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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菊花渡口菊度人
过了很久,很久。
四周一片黑暗之中,李二白慢慢恢复了一些知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死了还是活着,可灵台之中一股七彩之光慢慢呈现出来,黑暗慢慢的退去。
李二白分不清这股七彩之光从何而来,像是从心底开出的一朵七彩之花一样,闪烁着缤纷的色彩,唤醒了他混沌的意识。
开始还分得清楚,可后来却越来越强烈,渐渐七色之光融合在一起变成一道金光射入眼中。
李二白感觉有些眼花缭乱,不自觉得用手搓了搓眼睛,一股强光映入眼帘。
“爷爷,他醒了,他醒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有如黄鹂鸟一般幽远婉转,却恰如就在耳边响起。
一阵微风吹拂在脸上,李二白感觉清凉之中带着温暖,鼻子里也渗入一股清香,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我还活着。”
李二白勉强睁开眼睛,嘴里叨叨着,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清秀的姑娘,正低着头端视着自己。
李二白初见陌生之人,心里有一种唐突佳人的意外,忽然之间想挣扎起身,双手支撑着向上一仰,嘴却无意之中贴到了眼前的嘴上。
这一刹那间,李二白感受到了第一次温情的触碰,那是嘴唇与嘴唇的交融,又像是心灵之间的第一次触碰一般,一股暖意瞬间流遍全身,让李二白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了舒畅。
可紧接着脸上却挨了狠狠的一巴掌,耳朵马上变得嗡嗡作响,脑袋瓜也是像是被灌了浆糊一样昏沉一片,刚刚睁开的眼睛四处闪着星星。
“爷爷,这是个坏小子,一醒来就占我的便宜,亲了我一下。”
姑娘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比之刚才的温柔已经变得十分凌厉了。
刚才像是春风一样让人温暖,现在又变成秋风一样带着凉意。
“菊儿,他总是会醒的,只要不是死人就一定会醒。
只是你却凑他凑得那么近呢,可就怪不得人家了。”
一个悠远的声音传来,李二白此时已慢慢坐起身子,不敢再像刚才那般鲁莽了。
此时放开眼一看,那些星星已然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大江,江边遍布着各色的野菊花正开得浓艳,整个江边滩涂都是黄色红色白色的菊花,像花海一般。
而江中一条小舟正不紧不慢的从迷雾之中向着这里摇来。
小舟上坐着一个老翁披着蓑衣,头戴斗笠正详和的看着这里。
再看四周几间低矮的茅屋散布于此江边的滩涂之上,远处是半黄半绿的青草,再夹杂着一些野花在阳光之下,无数蝴蝶与蜜蜂飞舞着,显得十分和谐,就像是又回到了仙境一样。
当李二白慢慢收回余光之时,眼中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
一身淡绿色的披风,上身一件鹅黄色的短衫,下面一条清水般碧绿的马面裙,乌黑的头发上扎了两个环发,两肩上编着几条小辫子,上面插着点点星星的菊花,有如花仙子一样。
再细看之时,只见其眉如柳叶,眼带桃花有若两弯秋水,怒意之自带温情。
一根青葱般的鼻子俏皮可爱,晶莹剔透。
一张樱桃小嘴,唇如丹朱,嘴角微微上翘,犹如两片血红的花瓣。
气息若兰,幽香淡淡,几颗细小的雀斑随着气息的急促在嘴角跳动着,灵动可爱。
尖尖的下巴,缓缓的曲线,在阳光之下微微可见细细的茸毛,像一片草地一般透着青春的气息。
圆圆的衣领之中隐现一段凝脂如玉般的香颈,更衬得洁白丰润。
如此美人玉立于眼前,正是这万花丛中最娇艳的一朵,这让李二白想起诗经中美人的那些词语。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更加上刚才李二白的唐突让这位姑娘显得有些心意慌乱,有如小鹿在胸口奔跑着一样,起伏着凸凹的曲线,两只小手相互搓着彷徨不知所措。
脸上也不知不觉飞出几朵羞红,眼中似嗔似怒,却又脉脉含情。
“菊儿姑娘,是小子失礼了,唐突佳人,还请见谅。”
李二白此时心里也是掩饰不住心里的惊喜跳下刚才躺的一块木板,朝着两步深深的揖了一躬,身形儒雅,语气温柔。
“哼,哼哼,你本就是个坏小子,就想着占本姑娘的便宜。
菊儿姑娘哼哼两声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如此俊俏的公子对她施礼,人反而有些羞涩起来不如刚才那般大方了,身子微微扭动着,却是低头弄手。
“是是是,是小子太坏,不过姑娘可是小子第一个见过的女人,自然有些情不自禁了,还请问姑娘芳名。”
李二白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刚才虽然初见这位姑娘,可那一惊之人扑面而上的冲动,却也并非完全是意外,多少有些坏心思在其中作崇。
李二白一说,菊儿姑娘却是焉然一笑此时端视着同样不知所措的李二白,心里找回了些平衡。
“你都听到了还问,我叫黄菊儿,你说我是你第一个见的女人,那你娘呢,你难道是天生地养之人,尽说些骗小姑娘的话,本姑娘可不是小姑娘而是大姑娘了。”
黄菊儿的声音又变得轻脆起来,声音宛转,像是在唱歌一样动听,同时身姿也故意挺直,到是真的是大姑娘了。
“是是是,是小子说错嘴了,除了娘亲与爹爹之外,姑娘与老伯是小子平生见过的第三人第四人,未历尘世,还望姑娘莫要见笑。”
李二白见此时小舟已经靠岸也是对着老伯点头示意。
“什么,你你不会真的从天上月光中掉下来的吧?”
黄菊儿也是一脸惊诧的表情,此又朝前两步看着李二白,刚才的羞涩似乎已化成一股情意留在心底了。
“好像是吧,小子是从月儿仙境而来,不过那只是家父为那里取的名字,小子也不知道那仙境现在在何方。
只是听菊儿姑娘说起,那定然是如此了,在下还要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李二白说完就想朝着黄菊儿施行大礼,毕竟救命之恩非比寻常,不可用通常之礼行之。
黄菊儿一看,却快一步扶住李二白道:“你不必谢我,救你的人是爷爷。
只是昨夜我坐在江边欣赏圆月,却不想忽然之间月光之中一道七彩灵光飞下,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巨响,还吓了我一跳。
后来我才着爷爷去把你救来这里,让你躺在此木板之上。
那时我以为你死了,可未曾想你一醒来就亲了我——。”
黄菊儿到也是心无旁忌,说着说着又说到刚才的情景,这又让她心里砰砰乱跳起来。
李二白一看,此时老人家已走了过来,便马上朝前迎去跪在地上行礼。
“李二白谢过黄爷爷救命之恩。”
“不必不必,既然落入此菊花渡自是有缘人,你既初入世道,更不必如此拘礼了,菊儿还不快扶这位李二白公子回屋里坐,不可失了待客之道。”
黄菊儿一听,到也听话,再次扶起李二白,只是却又让李二白有些羞愧,两次让这位姑娘扶着,可人家姑娘却是淡然如水,自己心里却变得七上八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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