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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答应留下来了,覃老师马上去要一张表格叫草根填写。草根填写了表格又坐谈一会儿,看着夜深了覃老师起身回自己的房。拿来一把房门钥匙对女儿说:九号房一直空着,就带你同学去那休息吧,今后就住在那个房间了!
杨小娟问:妈,那没铺没盖,天这么冷怎么睡?覃老师说:不可以拿去嘛,被子妈房里有,垫的前段时间天气好,妈也洗干净留在柜子里。
听母亲这样说,杨小娟把手电和钥匙交到草根手上。就进母亲的房里拿铺的和盖的,杨小娟出房又拿铺的盖的。草根赶忙说:这么多,还是让我来吧!
杨小娟笑笑,接过手电和钥匙。看着草根抱起铺的盖的了,就在后面亮路一起来教师宿舍九号房。
抱着喷喷香的铺盖,草根感觉像做梦一般。几个小时前还不知所归何处,几个小时后就得到意想不到如家的享受了。
前面说了教师宿舍和覃老师的校长住房是一排房子。只不过校长室是一层楼,教师宿舍是两层楼罢。
从校长侧院出来有南北两个出口,北口大而南口小。因为校长侧院偏南,所以杨小娟带路走偏南的耳门出。再折转身跟走廊向北走,过了校长室背后就是教师宿舍了。
九号宿舍在楼上,杨小娟就带着从中间的板楼梯爬上楼了。楼是木楼,走在楼上响声很大。在手电的照射下,走过七号房直接就到了九号房。草根忍不住就问了:怎么,七号房过来就直接是九号房了?
楼下有八号房了,不就到九号房了吗?杨小娟解释说:滩头这个地方和外面的人不一样,本来是滩(tan)头的,人家硬说成是滩(nan)头了。
这没错,我看县志上解释过这个字了。草根边换一下手拿铺盖边说:边远山区的祖先大都是犯下逆天大罪,在外面没法安身了。这才逼不已逃来山区找生存,你讲难不难?
是这样呀,人家讲这里的人有边认边读别音了呢!杨小娟把手电咬腋下夹着拿钥匙就开锁,进到房里看没灯,她又忙着下楼拿盏灯和扫把上楼来。
到楼上点亮煤油灯,整个房间就亮起来了。房间久多没人住,窗台,桌子,木架床以及墙壁不有灰尘就有蛛网,杨小娟就开始打扫了。
本来就够精致靓丽的身子。加上晚特别梳洗过,此时带着一身的香气在房间里晃来荡去。草根怕自己犯错误,抢过扫把说:夜深了,你去休息吧,我来扫!
那人家看着你扫。杨小娟说了松开扫把让草根拿,就站在一边望。草根说:站在这,会脏你一身的!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等下会洗澡,你不会再洗了吧?
热水早冷了,怎么洗?
人家从来不洗热水澡,就是下雪天也不例外。听草根这样说,杨小娟打着哈欠下楼睡去了。草根开窗打扫又铺了床,这才下楼去井边打水冲了个冷水澡上楼休息。
很快到了第二天,草根还没起床杨小娟就来拍门了:老吵起来吃饭了,老妈子搭青姐的车去公社。听这样说草根起来开门就跟杨小娟下楼漱口洗脸吃饭了。
吃了早饭覃老师就跟着杨小青夫妻出门去公社了,刚到大树下就与搂着复习丛书来找杨小娟的莫杰军。他问:覃校去哪?
公社!
小娟在家吧?
在!覃老师不怎么看得上莫杰军,因为是支书的公子,又在同一所学校教书。所以客气地问:这么早,来找小娟有事?
噢,去县城得了一套高考复习丛书,不知是不是小娟说的那种。莫杰军讨好地说,还亮书让覃老师看。
莫杰军追女儿,覃老师早就知道了。她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说:去吧,正好有个同学在!莫杰军紧张地问:哪来的同学?
去了,不就知道了?
覃老师上车了,莫杰军忙着上坡到学校来。
母亲与姐姐姐夫一走,杨小娟收拾完碗筷便对草根说:老吵,等下就开始复习怎么样?草根说:可以呀!
你讲在哪复习好?
当然是教室好了,教室有大黑板。想写想擦随便!
