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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与山顶相碰,云雾缭绕在林中翻滚,未经开发的矿区植被茂密非常,肉眼可见自然鬼斧神工,切割的山崖秀美冷峻。
李想看着如黛的青山,心思绵远万里。
“快撤!“白菜”交易失败,行动暴露,掩护……”穿着军绿色的正装穿梭在林深处,那些只有背影的人影越来越远。
“这位哥哥,你对那片矿区很感兴趣?”瑶仙走在李想的身边,并没有在意其他两人的目光。尤其是郭嘉庆,他发现这个女子心思缜密,能猜透他们的一些心声。
“嗯!瑶仙有什么看法呢?”李想把问题换了一个角度,他的眼神浅淡,似笑非笑地盯着瑶仙说道。
“我只是山野之中的女子,外面的世界我没见过,大多是听旅人讲过。那矿山在我出生前,一直有人在开采,而且这里的人能进去开采的,也只收那种独身的人,所以里面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就连那传说中的矿石,也不知是什么。”瑶仙看着矿山很认真地说道。
“瑶仙妹子,你看我们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搭帐篷了?”郭嘉庆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自己的背包前,开始捣鼓起来。
“可以,早些搭着没问题,山上高,别看此刻太阳当顶,这山里的太阳说没可就没的,云层在下午会很稀薄,看到远山的几率更大。”瑶仙点了点头,其实,她并没有在山里住过夜。按着他们这里的人来说,白天是人活动的时间,那么晚上就是神仙活动的时间。
瑶仙动起手来,的确不输男子,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你们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只有两顶帐篷。”瑶仙看着搭好的帐篷问道。
“他和我一起睡。”李想揉了揉祝小飞的头慢慢说道。
瑶仙的眼神淡了几分,有些失落。
“瑶仙,那是你的亲哥哥吗?”李想此刻才开始问着她,主要是哪有亲哥哥直接当着顾客的面,从妹妹手里拿走钱的。
“我……嗯。”瑶仙似乎不愿意开口说这个问题。
“说实话,你看哈,我们三个男子,若是我有妹子,我绝对不会让她跟着去山上过夜,太危险了。”郭嘉庆的眼神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本身就一脸严肃的他,看起来有些让人害怕。
“……我知道你们不会,因为坏人是不会带着这样的傻孩子出来的。”瑶仙指了指祝小飞说道。
祝小飞:“……”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莫名躺枪。他看了李想和郭嘉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峰峦。
郭嘉庆:“哈哈……瑶仙当真观察仔细,你是怎么发现这孩子傻的?”说着还不忘摸了摸祝小飞的头。
“……”只有祝小飞忍着心中的不甘,配合着他们这场好戏。
“从我见你们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会抢着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极致,而且只是帮他。”瑶仙指了指李想说道,言语里带着自信。
“是啊,这傻孩子一根筋,总是喜欢做些讨人喜欢的事,不然也不会有人喜欢他,而为了来爬一趟仙山。”郭嘉庆语气里带着抱怨,虽然他们来这里还有其他目的,但都是李想逼他的,不然以李想的身体,绝对不适合来这里,万一有个什么,他还得背下山。
祝小飞听着郭嘉庆说的话,悄悄看了一眼李想,此刻李想正好看向他,眼神相撞的那刻,祝小飞有些害怕了,就在他准备退缩的时候,李想的手突然拉住他的手。
“……”祝小飞的瞳孔微张,他赶紧转头看了看另外两人,发现郭嘉庆不知怎么把瑶仙向远处带走了。
“他很识趣,他们去那边看看,今早出门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想听我和诸莨的事吗?”李想用指尖在祝小飞的手心划了一个圈。
“我……”
“我知道,被一个人伤过之后,很难爱上任何人,但爱了就是爱了。小八,上次你飞机差点出事,我在接到你的电话时,就很想立即飞过来,不过我还是来晚了几天,地下见到你满身伤痕,我就在想,我苟活的意义。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们特殊反侦察人员是一项高危职业,也的确如此。我的十个兄弟,除了我,还仅剩一个。而这一切的归根原因,是我动了不该动的情,有了牵挂,就会害怕失去。对于你,你可以有选择的余地,有些东西不说可能会更好,但是会遗憾,你希望我留下你,可是得有个位置,你想要安全感,所以现在那里空着的,只不过你一定要为你的选择承担后果,因为我喜欢你,但也许会伤害你,所以你有选择留下和离开的机会。”李想看着祝小飞的眸子很深。他这是在告白,也是在警告。
