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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种情况,徐言立刻认真地观察了一番水月卷轴,尤其是认真注意其中的月亮,记下了现在的样子。然后,这才重新调整状态,激活灵眼,又一次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
或许是这一次有所准备,徐言勉强保住了脑子没有失去思维,但天上那一轮明月却也是几乎要完全占据徐言的头脑。这一次,徐言感觉到了,一股清冷寒烈的力量从天上伴随着月光下来,如水银泻地。月光虽然洒满大地,但这丝丝缕缕之间,却有所不同,进入徐言眼睛中的那一缕月光却是格外明亮冷冽。
“难道,月光只是载体?那种清冷的力量其实不是月光本身,而是借助月光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徐言这么想着,同时仔细感悟着这些进入体内的力量。果然,这一股冷冽的力量进入身体,徐言周身的毛发立刻便覆盖了一层细碎的冰晶。
与此同时,徐言体内的三核真元立刻运转起来,阴极和阳极互相环绕,中间则是中性的力量,当冷冽的月华之力进入,一部分依附在阴极,慢慢化作了三核真元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是被阳极的力量吸引,两边纠缠在一起,然后一起消解消失。
徐言体内的激烈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身体没有稳住,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鲜血从口中溢出。原本修炼三核真元时,他可是经常吸收月星之力,却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被月华之力所伤。抚了抚胸口,徐言艰难地闷哼一声,不过也立刻想到了原因。所谓回光返照,现在这个时刻,或许正是月华之力的回光返照,接近于凌晨,日月交替,或许月华之力没有月到中天时强大,但却有一点。月到中天时,月光光明皎洁,柔和唯美,虽然更明亮冷冽,却并不狂躁。而刚才那一下,却是更加狂躁,所以才伤到了自己。
不过,徐言更关心的却是水月卷轴。收起灵眼,举起水月卷轴,徐言一边催动三核真元,与水月卷轴共振,一边将它举起,让卷轴月亮和天空的月亮合并。
成了!徐言惊喜地看到,这一次,水月卷轴真的被激活了,卷轴中水波荡漾,月亮也明亮了起来,甚至从本来的位置开始缓缓运动,一边走,一边居然在慢慢变化,从残月变成了半月,然后慢慢变成了满月,而后继续运动,又回到了半月,接着继续运动,终于转了一圈,回到了刚开始的位置,又重新变成了残月。这月亮居然在卷轴里面运动转了一圈,同时也展现了完整的月相,从新月到满月,又到新月,这分明是一幅月相图。
水月卷轴被激活了,水波和月亮悦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就在徐言的视线中,居然消失在了卷轴上,与此同时,上面却浮现了一个奇特的纹理。
徐言惊喜莫名,这个纹理他知道,是功法纹理。功法传承有多种,比如口耳相传,比如记忆灵玉,比如书籍记载。还有一种,效果最好的方法,就是功法纹理。这种方式很少,因为刻画功法纹理消耗巨大,越好的功法,对于消耗越恐怖。除此之外,这种传承是一次性的,只能被一个人所得到。与此同时,这种方式的优点也是巨大,那就是如同灌顶功法一般,可以让被传承者一瞬间便能初步领悟,不会无法修炼。至于之后最终能修炼到多高的程度,就看自己的造化和能力了。
将手放在纹理上,徐言只感觉一股强大的信息冲入了自己的头脑,竟然让他凭空呆滞了片刻,然后才消化了这股信息洪流。
“原来如此!”徐言已经吸收了卷轴上的功法,也同时明白了许多事情。这水月卷轴上记载的功法名为《水月神舞》,不过,却是残篇,只有上卷,是基础部分,缺少了中卷和下卷。如果是完整的水月神舞,按照玉钱宗藏经阁的评级,足以成为地级上等功法,若修炼的真元与月华之力有关,甚至会成为天级功法。但如果是残篇,大概也只有玄级了。至于这个水月卷轴,也只是一个复制品,是真正的水月卷轴复制品。真正的水月卷轴上记载的就是完整版的水月神舞。
这一点也不难理解,被张家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的东西,也确实不太可能是真品。而且,这水月神舞与月华之力有关,自然也与曦月宗有着某种关联。是某个曦月宗的长老感悟所创,却不知为何,没有收回到曦月宗,而是制作了一个水月卷轴,将功法封印其中。不过,这个复制品是怎么来的,反而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显然,这种信息也是真水月卷轴上所承载的,只是复制品复制了下来。
徐言在头脑中认真思考了一番,将刚才水月卷轴中的功法关键整理了一下,想要动手试一下,然而却发现了,自己的赤金直刀已经“卖给了”司徒楠。徐言失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能压住了心痒,先回去研究炼器,把自己的武器重新搞出来再说。
水月卷轴现在已经废了,这也是功法纹理的弊端,用过一次,就成了废纸,只能扔了或者留着做纪念。
徐言返回去,继续开始炼制炼器炉。在动手之前,徐言看见了弓万华,便问了一句,“弓万华,见到陈兰了吗?”
弓万华说道,“我昨天见到她早早就睡了,需要去叫起来她吗?”
徐言看看时间还早,便说,“先别了,一会儿等她起来吧,现在还早,让她多睡会儿。”
弓万华答应一声,“好。”
徐言想了想,“对了,你帮我打一下下手吧,兰兰不在,你帮个忙。”
弓万华有些惊喜,但又有些担忧地说,“我?我可以吗?我怕耽误了你的事情。”
徐言摆摆手,“放心,我肯定有数的,你只要听我的吩咐行事就行,关键地方,我肯定会把控好的,不会耽误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