瓶罐罐,我叫她们都别扔,拿回去废物利用,在这物资紧缺的荒岛上,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宝贝。
我来到笼子投放点,拎起来看里面有些啥,一离开水面,里面就欢腾起来了,那挣扎的声音,估计是我这辈子听见的最美妙的声音。
鲑鱼,石斑,大虾子,还有海鳗鱼,螃蟹,章鱼,虽不多却居然啥都有一些。
今天吃了大海龟,要活命,还管你是不是珍奇动物,其余的海货,全部收拾了晒鱼干,防止雨季的捕捞不便。
木薯交给了姐妹俩处理,泡了两天她们把外皮剥干净,切片煮熟了晒干存放,可以当主食吃。
期间去了趟程彩云那里,给她送了一些盐巴和海货,并告诉她我们也有了淡水,并修了木屋住,让她尽量去慢慢适应环境,然后出来走走,人,毕竟还得活下去。
接下来就是无尽等待的日子,一个个都抢着出去找木薯,捕鱼,捡海货,抓竹鼠,采蘑菇,摘野菜,我知道他们这不是积极,而是想借此打发这枯燥乏味的生活。
一次深夜,夹心板上传来了哔哩啪啦的雨滴声,终于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海风也来敲打我们的门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尤其怒吼的海浪击打着礁石,拍打着海岸,让我们再也无法继续入睡。
同时,无法安然入睡的还有,我那远方的亲人们,十多天后,消息终于散布到全球,航班名单出来后,当地政府前往我家通知,我的老妈当场晕倒送进了医院。
妹妹已经去了大学,父母我交代了倩玫帮忙照看,这下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小吃店只能暂时关门,老爸在医院陪着老妈,倩玫自己上学,还要负责送一日三餐,幸亏此时小航下了山,我老妈才半信半疑地挺了过来。
因为小航拍着胸脯用生命向他们保证,我还活着,绝对有惊无险,让他们耐心等候着就是,于是,政府组织前去海国航空公司索赔的行动,也被我的家人给拒绝了。
小吃店已无心经营,于是舅妈和外婆去接了手,爸妈偶尔去唠唠嗑帮帮忙,一直都是以泪洗面,期待我的早日出现。
小倩玫也哭红了眼,虽然坚信小航哥哥的话,可暗地里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嘴里在安慰着我爸我妈,夜里自己却哭的不能自己。
小航自从下山后,就一直坐镇在我家,睡在我的房间里,并让同样接到消息后,打电话来我家咨询的夏建亮,要他保持冷静,说我没事的,并以家人的名义,授权让他看好工厂,只要继续保持正常运作,只要公司不倒,到时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米国一办公大楼内,几个人正在议论着,主管鲍里斯责问对面的家伙:“约翰,你真的能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据来自海国的消息,前去航空公司理赔的家属里,就有人拒绝没去,说人还活着,你个混蛋,要是出了纰漏,谁也保不住你”。
“啪”地一声,鲍里斯把文件夹猛地拍在桌面,约翰吓得一抖索,擦着汗保证:“主管大人,你要相信我,导弹当场击中了飞机,然后一头砸进了大海里,随后我们派出去两架直升机,把海面经过了仔细排查,确认方圆五十里内已绝没活口,那种条件下除非是超人,否则绝无幸存者”。
“最好是这样的,你继续让你的人,给我牢牢地盯着海国和华国消息,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大选在即,出了问题我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鲍里斯挥手把约翰打发了。
“大卫,你怎么看这件事”?约翰刚出去,鲍里斯就问旁边的人。
大卫阴着脸,摸着下巴:“这里面有问题,根据以往华国人的贪婪,遇到理赔这种情况,不可能拒绝的,反而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恨不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能多赔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