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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微微摇头。
他有自知之明。
在他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无忧大师的身边。那个时候的顾朝生，已经是金刚凡境了。
而在顾朝生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入神游玄境。
因为他一直跟在无忧的身边，所以才会知道顾朝生的真正实力。
世人都知道，雪月城除了有一个剑仙还有一个枪仙外，实力最强的是百里东君，这也是雪月城能够吸引各大门派联盟的原因。
百里东君的实力，即使多年没有人见过他出手，可是即便他不出手，站在那里，就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
他的战斗力有多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到。
还有当世五大剑仙，个个天赋不低，特别是青城山的赵玉真。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青城山这些年的气运，之所以如此旺盛，就是因为出了一个百年天才人物赵玉真。
他一个人，扛着青城山前行。
唯独无心最清楚。
真正让青城山的气运快要盖过天启城的皇权气运的人，并非是赵玉真，而是眼前的顾朝生。
只是，就连无心都没想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实力如此强大的人，却在当世默默无闻。
“顾道师，你这一次下山，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些年来，顾朝生每一年都会下山一次。
而他每一次下山，总会做几件大事。
同时，每一次下山，都会前来寒水寺与老师父忘忧大师讨论释儒道章法。
每次他们讨论的时候，无心都会在身边倾听。
他们讨论的很多观点，对无心影响很大。
这一次，顾朝生下山的时间，比往年要早一些。
“顾道师，你提前下山，难道是因为老师父……”
“唉。”
顾朝生长叹一声：“这是忘忧大师命里劫。其实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了。忘忧大师是佛学六通的精通者，德高望重。突然间走火入魔，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因果。”
“当初，他让我教他心魔引，原本是想化解自己的因果，打破宿命劫。没想到，最终还是没办法打破。”
“因为看过太多人的心魔，才会乱了自己的心魔。”
顾朝生看着无心，“当初，忘忧大师让你学罗刹堂三十二门禁术，也是想让你打破自己的因果。至于，最终你会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顾朝生拍了拍无心的肩膀，“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念成仙尊，一念又生魔魂。不管最后的选择是哪一条，但世间万物，最终的殊途同归，其实都是一样的。”
无心沉吟片刻，接着又冲着顾朝生行个礼。
“顾道师，我明白了，感谢你今日的教诲。”
“我还是那句话，心魔引能够让你窥见世人的心魔，但也会反噬其中。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知道了。”
顾朝生没有再说什么。
从无心开始称自己为“贫僧”，如今直以“我”为主，就知道他的最终选择了。
顾朝生环视四周一遍，他知道，此时有不少人在暗中躺藏着。
估计所有人都在猜测，自己与无心说了什么，并且猜测他的身份。
这时。
一道白色的身影落下。
白发玉剑，雍容端雅。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刚被无双城的少年无双追捕的白发仙莫棋宣。
没想到，绕了一圈，无双城的人没看到，白发仙却回来了。
白发仙来到无双的面前。
唐莲和雷无桀准备冲过去，但此时顾朝生还在，只是随时做好冲过去的准备。
只见白发仙在来到无心还有五米的距离时，突然间单膝跪下。
“天外天左护法莫棋宣，前来迎接少宗主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