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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哈哈一笑，也不回答，末了才道：“这项链也就你戴上最漂亮，老子眼里除了你就再没有其他莺莺燕燕了。”
柳依依又娇笑了一会儿，语气忽然严肃起来：“周志强，你跟我老实说，吴清扬是不是你杀的？”
周志强的声音有点生硬，道：“怎么会是我杀的，杀人要犯法的，我又不是傻子。”
柳依依道：“你知道最好，吴家的财产我就要都弄到手了，你不要给我节外生枝，你那些赌债我会给你还清的。”
“可吴家还有卢彩玉那个老家伙，她一定会把财产捏得死死的。”周志强的语气中有着担忧。
“就凭她？”柳依依冷笑，“我早就把他儿子捏得死死的了，本来今天他儿子可以背上弑母的罪名，可惜，可惜了！不过还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让卢彩玉好过。”
“我就奇怪了，吴辉那个小白脸你明明不喜欢，干嘛还要赖在他那儿，他家的财产既然都要到手了，也该跟他分手了。”周志强的声音有些发酸，显然是吃醋了。
“你懂个屁！”柳依依嗔道，“那些存款不过是一小部分，他们家的大头都压在厂里呢，吴老爷子这么一死，吴辉肯定管理不善，我到时候再怂恿他卖掉，那得到的钱不是又都是我的了吗？”
“可我就是不甘心，那小子凭什么霸占你这么久。”周志强咂了咂嘴。
柳依依听到这话，声音有些发冷：“你别不识好歹，如果没有我跟他们爷俩周旋，你那上百万的赌债能还清？”
周志强自知理亏，声音中带着赔礼道歉的意思：“这我哪能不知道，还不是心疼你吗？”
两人接着也没有对话了，传来了种种儿童不宜的声音。
李念离开了此刻，回到车里，平息了一下心情，开车回家。
到了卢彩玉家里，她把整件事细细回味了一通，现在杀害卢彩玉的凶手很明了，就是柳依依和吴辉，但这卢彩玉似乎也没有非要把儿子绳之以法的意思，她只不过是想惩罚柳依依一人。
这就不太好办了！
李念向来是嫉恶如仇，最怕的就是这种优柔寡断的委托人，他们往往会把事情弄得很复杂。
想到这里，李念叹了口气，她下意识翻开卢彩玉的手机，看看微信联系人，又翻了翻朋友圈。
一系列新信息之后，李念看到一则三个月前的消息。
那是吴辉曾经发送的朋友圈“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中秋”。
里面仅仅一张照片，看起来是在庆祝中秋节。
照片里一派喜气洋洋，吴清扬和吴辉都面带笑意，父慈子孝，而在吴辉的身旁坐着一个笑容明媚的女子。
父子俩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子的脸上。
虽然她只是露了个侧脸，李念也看得出来这人就是柳依依。
整个照片中找不到卢彩玉的身影，却在吴清扬身后的玻璃柜里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彩色个人艺术照，照片上的女人虽然不年轻了，但风韵犹存，看起来比卢彩玉有气质得多。
团团圆圆？
李念觉得有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