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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滔体内的催眠药物，不是齐雄伟下的？
姜溪筠皱着眉再次询问：“那孙白杨脖子后面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脖子后面？”
齐雄伟回忆一阵：“那个好像是有一回他们训练的时候，孙白杨从梯子上摔下来，脖子恰好摔在一个玻璃碴子上弄的吧？当时我们还劝他去缝针，他说又不是什么大伤口，不愿意去。”
摔在了玻璃渣子上？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厉廷骁又询问了一些问题，让齐雄伟在笔录上签了字，才示意警员将他带走。
看着姜溪筠心事重重的模样，他挑了挑眉：“怎么？姜法医觉得有问题？”
“难道厉队不觉得有问题吗？”
姜溪筠抬头看向他：“虽然案子的大致方向能对得上，但是我觉得……他的整个杀人过程可以算是疏漏百出了，却偏偏最后可以成功……”
她犹豫着该怎么说，厉廷骁却一针见血道：“就好像有个什么人在暗中帮他一样。”
“就是这样！”
姜溪筠眉头紧皱：“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马戏团好好调查一下，尤其是那个替齐雄伟做伪证的保安。”
……
警车停在马戏团门口。
两人下车时，便看见几名员工远远看着他们，态度看着不算友善。
“我说警官同志，你们怎么又来了啊？”
先前说齐雄伟在案发那晚跟他一起喝了酒的保安叼着根烟走过来，看样子有些不耐烦：“上次我们齐老板不已经协助你们调查过了吗？齐老板现在人不在，这你们老开着警车过来晃悠，客人们怎么想我们呐？”
厉廷骁打量着他，那保安看上去神色自若，一点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我知道你们齐老板不在，我是来找你的。”
厉廷骁神色淡漠，直接将齐雄伟的批准逮捕书递到了保安面前：“警方从尸体上提取到了齐雄伟的皮屑，现在他已经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你先前做的伪证严重干扰了警方的调查方向。”
保安的表情登时变得茫然错愕，还有些恐慌：“啥，啥意思，你意思说杀人的真是俺们齐老板？可，可是那天我明明看见……”
姜溪筠悄然观察着他的微表情，保安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并不像是谎言被拆除之后的紧张，而是不敢置信的惊讶。
她悄悄给厉廷骁使了个眼神。
厉廷骁会意，语气陡然变得严厉：“你最好马上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情况如实告诉警方，否则你很可能因为伪证罪被逮捕。”
那保安半晌没回过神，许久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抓住了厉廷骁的手：“警官！您相信我！我我我真没撒谎啊！那天我真看见齐老板啦！”
他敲了敲脑袋，努力回想那天的细节：“那天我自个留在这边值夜班，喝了点酒，大概是晚上7点8点的样子，远远看着就是俺们齐老板嘛！我当时还怕老板骂我，结果齐老板让我喝点，别耽误事就行！”
“当时齐老板戴着口罩，我招呼他也喝点,他说吃过头孢了不能喝酒，就陪我在保安室聊了会，就进去了，也没看见出来啊，哦，我，我们门口有监控的，不信我给你们看啊……”
监控？
厉廷骁拧紧了眉：“马上带我们去看。”
保安这时候早已经吓慌了神，赶忙将厉廷骁和姜溪筠带进了保安室。
一台老久的电脑放在桌前，保安将监控画面的时间段挪到案发当天的晚上。
画面有些昏暗，没过太久，一道身影便朝着这边走来，看那身形，的确像是齐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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