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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秋霞和儿子为生计吵架
秋霞带了殷标,在西海市买了套四室两厅的住房,西海市的高房价,在安置好一切后,秋霞手上的余钱也不剩多少了。母子俩在摆脱掉残疾殷晨辉后,又住进了西海市,心里着实得意了一段日子。然而,生活的各种费用,让秋霞买完房后所剩有限的钱包渐渐瘪了下去,秋霞开始焦急起来,和殷标商量道:“标儿,我们这样坐吃山空不行的啊,要想想办法挣钱了。”
“是啊,你赶紧找点事做吧。”殷标扒着碗里的饭,头也不抬地应和着。
“我这个年纪能找什么工作呀?”秋霞忧心忡忡地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米饭。
“做保洁,去饭店洗碗。”殷标建议。
“标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也去找份工作吧。”秋霞觉得,母子俩一起挣钱,日子不愁过不好的。
“你现在就开始哭穷干什么?那么多钱,不就买了这套房子吗,咋就没钱了?”殷标见妈妈要自己去找工作上班,一百个不乐意。
“这房贵西湖社区房子三倍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又买了四室两厅,哪里还有多少剩余钱?”秋霞见儿子查自己的账,不高兴地叫了起来。
“谁让你买这么大房子的?”殷标一脸不耐烦,夹了一块红烧肉,狠狠地嚼着。
“我不是要考虑你将来结婚吗,以后还要做婴儿房,再留个客房,万一你丈人丈母娘来,也有房间住不是?”秋霞考虑得很周到。
“他们来为啥要住我家?他们自己有家,你想得太多了,多此一举。”殷标翻了翻白眼反驳。
“标儿,现如今,我们要考虑今后我们娘俩的生计,找个活路。”秋霞望着越来越肥胖的儿子,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丝烦忧。
“要不去菜市场租个摊位卖菜。”殷标随口道。
“我已经去问过了,一个菜摊八万,就那么一点点位子,太贵了。”秋霞之前在西湖社区菜场的菜摊,一年才六千块租金。
“你非找市中心菜场?你不会去找小一点偏点的菜场?”殷标出着主意。
“我都看了个遍了,小点菜市场也不便宜,也要两三万、三四万不等。”秋霞叹了口气道。
“那就别做了,你去找工作吧。”殷标见妈妈这般纠结,撂下手里的碗,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玩起手游来。
见儿子不思进取,秋霞开始懊悔搬来西海市了,自己在西湖社区过的好好的,虽然殷晨辉瘫了,但也不影响自己在菜场卖菜挣钱。何况,殷晨辉除了吃一口饭,也没有额外的消费。自己听了儿子的话,将丈夫抛弃了,变卖家产来到这个高消费的市中心,什么都要从头开始。秋霞越想越觉憋屈,禁不住抹起泪来,边哭边说道:“早知道就不来西海市了,我在西湖社区,最起码不愁生计。现在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坐吃山空,以后拿什么生活下去?”
秋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起来:“你爸也就吃口饭,平时还能帮着做做饭做做家务,你就为了踢开你爸,让我和你爸离婚,卖房来这。现在好了,钱用完了,我们娘俩就守着这房吃西北风吧……”
秋霞开始将对现状的担忧和不满转嫁到儿子殷标的身上,絮絮叨叨地哭诉个没完没了。
殷标哪受过妈妈这样的指责,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冲坐在餐厅的妈妈吼道:“我逼你离婚了吗?逼你卖房了吗?逼你来西海市了吗?你要觉得在这过的不舒服,你回西湖社区去,我一个人住这,清静自在。”
“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我不都是听了你的话,随了你的意,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秋霞被儿子一吼,气得嚎啕大哭起来。
“别嚎了,你又不是没钱,把我结婚的钱拿出来,去菜市场租摊位卖菜。”殷标烦躁地对着大哭的秋霞吼道。
“那个钱不能动。”秋霞不容辩驳。
“你是猪脑子吗?你先拿出来做本,挣钱了再填回去。”殷标厌恶地道。
听殷标这一说,秋霞收了哭声,细细一想,也是道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划,秋霞的菜摊又经营了起来,母子俩重操旧业,勉强维持生计。
说来也巧,秋霞隔壁摊位的王姐,也是从西湖社区搬进西海市里来的,王姐说到西湖社区,懊恼地道:“早知道西湖社区要拆迁,我就不来西海市了,亏大了。”
“啥?西湖社区要拆迁?”秋霞一听,惊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知道啊?这一两年准拆迁,我是肠子都悔青了,你都不知道,现在拆迁政府补得可多了。”王姐压低声音,凑近秋霞的耳边道:“按你家的房屋面积和人口,翻倍补。现在等拆迁的,还没结婚的赶紧找人结婚,没生孩子的抓紧生孩子,就为了添人口争拆迁补助。就拿你家的情况来说,一套住房加一个门面房,如果你儿子再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你家最少补贴四到五套房。你算算,这得多少钱了。”
听王姐这一煽动,秋霞顿时傻了眼,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还把米呢。
自从秋霞从王姐嘴里得知西湖社区要拆迁的消息,心里那个懊悔,搅得秋霞吃不下睡不香。她决定回一趟西湖社区,打听一下什么情况。
于是,秋霞差了殷标看摊,自己搭车直奔西湖社区而去。
离开西湖社区三年多了,还是老样子,老旧的街道,闭着眼睛都数得清的门店。秋霞做贼般地来到殷婶麻将馆门外,见麻将馆的台子都坐满了人,秋霞想看看是谁接手了麻将馆,好奇心促使她悄悄地往麻将馆里潜进去。
秋霞鬼鬼祟祟地进了殷婶麻将馆,四处张望,却见殷晨辉坐在收银柜内专注地看着手机电影。秋霞心下一惊,脑里飞速地动转,暗忖道:“怎么是辉晨?莫不是他背着我藏了一大笔钱,暗里买下了这麻将馆?如果是这样,这麻将馆一折迁,启不会能得双倍的拆迁款了?”
秋霞转动着眼珠,心下盘算着,片刻,秋霞似已打定了主意,换上一张笑脸,靠进柜台,柔声叫道:“晨辉……”
殷晨辉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惊的忙将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拉了回来,边应答边抬头看去,却见是三年多未见的前妻秋霞,谄媚地对着自己笑着。殷晨辉着实不愿再见到秋霞,往事的伤痛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殷晨辉脸色一变,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望望你,我和标儿都牵记你的。”秋霞恬不知耻地说着谎话。
“是过的不好了吧?”殷晨辉还是很了解秋霞,无事不登三宝殿,秋霞的到来,没有那么简单。
“晨辉,这麻将馆你接手了啊?”秋霞试探道。
“是的,这麻将馆是晨辉哥的……”殷晨正想否认,给牌友添完茶水的李艳返回收银柜边,接了秋霞的话。
“哎呀,是艳子吖,你出来啦?你咋也在这?”秋霞转眼见李艳提着水壶,心下顿时明白:“你帮晨辉打工的吧?”
“对呀,我给晨辉哥打工。”李艳将手上的水壶放进柜台边的架子上,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