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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这时也顾不得形象了，鼻涕就跟撸不干净一样，纸用了七八张还没擦干净，她鼻子也被擦得红红的，像个圣诞老人。
容小哥忍住笑，帮她把那一堆纸都收起来要往垃圾桶里扔，没想到李念鬼使神差地想要阻止他，还控制不住地往那个看门人身上扔去。
看门人气得满脸通红：“你什么人啊，有没有素质啊，往我身上扔什么鼻涕纸，你有病啊！”
可李念置若罔闻，就像神魂不在线一样，拿起一团鼻涕纸居然又向月老神像扔去。
那神像自然不会像看门人那么大的反应，就是有碍观瞻，不一会儿，神像周围就被李念扔满了纸。
容小哥有些尴尬，他摸不清李念这是怎么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制止她，可李念完全像没事人一样又开始擤鼻涕，不光擤，这次还很没素质地顺手把鼻涕扔到了其中一个沉浸在拜神像求姻缘的信徒身上。
那信徒反应比看门人要大多了，发出尖利的叫声，惊恐地看了李念一眼，连骂都没骂，就飞奔着出门去了。
终于，李念清醒了过来，看着手中的鼻涕，又看着满地自己的杰作，顿时脸涨得通红。她顾不得看门小哥的辱骂不休，赶紧把那些鼻涕纸都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看门人依旧还在骂着，可小马哥无情地瞪了他一眼之后，这人的嘴巴只是一开一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念狼狈地出了月老庙，这是她做鬼以来最丢脸的一次，她捧着脸涨得通红，很无奈地看着欲言又止的容小哥和小马哥，深表歉意道：
“我知道你们想问我是不是有精神病之类的隐疾，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能保证我还活着的时候，绝对没犯过病。”
容小哥一脸同情，递过一张纸帮李念擦去残留在鼻子下面的鼻涕。
“我觉得你可能是尘螨过敏，你看一出庙门，你就好了。”
小马哥却道：“干得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念和容小哥都愣住了，非要小马哥解释清楚。
小马哥依旧言简意赅：“刚才那拜神之人身上黑气尤其重，可是你往她身上甩了几沱鼻涕之后，那黑气减轻了不少。”
没等李念两人反应过来，小马哥又补充一句：“那看门人也是，只是他身上黑气本来就浅。”
容小哥这时又向那个看门人看去，他刚才只是被李念的鼻涕纸砸到，但身上黑气确实不怎么看得见了。
李念有些懊恼：“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小马哥道：“这次的厉鬼等级只怕已经到了黑阶以上，当年我刚参与追捕之时不过是青阶，看来这厉鬼提升得很快。”
容小哥听说是黑阶厉鬼，也非常吃惊，同时不忘给李念科普。
“鬼气和厉鬼气息不同，沾染过厉鬼的身上就会有鬼气，而气息是厉鬼本身携带的本源之力，青阶以上可以隐匿，但鬼气是隐藏不了的。不过也只有到了鬼士以上才能看出端倪，你刚来没多久，看不出来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