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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悬挂夜空。
厚厚的积雪铺在地面上,天上的明月是白色的,地下的积雪也是白色的,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寒冷的夜晚。
在这样的夜晚里,坐在火炉边,思念着心爱的人,无疑是最惬意的事情了。
一个白胡子老人正坐在火炉边,正在思念着心爱的人。
白胡子老人眯着双眼,始终没有睁开过。
他的双眼是瞎的,他是一个盲人。
在寂静寒冷的荒原里,孤零零的小木屋中,这个白胡子老人也是孤零零的。
此时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孤单。
屋外,厚厚的积雪发出了“沙沙”声,寂静的夜晚有人踏雪而来。
门未锁,带着一股寒风踏雪来客推门而入。屋外寒气逼人,屋内温暖如春,踏雪来客赶紧关闭了屋门。
盲眼老人示意来客坐下,坐在火炉边烤烤火,暖和暖和。
踏雪来客看到屋里只有一个盲眼老头,脸上显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踏雪来客坐了下来,坐在盲眼老人的旁边,面对着火炉他说:“我很好奇”。
盲眼老人说:“好奇我一个盲眼老头,怎么会独自生活在这个寒冷的荒原里”。
踏雪来客说:“对,我还好奇你火炉里的木头从哪儿来”?
盲眼老人没有回答他木头从哪儿来,而是说:“你还应当好奇我的食物从哪儿来”?
踏雪来客说:“是啊,你是怎么能够独自存活在这个寒冷的地方,这个荒无人烟连鸟都不来拉屎的地方”?
盲眼老人说:“那么你怎么来了这个地方”?
来客迟疑了一下说:“对你一个盲眼老头,我也没有必要隐瞒。我是没办法,我是逃亡,哪里能逃我就往哪里逃,天下已经没有地方可逃了,只好跑到了这里。你呐,你是什么原因”?
盲眼老人说:“我是避难,哪里安静不被人打扰我就往哪里避难。这里刚刚好,很安静”。
来客说:“当然安静了,这里是地球上最后的一块净土了。这里无人居住,没有国家管。但是到了这里基本就宣告死亡了,尤其是一个盲眼的人”。
盲眼老人是一个严肃的人,从踏雪来客进门以后就从没有见过这个老人有什么其他表情,他的表情就一个,没有表情。老人说:“你刚刚问我,烤火的木头从哪儿来还有食物从哪儿来?”
来客说:“是啊,我想学学,我也必须学学,也好存活在这里”。
老人说:“你看仔细了,火炉里燃烧的不是木头,是骨头”。
来客仔细看着炉火,里面燃烧的果然是骨头,他吃惊的问:“哪里来的骨头?这骨头不是比木头更难的吗”?
老人说:“不难,只要这里的炉火一直燃着,屋里就会暖和,只要暖和就有动物来,我的屋门一推就开,不用敲门的”。
来客说:“奥,我明白了,你这是守株待兔啊”。
老人说:“是的”。
来客奸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他说:“你的老肉尽管不会好吃,也比没有好,不过你的这把老骨头一定会很耐烧。抱歉啊,你让我这个逃犯进来,而我也是无处安家,只好雀占乌巢了”。
盲眼老人说:“你这个人很坏,像是一条毒蛇,有个故事叫农夫与蛇,你就是那条毒蛇”。
来客嘿嘿笑着说:“比毒蛇还坏,我还要你的房子,我还要吃了你的肉,烧了你的骨头”。
来客抬起了手枪,对着盲眼老人开了一枪,“砰”的一声。
盲眼老人坐着没动,来客却觉得肚子疼,他低头一看,肚子处出现了一个洞,洞里有血丝渗了出来。来客不但感觉到了疼,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枪对着盲眼老人的头又开了一枪,又是“砰”的一声。
盲眼老人还是没有动,来客同样感到肚子又在疼,而且疼得不是一个地方,来客低头去看,在刚刚一个洞的旁边,又出现了一个洞。
来客疼得受不了,疼得弯了腰,他也明白了,眼前的盲眼老人很古怪,是个神奇的人。
盲眼老人开始说话:“我刚刚听到了两声响,像是放炮的声音,是不是两声炮响炸伤了你自己。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好奇怎么会打伤你自己”?
来客疼得满头是汗,捂着肚子,鲜血从指缝里流出,他痛苦的说:“你不是农夫,我也不是毒蛇,你是猎人,你是在守株待兔,你赢了,不过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盲眼老人说:“我是猎人,猎人喜欢看着自己的猎物慢慢的流血,慢慢的死。如果你死的太快,我没有一点乐趣,你想一个在荒原里生活的人,见到另一个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快的死去。”盲眼老人歇了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用小刀把你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割下来,穿在刀尖上放在火上烤着吃,烤得滋滋冒油、滋滋作响,你还可以听得见,也还可以闻得到。这时候你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来客汗流满面,趴在了地上,艰难的说:“你一个瞎子,你又看不到我的表情,我劝你赶紧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盲眼老人不慌不忙,他手里拿出了一把刀,划开了来客的裤子,在来客的大腿上割下来了一条肉。
来客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只是撕心裂肺的大叫。
盲眼老人用穿着肉的刀,放在了火苗上烤。
肉烤得滋滋冒油、滋滋作响。
来客杀猪般的大叫:“你这个变态,你知道我是谁?你这么折磨我,我叫你不得好死”。
盲眼老人把烤熟的人肉用刀尖递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管吃你的肉。说实话,味道不怎么好”。
“你个变态狂、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盲眼老人继续拿着刀,在来客的大腿上割肉,鲜血冒了出来往下流淌。
来客实在受不了了,他也太害怕了,他说:“我服了大爷,大爷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的财富、我的权力都是你的,我有很多很多钱…,有很多很多人,放了我吧…啊…啊…”。
“钱?权?人?嘿嘿,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一个慌不择路的逃犯,能有多少钱?多大的权?多少的人”?
“有…有…很多,我不会骗你,有的是人…权…钱,我是头号武器贩子…,我手上有武器…甚至有核武器”。
盲眼老人沉默。
来客接着喊:“我想把武器库转移到南极,在这里东山再起,我们一起来…一起来,我的都是你的,求求你了饶了我…救救我…我的血快流干了…救我”。
“你想毁灭地球”?
“我…我…我想统治地球”。
“好…很好,我喜欢,我要武器要人要权力,你这么邪恶的人很适合我,我需要你做我的眼线,做我的眼睛,为我看路,我喜欢你这么坏的人,我也喜欢统治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