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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
顾晚意松开手，茫然地顺着威尔手指的方向转头看过来。
姜瓷鼓起勇气露出一个笑容：“妈，我来看你了。”
“妈”这个字一喊出口，顾晚意立刻如触火一般朝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陌生又排斥。
“你不要乱喊啊，我哪有女儿，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女儿？”
姜瓷满腹的希望还是瞬间消弭。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每每听了，还是忍不住失望和伤心。
姜瓷有些失落地收回期盼的目光，强迫自己笑了笑。
“那个……我们开玩笑的，刚刚威尔说自己来晚了，怕被你骂，特意让我配合他演了这出戏，就是想逗你开心。没想到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姜瓷笑得牵强，威尔看了都觉得心疼。
偏偏顾晚意毫无觉察，将信将疑地又朝前迈了半步。
顾晚意试探地问：“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我是……”
姜瓷想了想，她当着母亲的面实在撒不出谎，只好避重就轻地答：“我是威尔先生的下属，早就听说夫人您住在这里，一直没来看望过，有点愧疚，今天特意来看看您。”
姜瓷知道母亲在病中多引起警惕，所以说完又装出一副怕她误会的模样，指了指门外：“我和我丈夫一起来的，他就在门外等我呢。”
顾晚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姜瓷立刻推开门。
薄司御意外地看过来，恰好与门内的顾晚意目光相对。
薄司御怔了怔，扫了一眼屋内三人各自神态距离，瞬间有所判断。
他明白这应该是姜瓷的家人。
男人一秒换上客气有礼的笑容，远远地颔首打招呼。
看到顾晚意回礼后，薄司御目光又关切地重新落到姜瓷的身上。
他能感受到，姜瓷的情绪有些不对。
顾晚意注意到了薄司御专注停留在姜瓷身上的目光，彻底放下心来，展露出笑容，还扯了扯威尔的衣袖。
她小声道：“你看人家小姑娘的丈夫，对她多上心啊，你却连见我都迟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威尔望着姜瓷那下垂的、流露出痛苦意味眼角。
又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旁，小女孩般娇憨单纯模样的顾晚意，无声叹息，强撑着笑容点点头。
“好。”
顾晚意也重新绽开了笑容，亲切地主动拉住姜瓷的手。
“你瞧我，光顾着说话，居然忘记请你进去。辛苦你可以来看我一趟，我真是招待不周。”
说完，她连忙拉着姜瓷，正要往客厅里请，又猛然一顿，看向门外，抱歉地笑笑。
“瞧我这记性，你丈夫既然一起来了，不如一起请进来坐坐，我给你们沏一壶好茶来招待，不嫌弃吧？”
姜瓷有些贪恋地看着母亲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睫毛颤了颤，一时没回过神。
威尔在旁边咳嗽一声：“小瓷。”
姜瓷猛然回过神，连忙藏起自己的情绪，来不及多想，点点头：“好啊。”
她看向门外：“薄……”
喊到一半，不得不僵硬地改口：“老公，你也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