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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吵,什么时候来青女山的?”草根刚刚从黄占强家里出来到大路上,便有一个男青年叫他的外号了。
“刚刚!”看是东龙同学蔡志平,草根问:“白狗是你,什么时候来的青女山?”
白狗是同学们给蔡志平起的外号,他脸白如曹操,加上像狗一样爱跟在那些积极分子同学的后面,所以同学便叫他白狗了。说:“早饭过后来的!”
“来这有什么事?”
“来做叫化子借钱!”
“遇上困难了?”
“对,我和半路的事听说了吧?”
半路即同学柯贝芹,还在学校蔡志平就和她有意思了。毕业回乡俩人便开始恋爱起来,正是他们商量着向父母公开关系的时候。柯父突然得病住进了医院,治疗一段时间,病不但不见好,还一天比一天加重,最后死在医院了。
柯父死时不但欠下五百多元钱的医药费,还拿不出钱来安葬。于是柯母便放出话来说:谁帮柯家还那五百多元钱,又出钱安葬柯父,她就让女儿嫁给谁!
柯贝芹自然是第一时间来讲给蔡志平听了,可那时还在生产队,一天的工分值才毛多钱,别说五百块钱了,就是五十块钱蔡志平也拿不出来。
蔡志平虽然在做生产队长,别说他不敢动生产队的资金了,就是敢动生产队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让他动。因为他所管的生产队是个穷队,生产队年年开春都得向信用社贷款才能进行生产,夏收卖粮又才还给信用社,哪来的五百块钱让他动?
你不有人家有呀,柯母放出话来不到两天,就有媒人带来一个姓夏的男人了。不但帮还了医院的欠债,还出钱销埋柯父,另外又给一百多块钱给柯母作为彩礼。柯贝芹奈何不了母亲,便跟着姓夏的男人走了。
“听说了呀,她不是嫁到外地去了吗?”草根问,蔡志平说:“一个月前姓夏的得病死了,半路她带着儿子回来了。那天我们在镇上相遇,一二说她走错路了,问我们还有不有可能!”
“于是你便说有可能了?”草根问,蔡志平说:“对,初恋呐,想忘也忘不了呀?何况当年不是她的错,谁叫我穷得连五百元钱都拿不出来呢?”
“破镜重圆不是好事吗,你愁什么?”
“姓夏的男人死了,欠下两千多块钱的医药费呢。不还给医院,人家就不给半路把户口迁出来,户口迁不出来就没法结婚。”
“借得钱了?”
“没有,人情似纸张张薄,穷了亲戚都看不起,怕借钱还不起人家!”
“说的也是,借不得钱回去怎么办?”
“回去再想办法呗,活人还能被尿给敝死不成!”听出蔡志平在说气话,草根问:“还差多少钱,才够给那两千块钱医药费?”
“还差几百块钱吧!”
“我这里还有三百块钱!”草根说了拿出三十张大团结,这是他出来这段时间所得的全部收入了。
很快草根又有点后悔了,这可是一个跟在小堂兄后面整过自己的同学呀?不过既然拿出钱了,他就不好再收回去了。
“不用,快捡起来,我老同那有钱,回去问他要就行了!”蔡志平这样说,草根这才把三十张大团结捡起来。问:“那黑狗呢,他结婚了?”
黑狗即同学肖大中,小小就和蔡志平打老同了。因为脸黑如包公,和蔡志平一样,像狗一样爱跟在积极分子同学的后面,所以同学们便叫他做黑狗了。
因为是积极分子,家里又有亲戚在大队。所以回乡不久肖大中便参军进了部队,对越自卫反击战,随军去了越南。一次阻击战中,所在连队就剩下肖大中和一个战友了。那个战友仍在顽强地阻击敌人,肖大中则神经病似的猫在战壕里面哭。待增援部队来了打胜仗,那个战友立功受奖,肖大中则被遣返回了老家。
“还没有,和我一样是个婚姻困难户!”蔡志平说。
草根想讲,那样贪生怕死的人不是婚姻困难户才怪呢?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问:“我帮介绍一个,不知他要不要?”
不用问草根就想把梁宝珍介绍给肖大中了。可话一出口草根便又后悔缩舌了,自己怎么可以帮一个整过自己的人做介绍呢?
可是晚了,只听蔡志平说:“要呀!”复水难收,草根只得说下去:“是二婚头又带有两个孩子的啵?”
“二婚头带孩子又怎的,我老同说了只要是女人就行了!想问一声,人是哪的?”
“同学小美,你讲是哪的?”
“她不是嫁给臭狗屎了?”
“前不久,臭狗屎得病死了,住院治疗还欠有两千多块钱医药费。有言在先,得帮她还了那两千多块钱的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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