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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的人，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霍尔很少认真打量这位贴心的私人助理，现在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把唐诗看得浑身发毛。
“先生，我怎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悄悄去整容了？”
“……并没有。”
“那就是我以前没太注意，你今天……嗯，格外漂亮。”
唐诗眨眨眼：“谢谢先生的夸奖，我尽量做到明天更漂亮。”
霍尔低低地笑出声：“我突然很期待明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穿进屋里，洒了满地的光辉。
唐诗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还是忍不住感慨一下这奇怪的天气，分明晒太阳，却一点儿也不暖和，厚厚的白雪也不会因为阳光而消融半分。
霍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也看向窗外：“雪还是那么厚。”
“这边的天气一直挺奇怪的，突然觉得华国的天气要正常一些。”
唐诗走到衣柜前给他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搭配好领带和手表，全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上。
霍尔说： “我已经快要忘记那边是什么样子了。”
“我可以替您去看看。”
“想请假去旅游？”霍尔笑着问道。
唐诗摇摇头：“并不是。”
霍尔等着唐诗说下一句，他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这是几年来养成的默契。
“事实上，我准备辞职。”
霍尔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眸，平日里精明的人此刻竟然有些茫然。
他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开玩笑的证据。
但是，很遗憾。
没有。
“为什么辞职？”
“想换个工作了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厌倦了也说不定。”
厌倦了吗？
霍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像是难受，又好像不是。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我不同意。”
唐诗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她早就猜到他不会同意的。
作为霍尔的私人助理，唐诗大多数的时候会和他一起出门办事，要为他安排好所有行程，精确计算到他下车上车的大概时间。
坐在霍尔的身旁，唐诗不用翻看记录，就知道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先生，今天您要和白俊英女士会面，白俊英女士是十点钟下飞机，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机场接机，大概十一点能到会客厅。”
“您今天还是喝跟之前一样的是吗？”
霍尔“嗯”了一声。
唐诗低下头在手机上敲敲敲，让办公室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
之后，车里一片寂静。
霍尔不着痕迹地看了唐诗好几次，她都一脸平静，让他格外怀疑自己早上是不是幻听了。
“你今天早上说……”
“我说了什么吗？”唐诗眨眼。
“没有。”没有就好，那就是他幻听了。
唐诗微笑道：“您是说辞职的事吗？”
霍尔一噎，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