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杨小娟赞许地望草根一眼,跑进母亲的房里拿出一串钥匙。拉着草根就走南侧门出,早上她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秀发上还插了一朵小红花,整个人看去更精神更有青春味。
昨晚上没看清整个校园貌,早起又没怎么在意看。此时走出偏门,草根就仔细拿眼望了。
其实滩头小学一眼就能看清楚,就是四面房屋围着一个大地坪。一出侧门的左边,也就是南面有办公室和教室。东面和北面也都是教室,西面是宿舍。宿舍的中间有个房间一样大的通道,直通校门围墙外面。
地坪有几亩田地那么宽大,中间有个蓝球场。蓝球场边有乒乓球台和单双杠,四围还种有一些桂花树。出了侧门杨小娟先开办公室的门,草根问:开这门干嘛?
拿粉笔和黑板擦呀!杨小娟进办公室拿上粉笔盒和黑板擦交给草根,再锁办公室门就去开笫一间教室门了。边走进教室草根边问:考文科,还是理科?
杨小娟不好意思地说:人家这个样子,看见数理化就头大。哪里敢想理科,当然是文科了。
文科死记硬背的东西可多了,政治史地没有一样不要背的!
这个人家不怕,就怕作文和解数学题,太难了。
作文在于多读多写,一开始要借用模仿别人的方法和技巧,积累到一定程度了才能写出自己的文章。解数题也差不多,先把定理定义记清楚。然后反复做题,做多了就能得心应手举一反三了。
你讲得太深奥了,人家都听不懂。进了教室杨小娟要从最里一角,堆成堆的桌子板凳中端一张桌子。看她吃力,草根忙放下粉笔盒和黑板擦,同她一起抬下一张桌子。又拿来一张四脚长凳,杨小娟说:给人家出个作文题,指导人家写好吗?
当然可以了!草根走上讲台放下粉笔盒和黑板擦,拿粉笔就在黑板右上角画了一幅图。说:看图作文,自拟标题,写一篇八百字左右的文章。
看着杨小娟上讲台了,草根便走下讲台到下面坐看她作文。
杨小娟思索一阵开始写作文标题,草根说:标题不对,再仔细看图中人拿锄头在找什么?杨小娟搔首说:不是在挖地吗?
是挖地吗,没看地下有水吗?杨小娟楞在那里不知下笔了,草根上讲台拿粉笔边写标题边道:应该起这个标题,这样写。他起了标题,一口气把看图作文写成。
看草根作文,杨小娟就下来坐在桌前用笔记本记了。没想到七月份高考,就是看图作文,而且和草根画的图一模一样。
了解到杨小娟的作文水平,看她也把自己写的作文记完了。草根说:出两题数学题,你做怎么样?
好呀!
杨小娟说好,草根随手就板书了两题初中数学题,叫她上来做了。杨小娟上讲台根本不会做,直骂自己笨。
这不能怪你,谁叫我们处在不重视教育的年代里呢。草根边解题边说。杨小娟边在下面做笔记边说:那你又是哪个年代的,怎么……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臭老吵!莫杰军走进教室说,草根见了高兴地伸来手。莫杰军说:别来这一套!
别来就别来!草根缩回手,还是说:还不知道吧,昨夜人家到滩头,又记不起你和大郎……
挡人家做笔记了!看着莫杰军挡黑板妨碍自己做笔记,杨小娟不由喊了起来。
记它干嘛,人家给你买的复习丛书多的是。莫杰军边说边亮出买得的那套复习丛书,看杨小娟还在做笔记。他拿黑板擦把草根写下的解题全擦了。
住手,你这个人怎可这样呢?对于莫杰军,杨小娟有种说不出的反感。给自己写情书,她来滩小了,他也来。她教语文,他就教数学。逢人便说两人谈男女朋友。如今又擦她要做的笔记,气得她大声说:拿你臭书走!
莫杰军不走,杨小娟说:不走是吧,那我们走!合上笔记,拉起草根就出教室。莫杰军自然是跟后了,到小侧门杨小娟让草根先进。她随后进去把门闩上,任莫杰军在外面怎么认错。怎么求就是不开门,莫杰军只好搂着他的复习丛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