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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允初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糕点，鬼使神差地转过头。
正巧对上薄司御那冷漠的目光。
她心头一颤。
他怎么这么看着她？
薄三少是傅言川的朋友，难不成……
是傅言川厌恶她，连薄司御都知道了？
程允初一颗心像是瞬间沉入了湖底，又冷又闷，方才眼中的光芒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厌厌地朝薄司御颔首，闷闷地道了句：“抱歉，如果他真的这么讨厌我，我以后不会一直缠着他的，请他放心。”
薄司御：？？？
突然道歉是什么意思？
还有……讨厌？
姜瓷不是刚刚才和她有说有笑吗，似乎并没有讨厌啊。
程允初这么一句话，薄司御总觉得自己和她像是在跨服聊天，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见薄司御不回答，程允初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将头埋得越来越低，眼圈也红红的。
姜瓷恰巧做完一盘糕点，端出来准备送给程允初，没想到刚一走过来就看见这奇怪的场面。
“允初，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程允初下意识回头，眼角晶莹的泪珠暴露无遗。
她手忙脚乱地慌忙去擦，咬着嘴唇摇摇头：“我……我没事，瓷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没事？你都哭了还说没事？”
姜瓷将糕点往桌上一放，四处看了一圈，这周围就只有薄司御一桌。
姜瓷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一手将程允初护住，质问：“薄司御，你别太过分了，我身边的人又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上赶着来找麻烦？”
薄司御：？！
“我……”
姜瓷直接打断他：“不用解释，允初虽然性格软糯，但也不会轻易掉眼泪，如果不是你蓄意凶她，她怎么会哭？”
“薄司御，难道你的心胸真的狭隘至此吗？”
姜瓷心里这火越蹿越旺，语气也不受控制地跟着重了些。
程允初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扯扯姜瓷的袖口。
“瓷姐姐，其实不是那样的，是我自己……”
姜瓷反手拍拍她的肩膀：“别怕，姐姐在呢，姐姐给你撑腰。”
薄司御眉头快要拧成麻花，又是吃醋，又是委屈。
面目一转，他换上那副绿茶狗狗表情，委屈巴巴的：“瓷瓷，你就这么想我吗？”
姜瓷一愣，刚准备好的下句话都忘了怎么说了。
“你……你好好说话啊，别演绿茶！”
薄司御坦诚道：“瓷瓷，我真的没对那小姑娘做什么，我只是有些吃醋……”
姜瓷：？？？
“吃醋？你吃哪门子的醋？”
薄司御低眉轻叹：“以我对你的了解，对男生你还带着戒备，对女生你从来不怎么戒备，你身边总有那么多妹妹围着，换做随便一个仰慕者，都会吃醋的。”
姜瓷：……？
程允初：……？
程允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恍然：“原来刚刚你不是因为傅言川……你是因为误会我喜欢瓷姐姐才一直盯着我？”
薄司御刚想认同，突然一愣：“傅言川？”
姜瓷也惊讶地望过来。
程允初脸色一红，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