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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楚令仪还是想求自己将她留在宫中,哪知她噗通一声跪在令染面前,伤心道:“姐姐,仪儿知错了,还请姐姐原谅。”
楚令仪这段时间一直不吃不喝,已经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憔悴支离,见状,令染不免有些心疼,可依旧端着架子问:“你真的想明白了?”
“是,姐姐说的话仪儿当真明白了,后宫艰险,姐姐已经走的如履薄冰,阿娘曾经说过,咱们姐弟三人乃是骨血至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互相帮助,如此才能屹立不倒,前几日是仪儿的错,还请姐姐看着仪儿年幼的份上,原谅妹妹这一回吧。”
令染直直看着她良久,终是声音放的柔缓,叹道:“快起来吧,你是我的亲妹妹,一母同胞,我自是希望你得这天下做好的儿郎做夫婿,皇上虽好,却不是良配,后宫里的艰险更不是你能应付得来的,等这次回銮后,姐姐会修书给父亲,让她在朝中给你择一门好亲事,让你为人正室,绝不会委屈了你。”
“姐姐这是原谅仪儿了?”楚令仪仰面,怔怔的看着令染。
令染目光柔和,轻轻叹息:“你是我的妹妹啊,我怎舍得你受委屈,起来吧。”
这一日秋光正好,庭院满园繁花已落,自从那晚后姐妹之间的隔阂尽消,楚令仪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开朗。
令染斜躺在廊下贵妃榻上,远远看着妹妹和芸香她们几个踢毽子玩。
倚翠端着前几日腌渍好的蜜饯来,欢喜道:“前几日奴婢实在是担心,好在五姑娘自己想明白了。”
令染浅浅微笑:“令仪到底年幼,又是第一次见到皇上,难免会情动,她能这么快想明白,本宫也不曾料到。”
正说着话,外头青竹面带微笑走了进来:“奴婢给宸妃娘娘请安。”
“姑姑这会来,可是皇后娘娘那有什么吩咐?”
青竹笑容恭敬:“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新得了一尊开过光的送子观音像,想着娘娘有了身孕,特意赐给娘娘安胎用,原本该是奴婢送来给娘娘的,可法师说,需得有孕之人亲自捧来供奉在暖阁,方才有效,所以奴婢是特意来接娘娘去听雪堂的。”
令染向来畏热,即便已经入秋了,可手中还握着一把团扇,
那白玉扇柄上点缀蜜腊制成的赤色蝙蝠,翡翠叶子、螺钿粉花,极是精巧雅致,还是前几日赵瑀亲自赏赐给她的。
“皇上已经求得一尊送子观音像供奉在本宫的暖阁,若是再供奉一尊只怕会冲撞,娘娘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就不随姑姑去了。”
青竹微笑道:“皇上的心意自然是好的,可娘娘也不能只顾着皇上的心意而糟蹋了皇后娘娘的心意,若是传出去,只怕别人会议论娘娘仗着身孕不敬皇后娘娘呢。”
说到最后,青竹已经嚷嚷起来,令染满心不悦,然而也不发作,只是和气微笑:“姑姑说的哪里话,本宫敬重皇后之心满宫皆知,只是本宫近来身子不适,不宜走动,不如让倚翠替本宫走一趟吧。”
青竹忙道:“奴婢哪里能不知娘娘身子重了,已经带了轿撵来,娘娘还请上轿吧。”
如此,令染再也不能推脱,只能搭着倚翠的手起身,只是她并未让倚翠一同前往,而是差了芸香一起去。
出门前,倚翠特意拿了一见披风递到芸香手中,柔声说:“天色见晚,望娘娘早去早回,奴婢会好好伺候五姑娘的。”
令染点头应下,等她一走,楚令仪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旋即将毽子往旁边一抛,朝着倚翠轻声吩咐:“姑姑,我身上都是汗,想沐浴更衣。”
倚翠也并未多想:“好,那奴婢这就伺候姑娘沐浴。”
“不必了,我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我身边,你去把水备好,我自己来便是,哦,对了,姐姐上午还同我说晚上想吃龙井虾仁,我忘记和你说了,你去趟膳食房,瞧瞧有没有。”
“可是”
楚令仪有些不耐道:“你快去快回,再说,这不是还有秋红在吗?让她服侍我就行了。”
没有法子,倚翠终究还是去了。
而这边,有小宫女在李容耳边嘀咕几句,吓得他魂都没了,连忙跑到赵瑀跟前,沉声说:“皇上,弄玉小筑来人说,宸妃娘娘突然动了胎气,还请您去看看。”
赵瑀闻言一惊,忙放下手中的笔,快步朝着弄玉小筑去。
此时天色见晚,弄玉小筑四周也起了薄薄的雾霭,楚令仪特意换了一件胭脂红的长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
镜子里的她说不出的妖娆妩媚,与白日清纯可爱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因那双眼睛像极了令染,所以她特意画了一个眼妆,又在额间贴了花钿。
除了平坦的腹部,若不仔细看,与令染倒是有七八分想象。
待收拾妥当,楚令仪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打晕过去的秋红,唇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从匣子里拿出前几日皇后递给她的东西,狠了狠心,快步的朝着令染的暖阁去。
赵瑀急匆匆的赶来时,发现院内竟无人当值,心中顿时一沉,以为令染出了事,三步并做两步便朝着暖阁去。
暖阁内,并未掌灯,熏炉内若有若无的香味清幽无比,初闻时只觉甘甜美好,可再细细闻之,只觉得柔媚入骨,中人欲醉。
赵瑀漫步朝着床榻上去,见被子下微微凸起,只当是令染,柔声问:“染染,你怎么样了。”
被子下的人并未搭话,赵瑀正觉得奇怪,那人却突然掀开被子,死死的抱住赵瑀的脖子,声音娇柔,似攀上枝头的紫藤软蔓:“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的身子可难受的很呢。”
赵瑀虽为看清人脸,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声音并不是染染的,才欲要将人推开时,那柔软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殿内光线幽暗,女子洁白而裸露的肩头和手臂,像是新剥出的荔枝肉,微微透明,眼前的一切都暧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