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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晕乎乎坐起来,歪着脑袋问他是不是在摸她尾巴,他慌张否定,她又问他在做什么,傻笑着,在他恼羞成怒想将她丢出去时扑到他怀里拱来拱去。
“我的尾巴给你摸,晏棠的尾巴只给离厄摸……”
他并不知道她那日的异样是受繁育期影响,而这只是序章。
一段时日后,他与芙菱等一众同门外出历练,归来回到汀芜院时,她不知从哪突然跳出来,一上来就在他身上嗅闻。
“你是不是又抱芙菱了!”
她不悦质问,将他视作她的所有物,宣示主权,“你为何总和她待在一起,她是不是心悦你!”
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他觉得莫名其妙,冷脸呵斥了她,要她记住自己身份。
也许是被他吓到了,也许是觉得委屈,她低下头,缩着稚嫩的肩膀,慌乱到控制不住妖力。
两只毛绒绒的兔耳冒了出来,小巧玲珑,粉嫩的颜色在阳光下格外惹眼。
她的兔耳蔫蔫耷拉着,分外可怜,他见状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刚要安抚。
她却又语出惊人,“离厄,我有身孕了。”
她抹去眼泪巴巴跑过来,眼里藏不住羞涩与甜蜜,拉着他的手摸她的肚子,兴冲冲告诉他他要当爹了。
一时间,歉意荡然无存,他觉得荒谬,也觉得厌烦,她为什么总给他添乱?
就为了让他远离芙菱,她便不顾清白栽赃陷害他?这就是她沉默半晌想出来的法子?
他一把将她推开,不顾她的解释将她关在房门外。
春时的清静峰夜里很冷,而她本就遭人欺负,害怕一个人独自在外,她拼命敲门,哭喊不停,他怒火中烧,只觉聒噪。
他那次历练,被芙菱连累受了重伤,一连三日,他都在房中修炼没管她,再出门,她已不见了踪影,倒是芙菱每日送来的伤药灵草堆满了门口。
她跑回了她自己房里,不知从哪弄来树枝枯草,扑腾了一屋子,更残忍的,她把自己身上的毛撕扯下来,垫在窝里。
她简直疯了!
他气急,心疼被怒气压制感受不到存在,见到她后他又是一阵厉声责骂。
而在那之后,每当见他回来,她便会立刻捂着肚子跑走,怕被他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她是真的害怕,他却误以为她在装模作样,企图博得他的同情可怜。
他们什么都没做何来有孕一说?
那时他们都不知兔子有假孕这回事,更何况她早已修成人形,他先入为主以为她抛去了野兽的习性,不受兽性影响。
但万事都有例外。
她年幼不经事,修行不精,根本不知道怎样才会有身孕。
幻境里一切重复上演,他顾不上看自己,视线胶着在她身上,将她的委屈悲伤尽收眼底。
她含着泪一撮撮把身上最柔软的绒毛撕扯下来,疼得瑟缩颤抖,却仍旧不停。
那是她身为一个母亲的本能。
“你瞧她多在意你们的孩子?”心魔在他耳边蛊惑,“如果它们真的存在,如果能生下来,一定很漂亮。”
离厄眼神晦涩,心口有什么腥甜的东西翻腾着,不言而喻的悔痛席卷全身,泪从眼角滑落。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他会耐心告诉她、为她讲解一切,如果她想要孩子,他也会给她,他会把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画面一转,她被他抓着推入魔尊阵营,她不再哀求,在他手中像只被折断羽翼的幼鸟,一直哭,哭得他心碎。
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死在他面前,烟消云散,之后千年再也寻不得她的踪迹。
她的心脏被生生剜了出来,她那时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