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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南雪一个小婢女。”
南雪轻轻叹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这四姑娘聪慧是聪慧，但到底还小，并不知道她的前途并不是靠能不能赚钱决定的。
“本姑娘不让，除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谢瑶芙拉着南雪不让她走，头仍然是高高的昂着，但眼睛里能看出些茫然。
这副模样倒让南雪稍稍有些心软，一个用力就挣开了谢瑶芙的禁锢。
“姑娘们的前程可都在长辈们手里握着，嫁妆多少，有无私产那都是长辈们说了算，国公府这一辈的宗妇是长公主，您还得在她身上花心思才是。
她不让你做生意赚钱，您就算是有再怎么绝妙的想法，都是无法实现的。”
一是有些心软，但更重要的是南雪不想让四姑娘总盯着她，于是开口提点了一二。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瑶芙疑惑的看向南雪。
“姑娘应当知道，按本朝律例，未分家前不许有私产，所以就算姑娘您想要做生意，那也得挂靠在公中。”
南雪回答。
“这样吗？”
谢瑶芙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生意做起来了，只是为旁人做嫁衣，想想就有些亏。
听到这回答，南雪的嘴角抽了抽，看四姑娘这表情，她是真不知道。
或许这闺学还差了一门律法课，总不能让姑娘们以后都是法盲吧？
不过她只是个算学夫子，这个事情暂时和她没有关系。
“没错，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清衡先生，他总不至于哄骗您。”
“谅你也不敢欺骗本姑娘。”谢瑶芙傲娇抬头，试图用鼻孔看南雪，但奈何两人身高一样，这个动作有些滑稽。
谢瑶芙也意识到了这点，稍稍低下了头，问：“那本姑娘若还想做生意，该如何讨好大伯母？”
“南雪只是小小一个婢女，怎敢揣测上意？”
南雪佯装惶恐。
“哼！胆小鬼！”
谢瑶芙没有生疑，冷哼一声看了南雪一眼，就直接出去了，还不忘说一句：“本姑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欠本姑娘的人情，就算你还了大半了。”
南雪抽抽嘴角，觉得四姑娘真是绝了，说她小气吧，但又有些大方，说聪明吧，又没有常识，她这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呀？
正在南雪无语时，门帘忽然又被掀开。
南雪还以为是四姑娘去而复返呢，没想到走进来是碧荷。
“你怎地来了？可是老夫人身边有事儿？”南雪连忙迎上前去。
“难道无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碧荷身后一个婆子将一个大食盒放在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这是？”
南雪疑惑的看向碧荷。
“姐姐我有时候还真是嫉妒妹妹你啊，这是老夫人让人给你送来的，知道你苦夏，不乐意这大中午的跑来跑去。”
碧荷半真半假的说着嫉妒，一边打开了食盒。
里面正是南雪两荤一素的份例，还有盘糕点和一壶还透着凉气的薄荷饮。
“老夫人……”
南雪一下就被击中，心头软软的，每次她觉得老夫人已经够好的时候，老夫人总能更好，这让南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老夫人的心意。
“妹妹你可别哭啊，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姐姐我招你掉金豆子，只怕回去少不了一阵骂呢！”
碧荷这话倒让南雪笑了出来，忍不住护着老夫人，“姐姐这话可说笑了，老夫人何时对身边人疾言厉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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