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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爆响,陶罐平白无故碎裂了一个,陶片崩得到处都是,轻晃着溢出最后一丝黑气。
角落里有什么动了一下。
中间那人慢慢地睁开眼,也不动,盯了那破陶片一会儿:“第几个了?”
“回主人……第二十七个了。”角落的黑影答道。
“还是查不到?”
那人的声音压抑着愤怒,吓得角落的黑影一抖,答话便带了些巍颤。
“属下无能,请主人降罪。”
“一群废物!”
那人猛地拍了一把膝盖,黑影便发出一声闷哼,原本跪着的身形在痛苦下愈发蜷缩。
呼的一声响,眼前蓦地燃起一丛暗红的火,火光中清晰可见厮杀的兽群。
那人沉着脸色,眸光暗得能吞下室内本就无多的亮光,角落里的黑影也惧怕着不敢动弹。
兽群中突然映出一片阵光,那人眸光微动,打量了半天,才出淡薄的唇线中挤出几个字:“齐氏刀阵。”
“宣州齐家?”
暗红的火中突然映出鲜亮的火海,眨眼景象就消散了,两片黑色的枭鸟羽毛飘落在地。
“成丰禄的事没成,宣州是起了疑,但光靠齐山可没这能耐。”那人挥手召过一丝黑气,捻在拇指和食指间。
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不该是他的,他还困在封印阵里,那还能有谁?
“主人,可要派人去宣州一趟?”黑影问。
那人沉思了一会儿,站起身,一挥袖子清了那碍眼的碎陶片。
“不必。齐家少宗主与大公子也多年未曾见亲了吧?”
“是。”
“既如此,就送他们一份礼。再过两月便是大典,让齐氏入京吧。”
马车上晃晃悠悠,折腾了一天两夜,如今咋一松懈下来,缙云不自觉地就打起了盹儿。
天慢慢亮了,车窗里漏进几缕晨光,她皱了皱眉,又往遮光处拱了拱,温软包裹着,让人心安的气息萦绕鼻尖,正睡得舒坦。
诶,等等……她不是坐在马车上?拱的什么呀?
缙云猛地一下惊醒过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商予今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抽搐了一下,便低下头,轻声哄着。
缙云懵然地睁着大眼,与他对望,又眨巴眨巴了几下。
什么情况?她怎么就睡到商予今腿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商予今看她呆呆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不会是睡傻了吧?”
缙云的耳尖浮上一点轻红,掩在蹭乱了的发丝下。她抿抿嘴,强自镇定,若无其事地从商予今怀里坐起来,瞟两眼车里车外。
呼,还好还好。齐沐和殷离睡了,各自歪成一团,车外的几个背对着专心驾车,应该也没发现什么。
“我们到哪儿了?”缙云绷着个脸。
“过了前面那座山谷,就到庆州城外林了。”商予今说完顿了一下,“天还早,要不再睡会儿?”
说罢,还调整了一下手臂,正好圈出一个舒适的窝。他的衣袍未整,还留着缙云刚才拱乱了的痕迹。
缙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情绪差点绷不住,强撑着严肃道:“不用,我不困。”
她如今惊吓过度,整个人都精神无比。
商予今瞧了瞧她已经烧到耳垂的绯红,突然就生了调笑的心:“耳朵怎么这般红?”
这人真是坏得很!
缙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伸着手将商予今推开了些许:“热,离我远点。”
商予今让她推到了车板上,轻笑声滚在喉间:“马车也就这么大了,我还能远去哪?”
缙云抿着嘴瞪了他一眼。
商予今才笑着揣了手:“行吧。”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整了整衣袍,在听到缙云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后,轻声道:“以前又不是没这么睡过,怎么就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