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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这笑容里包含的层次如千层蛋糕，数都数不清。
再联想到大老板一开始的表情，以及那封让他忐忑已久，已读不回的邮件……大老板该不会人格分裂吧？
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魔鬼的笑容？
想到这，柏林瞬间吓得表情全都收起来了，默默在心中祈祷自己不要有事。
商以棠再一次被柏林无视，那维持了二十几年的骄傲仿佛被人扔在脚底下踩，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王婉柔对她怕得很，生怕她会因为自己曾和姜瓷走得近了些而反过来拿自己撒气。
她在这种事上向来脑子活络，眼珠一翻，就编出了安慰的话，连忙起身给商以棠顺气，顺便在她耳边劝说：
“商小姐，您别生气，我看现在的情势，姜瓷这次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托了薄司御的关系。”
“说不定是之前有个约定，所以柏林总监看见姜瓷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最后排才觉得怠慢了，客气地请她到前面。”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柏林那被吓得没什么表情，格外僵硬的脸。
“你看，他们关系生疏得很，柏林总监也就是刚刚对她客气一下，现在都没什么表情。”
周围其他人也是头一次见向来优雅持重的商以棠如此愤怒，生怕被迁怒，连忙跟着哄。
“是啊，他们a国人不是向来都这样吗，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刚刚之所以没应答您，可能只是没听清吧。”
“而且姜瓷身份微贱，连个娘家都没有，别看她现在托着关系一时风光，等到时候离了婚可就一无所有！”
“别说再享受这种vip待遇了，穿高奢衣服了，甚至可能连这里的门都进不来。咱们就当可怜一个濒死之人，就别计较了。”
商以棠闻言一愣：“她没有娘家？是个孤儿？”
众人也是一愣：“您不知道这件事啊？”
这可是个难得刷好感的好机会，太太名媛们清了清嗓子。
正准备好好和她说一说姜瓷的这段“悲惨历史”时，忽听王婉柔抢先开口，口吻轻蔑。
“姜瓷就是个假千金，原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洛家当个替代品收养，真千金一回来就被人家扔了……按照洛家夫妇的做派，就算真千金没回来，姜瓷也得不到什么好，鬼知道她有没有跟那个王总睡，我听说啊，可是她养父亲自把她送给王总的！”
“姜瓷嫁进薄家之前什么出身和依仗都没有，全是靠着薄司御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待遇，像一条可怜的寄生虫，吸食薄家血液过活。”
商以棠听完眉梢一动，眼前浮现薄司御那张令她仰慕已久的帅脸，同情怜悯地皱皱眉头。
也真是难为他了，怎么会娶这么寡淡无味、毫无背景作用、只会花他钱的老婆啊？
薄司御之所以会对姜瓷好，大概也是因为心善，加上看她可怜吧。
啧啧，薄司御还真是善良呢！
她们在这边讨论着，嘲讽姜瓷是个没有家人和后盾的杂草。
姜瓷则听柏林用法语战战兢兢地汇报下个季度的营销主题。
姜瓷奇怪地看他一眼，正想问他怎么突然这么怕自己，手机却忽地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是叶榷的消息。
【瓷姐，容夫人刚刚来医院，说想约见你，你明天有没有空，要不要应约？】
姜瓷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给了肯定回答。
可回复完，她自己也有些意外，盯着手机屏幕，不由得向内心深处挖掘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假思索。
想着想着，姜瓷眼前突然出现容夫人那张笑脸。
与所有人都不同，她想到容夫人，心中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暖意。
这种暖意前所未有，与想到婆婆和薄老太太时的感觉不太相同。
甚至当初她还被洛家人收养，不知自己会被赶出家门时，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