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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恩宠不分上下,当真是平分春色啊。
这一日,令染懒懒的窝在榻上晒太阳,白梨芸香二人则是领着宫人们贴着窗花,其乐融融的景象,却因碧桃的到来而打破。
“宸妃娘娘!!”
碧桃满眼是泪,眸中更是沁满惊恐之色,她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哭泣不止:“娘娘,我家姑娘吐血了,奴婢求您去瞧瞧吧!!”
“你说什么?梦笙怎么了?”令染猛然一惊。
碧桃哭的愈发伤心,倚翠上前将人搀扶起来,沉声道:“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你说清楚别冲撞了娘娘。”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姑娘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好,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刚刚还吐血了,奴婢实在是害怕。”
令染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她朝着碧桃呵斥道:“这样的大事,你为何才来禀报本宫,快去备轿,本宫这就去!!”
倚翠自知拦不住,连忙吩咐小泉子去备轿。
抬轿的太监脚步走的极快,不肖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仙游宫。
一进暖阁,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望着床榻上毫无生气的梦笙,令染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似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太医已经在诊断,令染袖子下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终是等到太医诊断完,令染迫不及待地问:“太医,瑛贵嫔到底如何了?”
那太医叹息一声:“宸妃娘娘,贵嫔娘娘患的是痨病,且”
令染心中猛然一沉,声音愈发颤抖起来:“且什么?”
太医沉沉道:“贵嫔娘娘已经到了晚期,药石无医啊!!”
空气里是死水一般的静,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冻结一般,令染身形一晃,呵斥道:“胡说什么,她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倚翠忙上前搀扶她:“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自己,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滚!!本宫要你们有何用!!”
令染瞬间惊慌失措起来,她望着梦笙,突然想起一个人,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去,你去太医院将陆寒水叫来,快去快去!!”
碧桃跪在地上哭泣个不停,令染怒道:“你家主子还没怎么样呢,你便这样嚎哭,难不成是有意咒你家主子吗?”
梦笙的脸那样惨白,毫无生气。
在令染的印象中,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即便当初叶氏下毒害她,也不曾这样过。
陆寒水很快就来了,许是一路小跑过来,他束发的玉冠都有些歪斜,衣摆处更是沾染了不少的泥雪。
“笙儿”
这样亲昵的称呼,令染心中大骇,她终于明白从前自己要让陆寒水为梦笙诊断,梦笙何以那样抗拒。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你们都下去,没有本宫吩咐不许踏进暖阁半步。”
倚翠进宫时日最长,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立刻领着屋内的人退了出去,更是亲自守在门口。
陆寒水从药箱里拿出几支银针插入梦笙的穴位中,只是他搭脉的手颤抖的厉害,见他这幅模样,令染觉得似乎有人死死的掐住自己喉咙,让她窒息。
“陆大夫,梦笙到底怎么样了。”
陆寒水搭着梦笙的手渐渐话落,许久后,才低低道:“笙儿是中毒了,且这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就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