“九麓啊!”祝小飞的音量极低,有极尽的温柔。他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李想的手背,初冬正午的烈阳,虽不至于火辣,却也让灼热的心跳动不已。
李想听着这声音,那枯萎许久的心,好似太阳底下的映山红,火辣而热烈。
“来,刚带着瑶仙妹子出去逛了一圈,发现野月季,正好两朵,喏,记得请我吃顿饭。”郭嘉庆看着李想说道。顺便把手中那朵月季递给李想。
“山中的花有时是没有季节的,它高兴了,就自己绽放美丽,花草作为陪衬。”瑶仙看着李想手里的花说道。
李想把花递给祝小飞,眼神里带着如春日的徐徐微风。
祝小飞看着眼前的月季,不是很红艳,粉色泛白,应该是没太见光的原因。他伸手接过了,捻在两指尖,高举对着有些刺目的太阳,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李大哥,我会把它放在这里。”祝小飞的语气很轻,同时把月季放在心脏位置。
李想只是侧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浅薄,缱婘缠绵。
同是山峦叠嶂,奉节的山峰直达云霄,只有晴日的天空,瓦蓝如镜,白云漂浮在峰顶,挂在参天林木之上,像棉花糖一样,只要稍稍垫脚,就能咬上一口。
李佑山弯着腰拿着锄头在田坎边挖着土,后面已经被挖出一米宽的路来,这些泥土被撮箕运过去,堆在了靠着田边角落的空地处。现在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了,冯秀此刻正站在那个土堆上,把山边的杂柴一捆一捆垒了上去,用上最大的力度踩扎实了。
李佑山挑着两撮箕泥土缓慢地走过来,冯秀见着他,停下了踩踏的动作,而是弯腰等着,李佑山卸下担子,双手担着一撮箕泥土递给土堆上的冯秀,冯秀接过沉重的撮箕,把泥土倒在了刚踩踏紧实的木柴上。他们就这样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两个老人如同蚂蚁一般,拥有着持久的耐力。
日头西沉,山林上空,织女织着七彩晚霞,撒在宫殿,映射人间。松枝借着潮风跳着劲舞,唱出自然的妙语。一些不需要过冬的鸟雀成群地站在枝头,也许是家族开着晚宴,也许只是赏赏天边的余晖,看着地头忙碌弯曲的身影。
染过寒霜的圆圆包菜扎在泥土中,几片深绿色的叶片包裹着它们,他们成排成队的立在田地里,像是包菜大兵,随时准备来一场蔬菜大战,旁边的地块种着数不清的白萝卜,生怕人们不知道它们有多努力在生长,露出了半截白玉胳膊。
另外一块天地也不甘落后,红萝卜冒着圆圆的红绿脑袋,伸长脖子想与白萝卜比个高低。或者想要逃跑,因为不远处两个人影正在争先恐后向前进发,那些被连根拔起的萝卜,失去了自由,被成堆成堆地放在地里。
“老头子。我觉得明天去摆摊够卖了。”女人抹了抹额头的汗液,又用手锤了锤后腰,喘了一口粗气才说道。
“嗯,那我去拿袋子,明天早点去占个好位置。”弯腰的老爷子拍了拍沾满泥土的那双皱巴巴的手说道。
“别装完了,留几个给秀奶奶。让他们拿回去炒腊肉吃。”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嘴碎的花婶,虽然她暗地里与冯秀较着劲,但心底的那份善良依旧体现在这些细节里。
“佑山大哥也是,身体明明不好了,今年咋还种土豆了,那烧火肥太费体力了,还不如家里的猪食粪。”老爷子看了看不远处还在挑泥土的两个人影说道。
“那是因为你现在比佑山大哥年轻着,腿脚还好使,再过几年,你看你还能说出这种话。”花婶朝着自己丈夫回怼道。
“以后就让年轻人来干这些事吧!”老爷子也心知花婶说得对,人都有老的时候,只不过还没到,便不能感同身受。
“现在年轻人,几时春分,几时芒种都分不清,你还让他们来种地,那让他们上学干什么。?你看他们,把鑫娃送出去干啥,不也是嫌着种地没出息,要是鑫娃留在山里,不去读那个么子大学,他们不就可以享福了嘛。”花婶看着自家丈夫坐在田埂上,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子烟叶,慢吞吞裹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空袋子,自个儿去捡红萝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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