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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御的希望自然落空了。
姜瓷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铺在床上的床品没有带走外。
不少东西都被留了下来，唯有她自己花钱买的，被她全都打包带走了。
薄司御有些颓然地坐在床上，唇角抽了抽，掀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
“她还真是……走得干干净净啊。”
薄司御不知自己在姜瓷的房间里坐了多久，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男人快步走进自己房间，猛然拉开衣柜，寄希望于姜瓷能留下点什么。
但姜瓷真的很细心，之前在他房间住时留下的几件衣服也一并带走。
甚至于他到楼下晃了一圈，拉开冰箱，连冰箱里他特意给她准备的草莓牛奶，她也几乎没动。
薄司御握着冰箱门的手颓然垂下，浑身力气仿佛被人抽干了一半，阴沉得像是头顶罩了一片乌云。
“瓷瓷，你就这么决绝地想和我斩断关系，我为你准备的一切也不愿意动吗……”
不知是恐慌还是悔恨，薄司御眉间沟壑越皱越深，脸色沉如夜色。
片刻后，他无力地抽出手机，拨给齐川。
很快，对面响起齐川向来冷静克制的声音：“boss，有何吩咐。”
“帮我查一查，姜瓷如今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哪里。”
“是。”
齐川办事速度向来飞快，不过十几分钟，薄司御便收到了一串地址。
他立刻按照地址驱车如飞地过去，好不容易抵达，却又被紧闭的大门拦住。
机械探头对准薄司御的挡风玻璃，有影像即刻投到薄司御的挡风玻璃上，出现一行字，伴随门口安防系统的环绕机械音响起。
“您好，查询到您并不在系统放行名单中，且已过拜访时间，暂不能为您开门，请您留下来访信息，多谢配合。”
不知为何，薄司御看着眼前的安防系统，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究竟哪里熟悉。
薄司御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
难怪安防系统说过了拜访时间……
是他一时热血上头，居然疏忽了。
薄司御长长地叹了口气，费神地揉了揉太阳穴，瞬间冷静不少。
手机打不通，微信被拉黑，邮箱又不回，大门还不给开……
看来他眼下除了跟着安防系统的指引留下访客信息之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想想有些可笑，不过离婚与否的主动权在姜瓷手中，如今就连他们是否见面的主动权，也在姜瓷手中。
这难道是他从前忽视这桩婚姻的报应吗？
薄司御一边有些有些悲哀地想着，一边伸手按照指引。
男人在挡风玻璃的投影屏幕上按下“确定留下访客信息”。
紧接着，一个机械臂支撑着一个电子眼缓缓推出，对准薄司御：“请您正视镜头，留下照片。”
薄司御按照指引，拍了照片，留了姓名。
直到系统指引留言时，薄司御顿了顿。
他哑着嗓子：“瓷瓷，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想与你当面好好谈一谈，我联系不到你，请你看到留言以后与我联系好吗，我会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