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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染染有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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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婕妤跪在地上,心口突突直跳。

她很想开口告诉赵瑀,这件事都是皇后指使她这么做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年迈的父母

沉思良久,终是咬牙,磕头在地道:“皇上,今日之事都是嫔妾一人所为,是嫔妾嫉妒宸昭仪得宠,所有的一切都是嫔妾的错,还请皇上念在嫔妾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恕嫔妾的家人。”

外头的雨依旧下个不停,豆大的雨滴顺着屋檐落下,最终汇成一条条小溪,将积攒许久的污秽一并冲刷。

皇后原本紧紧攥着的手,在这一刻彻底放了下来,她心口猛然一松,面上有愧疚之色,起身朝着赵瑀微微福身:“臣妾是六宫之主,却不能约束后宫妃嫔,还请皇上降罪。”

令染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鬓边的红翡滴珠风头金步摇垂下的珠洛微微摇晃,映在她脸上,更添几分端庄贤淑,母仪天下之泛。

可面上这般端庄的女人,身体里却有一颗无比肮脏且丑陋不堪的心。

想到这,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感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赵瑀看了一眼皇后,神色捉摸不透,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皇后虽是国母,却也是人,只要是人都会犯错。”

停一停,又道:“皇后身体不适,这段时间不宜操劳,至于六宫之事由惠妃全权打理,宸昭仪从旁协助。”

皇后心中一沉, 可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是。

倒是慎夫人直勾勾的望着赵瑀,这协理六宫之权还未焐热,就被收了回去。

她死死的捏住手的帕子,嘴角几乎快沁出血来。

赵瑀只是朝她一笑,似安抚地说:“安儿课业进来大为长进,这都是你教导有方,你一向有心口疼的毛病,也该好好调养,朕还指望你再给朕添几个皇儿。”

慎夫人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可心里也知道再怎么争取,此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又听赵瑀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立时乐开了花,换了笑脸温婉巧笑道:“是,多谢皇上挂念,安儿是皇上的长子,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导。”

赵瑀依旧是那副淡漠的口气,又道:“舒婕妤叶氏,假孕争宠陷害主位,自今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迁至冷宫,妍容华,刘才人扰乱宫闱罚奉三个月。”

说完,又将目光落在了乔贵人身上,语气温润道:“乔贵人肝胆过人,直言无讳,晋小仪之位。”

乔贵人大喜过望,立刻跪在地上谢恩,至于史太医和那个宫女,则被赵瑀杖毙。

回到昭惠宫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天际边那一抹紫红色的朝晖,像极了绽放的红玫瑰。

一回到暖阁,令染便挥退其她人,只留了白梨在屋内说话。

可还未等令染开口,白梨先一步跪在了令染的面前,声音哽咽道:“娘娘,您罚奴婢吧。”

令染声音一如往昔,伸手将人扶了起来,轻声说:“我罚你什么?是罚你对我的忠心,还是罚你没有背叛我?”

白梨泣不成声,令染拿了帕子轻轻的为她拭去眼泪:“真是个傻瓜,这样的事情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万一有任何闪失,即便是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您入宫后,从未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奴婢都看在眼里,且皇后和舒婕妤又对您虎视眈眈,奴婢就想着,从前她们那样害您,总要让她们吃些苦头才好,奴婢实在没想那么多。”

令染亦是落泪:“傻丫头,真值得你这么做?”

白梨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她仰面看着令染,垂泪道:“奴婢十三岁进了太子府,从未遇见像您这样待奴婢好的主子,别说今天为您做这些,哪怕是要奴婢一条命,奴婢也愿意。”

令染听后心中无比酸涩,也暗自打定了一个主意。

且说梦笙回到仙游宫后,屏退了伺候在侧的宫人,只留了碧桃一人在身边,她将那件尚未做完的婴儿肚兜紧紧的捧至心口处,失声痛哭起来:“孩子,娘亲终于为你报仇了。”

六月初一,辰时一刻。

众妃嫔随着御驾一起去了玉清行宫避暑,队伍从皇宫正门出发,一路车轮滚滚,行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

玉清行宫位于盛京的东面,占地两千一百多亩,园内夹杂湖泊,密林,因是依山而建,行宫内凉风习习,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赵瑀住在了怡和殿,皇后与他比邻而居,住在了听雪堂,而令染的住处则是安排在了弄玉小筑。

弄玉小筑很大,东边辟出了一个荷花塘,西边则是建了暖阁,南边还种满了各色花卉和碧绿竹林,推开暖阁的窗户,正对着院内的花圃。

倚窗向外望去,但见远方山峦起伏,一片苍翠。

白梨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喜笑连连:“听说这弄玉小筑比皇后娘娘住的听雪堂还要气派清凉些,定是皇上想着娘娘畏热,才选了这样的好地方供娘娘避暑。”

令染眼下有些乌青,更是浑身无力。

倚翠奉了茶来,心疼道:“娘娘晕车吐了一路,先喝口水歇会吧。”

令染饮了口茶,温度适宜而满口噙香,不觉舒缓了许多,精神也不那么紧绷:“从前坐马车也不见如此难受,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白梨又捧着青梅果脯来:“娘娘吃一些,压一压,等会奴婢去小厨房看看,做一碗酸笋鸡汤。”

一听到鸡汤二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瞬间又涌了上来,令染捂着嘴连连摆手:“我现在可听不得鸡汤二字,你还不如帮我制些酸梅汤来。”

白梨眼前一亮,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抑制不住的喜悦:“娘娘,您是不是有喜了?”

令染这边还吐着,骤然听到有喜二字也瞪大了双眼,犹豫着不敢相信:“有喜?”

白梨点点头,兴奋道:“奴婢伺候您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您这么爱吃酸,而且您今日又吐了一路,月事也迟了七八天了。”

这么说还真是,从叶氏出事到现在,她的葵水一直没来,起初以为是忧思太过,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细细想来,当真是有迹可循。

倚翠到底是年长些,沉稳道:“娘娘先别慌,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

令染抬手按在小腹上,不自禁地从心底里弥漫出欢喜来,可又怕失望,只吩咐倚翠:“别声张,对外只说我晕车的厉害。”

“奴婢明白。”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令染有些忐忑不安,既期盼着自己有孕,又害怕有孕,良久后,倚翠终于领着太医进来,正是陆寒水。

“微臣给娘娘请安。”

白梨连忙拉他起来,迫不及待道:“太医快给娘娘瞧瞧,娘娘是不是有喜了。”

陆寒水躬身领命,不慌不忙的从药箱里拿出药枕细细的为令染搭脉,炽热的阳光透过凤尾翠竹打在他身上,变成了淡淡圆圆轻轻摇曳的光晕。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内的气氛异常的凝重,白梨站在一旁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许久后,陆寒水才起身含笑作揖:“微臣恭喜娘娘,您确实有了身孕,且已经两月有余。”

“当真?”

令染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寒水,眉宇间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陆寒水一面收了药箱,一面回道:“微臣从前是京内有名的大夫,如今又是太医,妇人喜脉又岂会诊断不出,娘娘放心,千真万确是喜脉。”

话落,倚翠和白梨立刻跪地恭喜。

令染喜极而泣,含笑吩咐她们起来,即便陆寒水郑重保证,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小东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

欣喜的同时,又好奇的问陆寒水:“你好好的坐堂问诊,又怎会入宫做太医?”

陆寒水眸中闪烁着一抹幽光,只随和一笑:“微臣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娘娘只当微臣是为了追名逐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